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自问半生戎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一把年纪,都要解甲归田,竟然被自己的外孙怀疑,心中的委屈愤怒几乎要喷涌而出。
憋着这股气,他直奔皇宫求见皇帝,想问个明白。如果他手上有虎符,估计这会已经被气得交还兵权以证清白。但回京之前,他把虎符交给儿子,所以虽然气恼皇帝,却因没办法自证,憋得慌。
酉乾早就知道老镇西侯会来找自己,让宫女们搬了椅子请他坐下,然后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福临在身边伺候。
“外公在生朕的气,可知两个月前,朕身中剧毒,差点以为是外公要朕的命。”
“什么!陛下中过毒!”镇西侯惊怒交加,比酉乾冤枉他还要生气。他对酉乾的关心实实在在,不只是因为酉乾是他外孙,更重要的是酉乾是一国帝王,是他们整个家族效忠的对象。
“难道下毒的人,嫁祸给了本候?”镇西侯能想到的,只有这样的理由。
酉乾摇头,有些不忍,但还是选择了坦白:“外公,没人嫁祸您。毒是母后下的,她想要朕的命。”
太后下毒,问题的严重性远超被人嫁祸。
事情要是传扬出去,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如果皇帝不跟她计较,她甚至什么事都可以没有。
然而身为外戚,镇西侯府却必然要被抄家灭族。古往今来,皇帝生母犯下大错,被当做出气筒的,往往都是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