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疼来的毫无预兆,又强烈的让人恨不得晕死过去。
疼到想死,可他们偏偏无法晕过去,只能清醒的忍受脑中的剧痛。
他们痛到在地上哀嚎打滚,祈求这疼痛饶过他们。有人忍受不了这样的剧痛,拼命抱着自己的脑袋撞在地上,脑门撞出了血,撞的血肉模糊也停不下来。
也有人在越来越疼的头痛中,选择自杀解脱。
熊状男人额头青筋暴起,数条青筋像一条条虫子爬在他的脸上,还在因为剧烈的疼痛一凸一凸的跳动。
他的哀嚎惨叫声不比其他人小,他的脸被他自己用指甲抓的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样,他的指甲里填满了属于他自身的血肉。
“啊!!!”他倒在地上身体像虫子般扭动,口中哀嚎连连,从脑仁深处传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钻心疼痛,完全击碎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他涕泗横流,眼泪鼻涕不断往外冒,与脸上的血液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堪。
“救命……饶了我吧……”
“啊啊啊神啊求求你放过我!”
“呜……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杀了我吧,杀了我……”
这疯癫、残忍又与血腥并存的场面,说是地狱也不为过。
黑色厚底作战靴落在地面上,有人在一个个扭曲痛苦的人中间穿行而过,挡了他前进道路的不是被他踢开就是被他踩踏而过。
来人步履匆匆,他身上被动作牵动的衣角,随风而轻摆的银色发丝都裹挟着急切的思念,对其他物种的漠视,以及对蝼蚁伤害到他的所属物的愤怒。
他是魔鬼,也是救世的天神。
棠明辉落入了一个冷硬的怀抱,冷冰冰的气息将他包裹。
可这个怀抱于他却是温暖又安心,像孤独的小船回到了港湾的怀抱,自此有了归属,再不必怕外界的风风雨雨。
“糖糖……”霍衍虚虚环抱住他心爱的糖糖,他低头仔细舔掉沾在糖糖耳垂上的血珠,心疼地唤他的名字。
他的糖糖果然脆弱易碎,需要他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