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侍从的回答,风枝转面向寒墨执事,说:“寒执事听见了。这话多么正直。我只是夸他家小姐漂亮罢了。哪有半分调戏之意?”
“你刚才可不是这般语气。”侍从恼极了,可有寒墨在,不敢对风枝动粗。
“语气?我语气怎么了?我天生语气就这般唱腔柔婉有韵律。正所谓:心中有佛,看人即佛。心中有屎,看人即屎。你觉得我细腻如风温柔的话语是调戏,只怕是你心中有鬼才对吧。”
“你!你!……”侍从被风枝堵得词穷。如果不是寒墨在此,他气得只想一剑劈死这个口甜舌滑的无耻之徒。
风枝没理会侍从,继续自己刚才的话。
“这位姑娘花一般的年纪。长得天真又可爱。我身为一个哥哥,想请妹妹吃糖。这有问题吗?还是说,你心中又误会了什么?”风枝得瑟地对侍从笑了笑。
“难不成,我长得丑,夸人就是错?难道我人丑,夸人就是调戏了?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的外貌,我的长相,并非我所愿。若认为我用这皮囊,所说的话是调戏姑娘,这是对我父母最大的侮辱啊!”风枝继续把整个话题上升到孝的层次。
“这……”寒墨没听到风枝当时说话的语气,一时之间,脑子转不过弯来,只觉得风枝说得极为有道理。
风枝看到寒墨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玄剑门除了几个鬼主意多的剑修外,大多剑修性格都比较正直,一旦有人巧言善辩,很容易会被蒙骗。但修真界以武力说话,一旦发现自己被骗,一剑劈过去就完事了。另外诈骗之人难登大道,过不了心魔一关。修真界大风气上都是十分和谐有爱的。可惜风枝不需要考虑心魔一关,可谓是无法无天。
“你!你这根本就是颠倒黑白。”侍从难以相信地看着风枝。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花言巧语之人,三言两语之间,便将整件事化解不说,还反过来倒说他不尊重他人父母。
侮辱对方父母的话,侍从可不敢再接。否则无论如何,他都不在理。
“刘炎,算了。”那名老者已经明白,这事只能自己吃亏咽下去。哪怕刚才风枝说得再过分,以他们这几人的口才,注定会被说得哑口无言。更不说,风枝身边的莫于言,那是一个老者至今也看不透的人。
老者也看出刚才风枝只是因自家小姐的刁蛮任性,导致心情不好,口头占几句便宜。本来说完也罢,可惜刘炎脾气暴躁,将风枝喊了回来。闹得现在这般,若真还被风枝说赢了,只怕以后大家都认为刘家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留言?”风枝听到这名字,忍不住笑了出声。作者起名怎么这般随意。那是不是还要来几个大牛,旺财,张强?
“你!”刘炎火气被风枝的笑声煽起,又被老者一把按灭。
“劳烦寒执事。既然这位小兄弟也这般说了,看来这只是一场误会。”老者向寒墨赔礼,“刘炎小子初次出门,有些草木皆兵。但说到底也是护主心切,才做出这等莽撞之事。还望寒执事念在其忠心护主份上,多多包涵。”
老者虽不如风枝那般能说会道,可终究年纪摆在这里,倒也是个看得清大局,能屈能伸之人。所以,才被派来跟随刘家大小姐来玄剑门,看着这一帮莽撞小子。
“嗯。”寒墨点点头,觉得老者说得也很有道理。初出江湖,谁不犯点错。当年他们做任务,揣着请帖去别的门派,也是紧张兮兮,生怕一不小心给丢了。
“前事如何,已不再提。我身为刘炎的长者,没能管好刘炎,实在难辞其咎。刘某在此,先替他向小兄弟赔个不是,也希望这位小兄弟能看在刘某脸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老者先作出礼让之态,等着风枝也同样赔礼。
正常流程,都是你让我一步,我再让你一步。可偏偏风枝就不道歉。
风枝故意半昂着头,一副骄傲不已的样子,道:“既然刘老者如此有诚意,那风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