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话虽这样说,易筠还是瞟了一眼面前的五九菊。
心想,今年的菊开的挺艳。
易晗浅浅地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脑袋里浮现出一句诗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这句诗寓意不好,易筠听完皱起眉头,“少发感叹,今晚风大花就别赏了。”
易晗明白他的意思,他不屑这些思愁词句,也就收敛了情绪,进屋去。
今夜的易筠让她捉摸不透,她认为会激怒他的话语,通通都没有。
往往这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易晗静静等待她的惩罚。
客厅的吊钟走到了九点半。
易晗静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开灯,院子里的橘黄灯光穿过落地窗洒进来。
耳边响起趿着拖鞋的声音。
易筠褪去西装外套,白色衬衫箍在孔武身材上,手臂上黑色袖箍更是情欲四散。骨节分明的手里端着一杯乳白色液体,最终放在她的面前。
他说,“晚上都没吃饭喝点牛奶垫垫。”
易晗惊恐地看他一眼,仿佛见了鬼。此刻易筠的温柔使她感到恐惧,犹如小时候下雨前像末日般的傍晚。
她的样子逗笑了易筠。
易筠问她,“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像即将被杀死的鸡。”
一时间易晗不知道是应该生气还是无语,他是会比喻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她端起面前的牛奶,呷了一口,回骂,“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