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的是他们十几个少年某次外出比赛时一起打地铺的经历。那时酒店房间满了,教练只好出此下策。他和李司靳正好是挨着睡的,但由于场面太混乱,而且呼噜声四起,根本记不得什么细节。
李司靳似乎妥协了,口型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如果我睡觉时有不好的习惯,学长别……”
“别说话了,是不想嗓子好了吗?”穆权听着那极力发出的耳语声,忍不住打断道。
李司靳立即噤声,笑着将枕头放在靠床边的角落,躺下后朝他做了个晚安的手势,然后盖上被子背过身去。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
穆权关了灯也躺下去,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从床那侧传过来,还有平稳的呼吸声,刚才微微的烦躁似乎消却了一点。
这是他三年来最安心的时候。
作为一个黑帮少爷,而且是喜欢男人的黑帮少爷,穆权是从来不需要克制自己的性`欲的。
而他发泄的方法向来简单粗暴高效,那就是找鸭子,而且是派人找干净的鸭子,做的时候再戴套,达到双重保险。之前负责这些事的都是穆谨的另一个忠实手下,后来在才转交给了李司靳。
而冲突的爆发也就是发生在那个时候。
那是穆权第一次看到李司靳赤身裸`体的样子,那表情和神态,就和那些用屁*眼伺候人的鸭子毫无区别。
[你在干什么。]穆权震惊地看着他。
李司靳那时满脸通红,被他看得兴奋到战栗,神情里充满着病态的期待:[穆学长,如果每次都要这么去找的话,不如就我来……]
[你以为自己是男妓吗?]穆权语气里有怒火。
[我只是想帮学长的忙,你也知道、我没有病的……]
[谁让你这么帮我?你疯了吗!]
李司靳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把衣服穿上,立刻出去!]
李司靳低下头,那四肢瘦削苍白,仿佛稍微那么一用力就可以折断。他眼睛是红的,呼吸因为抑制着情绪而急促:
[穆学长,我愿意这么做是因为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让你出去。]
[……是。]
他拿衣服的手在抖,整个穿衣服的过程安静得让人害怕。
[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
[……我知道了,学长。]李司靳飞快地抹了下眼睛,然后快步走出去。
这声学长叫得实在太久了,久到这十几年他一直认为李司靳就像自己的弟弟,以至于那时第一反应就是震惊和愤怒。
一声惊雷将穆权从梦中扯回现实,闪电窜进房间内,在墙壁上映了一面光,也映进了他眼里。
转过头,只见李司靳正面向他睡着,嘴巴微微张着,五官自然地放松着,三十多岁的人了看竟然还有种少年感。
他轻轻拉开窗帘,突然看见对面的房子灯竟是亮着的。
不好。
穆权猛然坐起,从枕头下拿出手枪。他的动静惊醒了李司靳,对方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看见他这架势赶紧也跳起来。
两人穿好衣服打开门冲下楼,正好看见青田他们神色慌张地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