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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晚迟只简单整理了下衣着便走出了隔间,在路过隔壁门口时,只感觉身侧“呼啦”带起一阵风,涌过来的门板险些把他撞了个劈头盖脸。
“……”
两相对视。
这个时间点本来就没什么人的卫生间倏地安静了下来。
燕晚迟平日里是个很注重礼仪规矩的人,更别提这门还差点威胁到他的脸。
“?”那学生欲言又止,微微朝后退了半步,示意让他先走。
燕晚迟直觉这人略显绅士的举动不太对,正疑惑着,下一秒就不出意料的在他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几个大字。
“女士优先。”
“……”
燕晚迟太阳穴突突地跳,短暂相视间他先把视线收了回来,不发一言的去到流理台前洗手。
左侧的水龙头也被打开。
燕晚迟漫不经心的从镜子里朝左侧扫了一眼,眉骨微微轻挑,这个学生看起来好像也是游泳专业的,长得盘靓条顺,比他还高不少,薄薄一层肌肉上覆盖着大片未干的水珠。
“下次要记得看清指示牌。”那碍眼的学生语气柔和的提醒道。
燕晚迟一听都快被气笑了,将洗干净的手撑在流理台上,从镜子里看他,不急不躁的评价了一句:“混球。”
说完,绕过他就要走出洗手间。
“啊…原来是位漂亮哥哥。”那俊脸猪心的学生很会火上浇油。
燕晚迟迈出的脚步一顿,转身靠近后,用眼神在他赤裸的少年胸膛上流连了一圈,抬眼轻声道:“调戏谁呢?”
“唔?”那学生装作无辜状。
正对峙间,门外走廊传进来一声带着回音的“南哥”。
时亭南装作不经意的拍了下他的肩,实则摸了他一把,迈步走了出去。
“南哥,待多久了?”走廊那人含着恶趣味语气揶揄道:“你不会是肝火太旺憋着了吧,要不……”
燕晚迟脸色发僵的走出去,碰巧看见那个个子稍矮的学生后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正被时亭南拎小鸡似的掐脖朝外走。
小屁孩。
燕晚迟重新戴上墨镜走向体育馆大门。
一开始给他指路的学生……也就是被时亭南锁喉的那位,见他要走还热情的给他打了个招呼。
“你认识他?”时亭南跳进水池里扑腾水,随口问道。
“不算认识,就刚刚你没换好衣服的时候,我给指了个路。”说完,他又接了一记时亭南的无情锁喉。
时亭南一把推开人钻进水里,随即又冒出头,蹙眉道:“我总觉得他有点眼熟。”
“是是是,您说什么都是对的。”他又道:“我看美人也有这种感觉,说不定都是我前世的露水情缘。”
“卢尔,你饱暖思淫欲的速度够快的啊。”时亭南淡淡说道:“糖醋排骨才吃到第几天?”
卢尔全家都是虔诚的宗教信徒,成日里吃斋念佛,专重养生,饭食几乎不沾油腥,就每餐上多出的几块糖醋排骨还是时亭南配合卢尔卖惨给他争取来的。
“……别别别,才第三天!”卢尔悲愤道:“我改,我重说。”
“信子愿一生戒嫖戒色,只求顿顿鲍鱼海鲜。”卢尔说完,心头更添悲愤。
时亭南将湿漉漉的发丝朝脑后一抹,露出饱满漂亮的额头,说:“录音了。”
“……”
“南哥,你这样做是没有尊严的!”卢尔大怒:“你可是连大校花贴身走狗的位置都不屑一顾的人!怎么能……”
“对,所以我这是在威胁你做我的走狗。”时亭南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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