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猜出这是属于之前偷袭他们一行人的丧尸的头，棠明辉不敢想具体发生了什么，才会造成这般惨状。
棠明辉捏着下巴回忆，他刚看见的霍衍吃下的东西似乎是一个不大的透明晶体，这晶体又是从进化的有特殊能力的丧尸处而来，估计八成便是有异能的丧尸所独有的晶核了吧？
只是丧尸还可以吃同属丧尸的晶核的吗？
棠明辉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没听闻过前例的他不禁心中惴惴，“阿衍，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霍衍摇摇头，他抬起手想摸摸小猎物的头安抚他，到中途瞄见手上沾的污血，又可怜兮兮的缩了回去。
棠明辉见状主动上前想握住他的手，结果被提前察觉的霍衍躲得更快，死活不肯让小猎物碰现在的自己。
“诶，我又不嫌弃你，躲什么？”棠明辉一时间不禁哭笑不得，担忧也化去了几分，这么活泼看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霍衍想抱他想的紧，他赶忙运用新技能搜寻周围的水源，一经找到，他立马招手示意小猎物跟他走。
棠明辉好奇跟上，他一路跟着熟门熟路的霍衍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小湖边。
湖水清澈见底，霍衍在岸边边缘蹲下，仔仔细细清洗自己的双手。
棠明辉也在他身边蹲下，若有所思地打量霍衍的侧脸。
从他的这个角度能看到霍衍侧脸的线条硬朗深刻，轮廓清晰。同发色一致的银灰色长眉锋利逼人，向下是被长长的银色羽睫投下的阴影所笼罩住的深邃眼眸。
还有那高挺的鼻梁，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所有五官无一不是恰到好处的精致。
只是一个侧颜，他还是和之前一样俊美——英俊完美的好似出自上帝之手。
容貌未变，人还是那个人。不过……棠明辉总感觉霍衍变聪明了些。
无论是仿若先知一样的顺利找到水源，还是懂得干净卫生，都让棠明辉直觉他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
霍衍强迫症一样反反复复洗了数遍手，他再三闻了闻自己的手，确保其上没了其他丧尸的气味才作罢。
手干净了后霍衍又把主意打到了衣服上，他抓住衣领，本想直接撕毁这件脏了的上衣，快捷又便利，但临了又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