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涯九:……
呼吸一窒,他闭了闭眼,觉得手有点痒。
不行,要忍住,这是宝贝徒弟,不是旁的无所谓之辈。
梅涯九这一冷静,思绪不禁歪到了另一方面,他算了算自己的年龄,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活了两千年有余。
论年龄,和尚未及冠的小徒弟比起来,他做小徒弟的曾曾曾曾曾……祖父都有余,是实打实的“老人”了。
梅涯九:……
猝不及防面对这残酷的现实,梅涯九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他面无表情地甩甩头,遗忘掉这个残酷的数字,他还是二十来岁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才不是什么两千多岁的老头。
梅涯九看着棠明辉皮笑肉不笑道:“再想想该怎么称呼。”
棠明辉见这个叫法梅涯九也不满意,他小心阙了眼梅涯九,难道是母亲?
不对,母亲应该是女性。他挖空了少有的记忆,努力思考还有什么亲属关系。
他瞥见梅涯九长长的白发,灵光一闪,兴冲冲地一拍手:“爷爷!”
梅涯九眼角一抽,气得很有句脏话想骂,他按住棠明辉的头,咬牙切齿道:“我长的有那么老吗?!”
棠明辉瞅着他的白发纠结道:“唔……不老,但是上了年纪的人才是白头发呀。”
他不知道自己又一次无意识地扎了梅涯九的心,梅涯九深呼吸数下,白发也不是他想有的,他面无表情地胡说八道:“现在你知道不是了,这叫时尚。”
棠明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时尚是什么意思?”
梅涯九随口解释了一句,继而迅速转移话题:“你是我的徒弟,当称呼我为师尊。”
他不爱整那些虚的,什么三叩九拜、拜师大典、敬茶之类的都忒麻烦。当日棠明辉点过头后,他便默认棠明辉同意当他的徒弟,两人就此结做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