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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烬赤裸着两条白净的大腿,跨坐在缪德斯的腰间,黑色衬衫的纽扣松了三四粒,右半边衣服从肩膀开始就被扒了下来,卡在臂弯间,半遮半掩地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缪德斯舔舐苏烬的锁骨,印下一串连一串的吻痕。在亲吻中唇逐渐下移,舌尖抵弄着那一圈浅红的乳晕,用牙尖轻轻拉扯。
轻微的刺痛感让苏烬不自觉地“啊”了一声。他抬手揪住缪德斯的头发,眼尾红得灼人,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我又不是女人。”
缪德斯闻言笑了,双手搭在苏烬的腰侧,缓慢地摩挲着:“我可没说你是女人……但是Jinson啊,你是不是穿过裙子去勾引过别的男人啊?”
缪德斯掐在苏烬腰侧的手传来的温度滚烫,惊得苏烬浑身燥热。他正努力维持着面子上的淡然,一时没有吱声。
“穿的什么裙子呢,短裙,还是长裙……你是不是还戴胸罩了?”缪德斯轻笑,牙齿突然用力一咬粉红色乳尖。
“啊……”苏烬身体一颤,他瞪着缪德斯,眼底阴暗致郁:“我他妈真想杀了你……”
“嗯。”缪德斯听到这句话没有太大反应,左手从对方的细腰转移至手腕,轻抚着已经结疤的伤口,动作缱绻悱恻。
苏烬的目光也缓缓移至自己的右手腕,勾唇笑了:“上次喝了我的那一口血,味道怎么样?”他捏住缪德斯的下颔,眉眼温柔。
后者挑眉:“怎么,难不成你也想喝我的血?”
“我不是吸血鬼。”
“是吗。”缪德斯不以为然,从床头的玻璃花瓶里抽出一朵白玫瑰,轻轻扯下一片花瓣,衔在嘴里喂给苏烬。
两人唇瓣分离时拉出了一条淫靡细长的银丝。苏烬用余光瞟着那朵纯白的玫瑰,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比起白玫瑰来,我觉得红玫瑰更妖艳一点。”
甚至可以说,他从心理上讨厌白色。他不喜欢那些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东西,除非只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他亲手将这片纯洁打造得混浊不堪——让它们在灰烬里自生自灭,在奋力挣扎中失去希望。
“红玫瑰?”缪德斯喃喃着,不知道从哪儿突然摸出一把匕首,还没等苏烬反应过来制止前,就毫不犹豫地用刀尖刺入自己的胸膛。鲜血滴滴哒哒地淋了一手,握着那朵玫瑰,递给苏烬。
白玫瑰的花瓣一触碰到鲜血就疯狂地吸收着养分,血液铁锈般的腥味被纠缠着糅合渗透进玫瑰馝馞的芬香,粘腻地粘了俩人满手的鲜血。
爱意总是于不经意的掠夺间,在空气中碰撞交汇,炸溅出一串夹杂着痛感和病态的火花。像是黑曼陀罗腐蚀麻醉了人类的意识,宛如藤蔓一般蜿蜒地紧密缠绕住砰砰作响、狂跳不止的心脏。
——当你成功地折服了最高贵的黑曼陀罗,自己却也早已沉迷于它的致幻剧毒的引诱中。
——苏烬他本人就是天堂与地狱的交界,是天使与恶魔的共同血脉,与之纠缠着共生共存。
——那是一条不可预知的道路,路的尽头或许是死亡,或许是新生。
苏烬一怔,看了看满手粘腻,不明所以地盯着神情偏执的缪德斯,迟疑着开了口:“你……”
缪德斯不咸不淡地打断他的话:“不是说喜欢红玫瑰吗?”
“……”
“行,没关系。但是苏烬你给我记好了,我只会送给你白玫瑰,不过只要你说一声‘我喜欢红玫瑰’,我下一秒就用我的鲜血替它染红……”
“亲爱的,你喜欢吗?”
苏烬眼神一凝,表情呆滞了一瞬。
——他是性欲与爱欲的结合体,他只配被人粗暴地蹂躏对待。
他想:算了。
“啊嗯……”苏烬双手无力地撑在缪德斯的小腹上,身后正在努力地吞下对方粗长坚挺的阴茎。
因为疼痛而眉头轻皱,苏烬微仰着头,从额骨至喉结拉出了一条漂亮的曲线。眼角泛着浅浅的红,像是水墨画晕染上去的一般。
缪德斯定定地盯着对方,看着对方泛着水光的黑眸,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柔地揩去苏烬眼角快溢出的生理泪水。
摩挲着沾了泪水的指尖,缪德斯探入口中尝了一下:咸的。
他心想。
好不容易将缪德斯的性器全部吞了进去,随意搭在苏烬身上的黑色衬衫已经被他自己的汗水浸湿了大半,黏糊糊地粘在背上,不禁有些心浮气躁。
苏烬缓了一会儿,强迫自己按下心中的羞耻感,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小幅度地摇晃了下腰肢,这个体位使缪德斯插入得极深。立刻涌出的酸胀饱满让他不自觉地低喘一声,手掌没撑住滑了一下,整个身体往前趴去。
浅米色发丝低垂,扫在缪德斯的胸膛上,人不由得心猿意马。几乎是下意识的,缪德斯扶住苏烬的腰肢,引领他有节奏地吐出吞下。
苏烬紧紧地蹙着眉头,压着嗓子小声喘息。一抹红色映入他的眼底,愣了愣。抬眸一看发现原来是缪
', ' ')('德斯胸口的伤口——还在洇洇不断地留着血,量虽少却不间断地渗出。
苏烬垂下眸,顿了片刻,轻轻地低下头,吻在缪德斯的胸口上。
看到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用嘴唇亲吻自己的伤口,看到他红润的唇染上鲜红的血色,感受到心口的酥痒柔软,缪德斯身体一僵。来不及压制,原本只是轻扶在苏烬细腰上的手,改为了力度极大的掐捏;带领对方动作的幅度徒然加强,开始了疯狂地顶弄——不仅掐着苏烬的腰强制他上下快速吞吐,自己也吃着力度往上操弄,又深又猛地撞击刺入。
“啊……”
苏烬薄薄的唇瓣上洇了一团血丝,而后又被他自己无意识地剐蹭着舔去。灭顶的快感促使他不自觉地伸手抱住缪德斯的头,咬唇死命压制着急促粘腻的喘息,穴口却吞吐得越来越迅速。
缪德斯的脸颊贴在苏烬的锁骨、脖颈间,嗅到了那人身上很浅很浅、暗哑性感的男士香水味和夹杂着草莓清甜的烟草味。对方发丝抖动,一会儿亲吻缪德斯的眼帘一会儿又钻入鼻腔,似是在戏弄他一般。
缪德斯被面前的头发戏弄得有些轻浮,双手没处发泄似的搓揉着苏烬圆润的臀瓣。苏烬白净的臀瓣上零零散散地印着手指印——让人看了更想粗鲁地凌虐他、摁着他的头按进枕头里让他尖叫着哭出声来。
手指暧昧且色情地抚过苏烬腰线以上凸出的脊骨,阴茎一寸一寸地拓开火热的甬道,占领苏烬的领地,在他的体内驰骋、横冲直撞地操干。动作蛮狠而利索,映衬着“低等动物”最原始的野性、兽欲。
床上只是两头野兽在疯狂地交媾。
在一次次疯狂的渴求、情欲的刺激中,两人几乎是同时被推上了欲望的高潮。
苏烬呻吟的尾音破碎,刺痛和酥软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刃,将他的身体剖成两半——一半被缪德斯带领牵引着穿过万里晴空,另一半任由着自己堕落着坠入无底深渊。
“啊……德斯……”
苏烬眼尾媚红,沙哑着嗓子、低低喘叫了几声,喷射出汩汩白浊。
最后在被对方精液填满的过程中带着哭腔颤抖着喊叫着他的名字——精液滚烫,烫得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和缪德斯是真正意义上的融为一体。
“亲爱的,我在。”缪德斯吻着他湿漉漉的脸庞,吻去眼尾的生理泪水。
仰面躺在床上,苏烬尚未从情潮里消退的身体不住颤抖。
手无力地搭在一旁,指尖被那人轻轻地攥住。
缪德斯把沾了鲜血、红白相间的玫瑰轻放入他指间。
“亲爱的,你喜欢吗?”他又一次问道。
好听的嗓音犹如恶魔一般。
——像是溺毙在深海一样。
——可能完了吧。
苏烬脑海一片空白。
而最开始的那句荒唐至极的“算了”,却貌似是不轻不重地抽了苏烬一个耳光——从原本的“自以为是”,放纵着它后退为“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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