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转身回了房间。
傅澄,你这望远镜真好用。沈弈说。
傅澄:你如果喜欢的话,我送你一个这个是我哥送我的生日礼物,所以不能给你。
不用。沈弈笑道,来你家时玩玩就够了,说不定不用多久就腻了。
后续沈弈搬家的事一时半会没时间,他抽时间签了合同,交了押金,紧接着来临的是月底的月考,月考结束放假,沈弈在假期慢慢的挪东西。
他的衣服不多,一个箱子就能装下,基本都是夏天和秋天的衣服,冬天的只有一两件,他搬过去那天傅澄过来帮他一块搞了卫生。
新租的公寓很干净,只落了一些灰尘,床上擦拭干净后,铺上了床单,沈弈把书架也带过来了,傅澄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把漫画书和学习的书一一整理放上去。
整理完了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
沈弈:辛苦了,晚上请你吃饭,随便点单。
傅澄举手道:我想吃烧烤。
沈弈双腿叉着反坐在凳子上,肩膀抵着凳子的靠背,手里拿着手机翻找:我看看附近的烧烤店
自己弄吧。傅澄说。
沈弈一顿,抬眸:自己弄?
傅澄:我家有烧烤架,我
他略羞涩的挠头:我就是想体验一下和朋友一起弄烧烤的感觉。
啊氛围。沈弈了然道,没问题,交给我吧。
傅澄:你会烧烤?
当然了。沈弈打了个响指,去超市,走。
傅予鹤回到家时,就听到客厅里傅澄咋咋呼呼的声音。
喝!谁说我喝不下。傅澄豪气冲天的说着胡话。
别喝了。沈弈说,你看看我。
看着呢。傅澄说,一、二、三你怎么变多了?
是你喝多了。沈弈的声音听着还很清醒。
傅予鹤站在门口,皱了皱眉,闻到了客厅里一阵阵勾人食欲的香味。
那边传来沈弈的嘀咕:还好没叫他们过来,不然全都在你家乱成这样,你哥要弄死我
对不起啊傅澄歉意的说,如果不是我,我哥就不会讨厌你了。
沈弈有些诧异的挑眉道:你哥说我坏话了?
傅澄嘟嘟囔囔的说:没有对!有,他说了!
门口的傅予鹤换了鞋,本来要进去的脚步忽而一顿,停留在了原地。那边太吵闹,都没有发现进来了人。
傅澄颠三倒四的说:你别怪我哥,我以前被人欺负过,我误会我哥了我哥把他们从我学校弄走了,那个谁,和我说,我哥在监视我,我才十十多岁,叛逆期呢,那我能高兴吗?我就和我哥吵架了,说了不好的话,让他伤心了
沈弈:还有叛逆期呢。
傅澄伸出食指指着他:你瞧不起谁呢?
沈弈握住他的食指,把他的手指收回去,没瞧不起你。
真的?
嗯嗯真的。
来,喝,走一个哥!?傅澄声音变了声调。
沈弈拿着烤串翻来覆去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到了门口那边走过来的傅予鹤,他扬起笑容:哥,吃烧烤吗?
傅予鹤走到他们旁边,看了那烧烤架一眼,视线在乖乖站着的傅澄身上停留,傅澄露出大白牙的笑容。
傅予鹤:
他又看了眼一旁倒了好几瓶的啤酒罐,额角隐隐作痛。
哥,喝酒吗?傅澄双手给他哥递上啤酒,姿势毕恭毕敬。
给我上楼睡觉!傅予鹤压低的声音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傅澄一个激灵:yes!长官!
哥,别凶他,他喝醉了。沈弈直起身。
傅澄躲到他身后,拉着他衣角,小声重复沈弈的话,我喝醉了。
沈弈冲傅予鹤眨眨眼,笑得勾人,舌尖舔舐过嘴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骤然茅塞顿开道:哥,我也喝醉了。
我我要去厕所。傅澄手握拳抵在唇边,跌跌撞撞的跑去卫生间吐去了。
客厅寂静无声,傅予鹤面上不动声色的看着沈弈,沈弈笑容弧度从始至终都没变,两人对峙着,直到沈弈打破局面,往前走了一步。
我喝醉了。他说。
是吗?傅予鹤没动,静静的看着他。
沈弈修长的手指攥住他衣领时,他还没反应过来,骨节分明的手将他的衣领攥得皱巴巴的,属于这只手的主人气息扑面而来,唇上被温热柔软的触感按压了一下。
傅予鹤瞳孔蓦地紧缩。
沈弈半垂的眼帘,眸底的神色如同湛蓝的海面一般,温柔宁静,他喉结一滚,如愿以偿再尝试到了思念已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