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檀星再回过神来,谢则的攻势已经完全没有回头之意。
她像是亲手打开了一座锁着凶兽的笼子,他明明骨子里都浸着危险,却会在靠近她脖颈的一瞬间,收起犬齿的锋利,只剩下暧昧的沉重舔舐。
季檀星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她是能打开他恶劣本性的钥匙,也是能关住这座危险笼子的锁,谢则不会伤害她,谢则百分百的爱着她,多年以来,一如往初。
窗外夜风习习,树影晃动在窗纱上,有不知名的夜枭鸣叫了一两声,古怪又好听。
某一瞬间,季檀星轻微颤抖了一下,她脸色逐渐发白,谢则追过她咬着的???嘴唇,语气含糊又喑哑道:“坏事情最开始有点难受,但你乖一点,就会变成好事情。”
季檀星神情迷茫的看着他,鼻尖浮现一层小小的水珠。
缓过了几息,她感觉耳骨被男人重重咬了一下,带着难以忍受的痒。
谢则引诱的语音滑进耳蜗:“现在,好事情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猫猫队立大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砂糖橘: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你们doi把我关在门外面!(喵#¥%¥喵喵**%¥……%喵嗷!
第70章
◎逆鳞◎
谢则从来不给季檀星坏的东西,就算是最基础的蜡烛,都是从老工匠那里订购的货。
听说那工匠祖上就是个做蜡烛的,还不做白事专做红事,再往上数几代,祖宗们都是给大户人家甚至王公贵族做龙凤烛的蜡烛大家。
但是谢则一贯不想让季檀星感受到莫须有的压力,几万块的蜡烛愣是被他找了几十块的快递箱装了起来,大批发一样。
满室的烛火已经燃到了尽头,窗外的第一缕天光也透了进来。
九月天气依旧火热,室内的空调声嗡嗡运作着,季檀星在床上转了个身,一时间表情都微微扭曲了起来。
从上到下的骨头仿佛散架,跟一晚上出去跑了几圈八百米一样。
她抓着被子蒙了蒙眼睛,昨晚的一幕幕都袭上脑海,因为过于清醒,季檀星甚至都还记得谢则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浑话……
羞耻的自闭了好几秒,季檀星才决定面对现实。
现实就是她主动把谢则给睡了……嗯,或者说,谢则也反睡了回来,这人反正一向不怎么吃亏。
季檀星慢吞吞的坐起身子,卧室与阳台之间有一个透明的小玻璃门,此时床上没人,小玻璃门却有一道缝隙。
她微微转头看去,白色的窗纱轻轻拂动,阳光毫不吝啬的撒入这个曾经阴暗紧闭的窗户,羽毛风铃不断叮铃作响,一只修长的手正不断作恶的拨弄着它。
季檀星眨了眨眼睛,看见了斜斜倚靠在窗边的谢则。
他侧对着自己,嘴上咬着她种在阳台的薄荷叶,手指还拽着她的风铃玩,砂糖橘团在洗衣机上懒洋洋的伸了个腰,尾巴悠闲自在的拍打了两下。
季檀星轻轻呼了一口气,此情此景一时间只感觉如在柔软云端。
砂糖橘敏锐察觉里面的动静,扑通一声从洗衣机上跳了下来直奔床铺。
谢则便也回过了头,那根最长的翎羽不经意扫在他的侧肩,季檀星见他偏头轻巧躲过,一双眼睛看见她时便挑着填充了酷酷的笑意。
“刚还说什么时候叫你呢。”谢则道。
季檀星揉了揉脑袋:“有点……饿。”
谢则笑的很混蛋:“饿是自然的,谁运动大几个小时不饿。”
季檀星看着他小声抱怨:“你怎么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儿……全身都黏糊糊的……出好多汗。”
谢则站在窗边:“怎么?”
季檀星嘀嘀咕咕:“想洗澡,你能不能,稍微回避一下,我起个床……”
谢则:“?”
“不是,季檀星,你是不是忘了昨晚咱俩干什么了?”
季檀星裹着被子艰难道:“真是不敢置信我得到了少爷你,希望你理解一下社恐人士的必要适应流程。”
谢则转身走近嗤了一声:“行。”
季檀星:“那你就——呜!”
没说完的话被尽数堵了回去,大清早的,季檀星刚醒就又被谢则按住欺负了个厉害。
但是他没和昨晚那样的过分,只是亲的力道很重,像是在她身上打什么永远不灭的标记一样。
几分钟后,谢则微微离开,他眼睛有点内双,抬起看人的总是能折出凌厉的线条。
“提个醒,不要惹早上刚起床的男人。”
季檀星嘴巴吃痛,委屈的眼睛都有点泛红。
谢则又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混声混气道:“季同学,还满意你昨晚享受到的一切服务吗?”
季檀星:“……”
她声线委屈:“你放过我吧。”
谢则笑了一声,连被子带人都一把抱进了怀里:“以前只敢摸我的脸,昨晚这不是摸了个够本么,大家都是新手,你要是害羞,咱们多实践几次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