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温存,每一刻都是世界末日,每一刻都是倒计时。
不够,怎么都不够。
要狠狠吻,每一个都吻。
许清玄撒着娇,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还没有吻我的耳朵。”
方才,薛回将他全身都要吻遍了,他又害羞又甜蜜。
薛回问:“喜欢吻耳朵?”
“嗯。”
他点点头,磨蹭着他的脸。薛回捉住他的唇亲了一下,然后侧头去吻他的耳朵。只是呼吸擦过耳垂,那喷薄的热气洒在耳廓上,整只耳朵就像被烫着了一样。许清玄打了个颤,他退一步,薛回往前一步,总要捉住他的耳垂,含吮舔舐着。
许清玄全身像是过电一般在他怀中颤抖,一晚上下来,耳垂都要被他撕破了。
两人在休息室里甜蜜,吻够了一百个吻,两百个,一千个,是怎么都吻不够的。
那晚,薛回将他送回房间。两人在门口痴缠亲吻,互道晚安。许清玄抓着他的手要短信,薛回笑着道:“做个好梦。”
结果许清玄就做了个梦,梦到还是回到了学校。那个破旧的更衣室,脏脏的洗澡间,而隔间的人却换成了薛回。薛回在沐浴的水下在闻他的内裤。他惊醒了,外面竟然下起了雨,再也没有睡着。
第18章
一夜的雨,第二天天放晴了,许清玄也像被洗练过一样。浑身的筋骨又长成了一层。像是经历了第二次的分手,但这次分手,比起少年时候父母离异,长大后与男朋友慢慢消磨的钝痛来说,来得更刻骨铭心。
因为抱着节目后就分的心态,每天都像在过世界末日一样。许清玄感觉今天早上又不同了,还是昨天那样难过,一点都没有减轻。但好像又有点希望,还有二十天呢。可是二十天不过眨眼一瞬,不管薛回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晚听到的那些话都像锥子一样扎进了他心里。时刻提醒着他,薛回有过婚姻,他有对象,甚至现在还可能有。他也有孩子,他有一段自己未知且不能探测的历史。
但是早上见到薛回的时候,他只是轻轻一笑,眷恋的目光望着他。
下雨了,薛回没有出去健身,今天节目组也没安排任务。非常闲散舒适的,薛回下楼到厨房里:“做个面,然后抱着看动画片吧。”
许清玄看着他道:“好啊。”
尽管他此刻味同嚼蜡,一口都吃不下去。薛回做了肉酱意面,一大碗,让许清玄抱着躺在沙发上吃。许清玄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薛回看着动画片,阿布哒哒地跑过来,坐在许清玄面前看着他。许清玄挑了两筷子,实在是吃不下去。
他问薛回:“我能不能坐你身边?”
薛回看了看阿布:“好啊。”
许清玄一动,阿布也跟着动起来。急躁地在沙发前打转,薛回给了他一点零食吃。阿布埋下头去狂吃,风云残卷。许清玄拉了条小毯子盖着,窝在薛回身旁。两人腿挨着腿,许清玄又垫了个靠枕,满意了。阿布吃完抬头望着他们,期待的眼神闪闪发光。
薛回笑了一声:“这两天它胖了不少。”
阿布像听不懂似的看着他。
许清玄挑出几筷子面放在他的小盘里,阿布又低头狂吃。
许清玄道:“你喜欢狗吗?”
薛回道:“喜欢啊,我家有个小茶园,有很多花、茶树、果树,家里养了很多小动物。”
许清玄期待地道:“都有什么呢?”
薛回道:“有猫、狗、番鸭、小兔子,还有大鹅,都是家里人养的。”
许清玄以为是那位隐身的对象,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嘴里的面都吃不下去了,他卷了一筷子递到薛回嘴边。
“您吃。”
薛回道:“你吃吧,我不饿。”
许清玄摇头:“要吃。”
薛回推拒不了,只好让他喂了一口。许清玄喂完,心里缓过来一点:“大鹅叼人很痛吧。我看过大鹅咬人的视频。”
许清玄又喂了他一口,薛回道:“不错,在家里总是和花花打架。”
“花花是谁?”
“是一只胖胖的快十岁的狸花猫。”
许清玄道:“猫的寿命那么长?”
“她还是个小可爱呢。”
许清玄和他就这样平淡地聊着家常,有抚慰过心口那点寒气。正好动画片也是龙猫,两人就那么看着。阿布哼唧哼唧扒着沙发,许清玄将它搂过来,把碗里那点面都给它吃了。许清玄搂着狗,身边就是薛回。他的手覆在薛回的手上,抚摸着它的纹路,玩着手指的游戏。男人的手一把将他握住,不准他跑。两人默默笑着,手指无声地拢在一起,十指相扣。温热潮湿的掌心包着他,摩挲着他的手指。
薛回和他说着家里茶园的故事,就像是安徒生童话一样,乡村、田野,有大鹅带队,番鸭嘎嘎地跟在后方,然后是花花,猫在丛林里,时不时窜出来吓番鸭一跳,又被大鹅追。鸡飞狗跳的一团,许清玄笑道:“那我也要看大鹅!”
薛回道:“等节目结束,我……”
许清玄瞪大了眼睛,期待地等他讲下去。
氛围正好,两人都很开心。许清玄明明看到薛回眼中也闪着光,但他没有讲下去。
没有讲下去还有一个原因是,有人敲了敲门。门被打开,进来了两个人。卓越拥着几个大行李箱,背着琴,一身黑还戴着个帽子,陪着胡梦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