“嵘儿。”茧峥不知该如何回答,答案是肯定的,但他怕了,弟弟目前的情况很不对。
“我知晓了。”茧嵘一派轻松,“那便祝哥哥新婚快乐,早生贵子,与墨姐姐琴瑟和鸣,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哥哥,请回吧。”说完,他合上房门,再没打开。
茧峥在房门前伫立,许久再离去,这一走,孪生子十七年的情分怕是要断了。
这一日茧嵘未出房门一步,茧峥也将自己关于房中。
两兄弟的沉默安静未给茧府造成一星半点的影响,喜事已冲昏不少人的脑袋。
又是一日,做好的喜服分别送到茧峥茧嵘房内。
茧嵘笑意盈盈地收下,还给了送喜服的人赏钱。茧峥收下的时候,询问了茧嵘的情况,得知事情后,他看着手中的喜服,觉得有些刺眼。
夜晚来临时,茧峥离开房间,再一次去往茧嵘的住处。
茧嵘像早料到他会来一样,没像第一次将他拒之门外,而是挥退了所有人,让茧峥进来。
“哥,明日你大婚,今日跟弟弟喝一杯,不醉不归如何?”茧嵘的房内摆放一桌酒菜,“今日之后,我们还是兄弟。”
茧峥自然不会拒绝,坐在桌前,接过茧嵘递来的酒水,一口饮下。
茧嵘点燃香炉,烟雾中,他徐徐露出笑意:“哥,你的酒量还是那么好。”
话语间的亲昵,恍若前几日的别扭都是南柯一梦。茧峥松了口气,也松懈下来,笑道:“也不知道是谁让我的酒量如此之好。”
“自然是我。”茧嵘嬉笑,也抱着一坛酒坐下,“还记得小时候,我总喜欢和爹博弈,以爹的陈年好酒当赌注。可惜总是输,我按耐不住,就偷偷溜进了酒窖,直接喝了爹三坛子酒。”
“是啊。”往事被勾起,茧峥眼中满是对茧嵘的纵容和宠溺,“后来,你酒醒了,发现自己闯祸,急急忙忙跑来找我。我也怕极了,让你藏在房里,自己跑到酒窖里,生生将剩下的酒全喝了,差点没把爹气晕。”
“可爹还是知道是我闯的祸,将我丢进了兵营。”茧嵘灌下一口酒,当年只有八岁的他在茧家家主的盛怒下,被剥夺了背景权利,从一个小兵做起,如今已是元帅。
“兵营也没能将你的性子磨下去。”茧峥揉揉茧嵘的脑袋,比起世故圆滑,他还是喜欢自己弟弟这个模样,和小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再加上自己弟弟的性子自己清楚,虽张扬不可一世,出手也没什么分寸,可哪个被林嵘打废在床上一年半载的公子不是作奸犯科,风评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