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轻细的声音在莫于言怀里说道:“这是同心结,恩爱情深。”
“相传,同心结是拜堂时使用的。男女各执一头,相牵而行。寓意永结同心。”
风枝把莫于言的头发绕了一个圈,再用自己的头发从莫于言的发圈中穿过,绕成另一个圈。
头发被缓缓拉动,随着收紧,有一些疼。但莫于言鼻息间全是风枝的草木香气,只觉得神魂颠倒来形容也不为过。风枝的声音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像最好的调情音乐般。
“还有一种,就是合髻。夫妻结发,名曰合髻。男以手摘女之花,女以手解新郎绿抛纽,次掷花髻于床下,然后请掩帐。”风枝将同心结绑紧,在莫于言耳边轻轻地问:“那我们要不要把这结也扔到床底下呢?”
回答风枝的,是被突然抱紧,然后扔到了床上。
“喂。我还没有绑完结呢。”
风枝没想到莫于言这么不经撩。可已经为时已晚了。
“痛。让我把头发先解开。”
两人的发丝还被同心结绑在一起,莫于言一远离就疼。
“不许解。”
风枝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也说不出话了。
又是晚上,不过今晚有个意外访客。
替风枝揉着腰到一半时,莫于言突然起身将窗户打开。一个轻巧灵活的身影从窗户外窜了进来。瞧见花小鱼,风枝算不上太过惊讶。从白日里的表现便可以看出,花小鱼有事相求。只是碍于花意远,花小鱼不好开口。
但明知一人是魔修,花小鱼依然只身前来,也不知晓是太过自信,还是相信他们的同门之情。
“风长老就是风少主子吧?”花小鱼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
少主子这个称呼,非常特殊。特殊到风枝瞬间就能够分辨出同类与外族。但此时风少主子几个字出自花小鱼之口,风枝还真有些些许惊讶。这代表着花小鱼知道的事情并不仅仅是他的本体这么简单,还有着他身后的族群。
“嗯哼。可以这样说。”风枝在莫于言的搀扶下披上外衣,缓缓走到桌旁。站起来的那一刻,风枝在内心里大骂了莫于言一百句禽兽。
他不过是那么轻轻地撩拨一下,这禽兽用得着发狠地折腾他么。最后还把同心结真的扔到床底下去了,他说要拿出来给禽兽做剑穗,禽兽还不让,非得过一晚上。
想到这里,风枝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莫于言。莫于言恍然大悟,他搂着风枝的腰,以为风枝刚才的眼色是要他搀扶到桌旁。
虽然禽兽会错意了,但风枝没有拒绝。他现在腿软腰酸,确实走得难受。可他也总不能因为难受就躺到床上聊天,这总觉得某方面怪怪的。
哪怕知晓两人是道侣,可瞧见二人恩爱的场面,花小鱼还是没忍骚得脸红,眼睛都不知往哪里瞧。那皮肤与胎记似乎都要接近一个颜色。他选了并不是很恰当的时机前来。
可如今来也来了,窗也进了,看到这般情景就告辞,那岂不得更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