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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深了…好、好爽…”
“干我…干死我…”
私人汤池内,不间断地传来高亢地呻吟,淫靡的水声伴随着肉体撞击的声音,响的又急又快。
“啊…要、要泄了…快…再快一点…”
“啊…!”
肉体拍打伴随着浪叫的声音从汤池内传到外间的黎初耳中,他不是不知事的懵懂少年,自然明白汤池内上演着怎样的“现场版活春宫”。
他不知道齐青是何用意,在这种情况下叫他进来,让他当观众还是评委?
“啊…哥哥好棒…爽死我了…”
齐青的嗓音完全不复往日看人的傲气和轻蔑,被性爱滋润过后的嗓音淫荡又骚气。
私汤内传来其他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不止一个。
“哥哥的肉棒大不大…操得你爽不爽?”
“以后还要不要哥哥继续操?”
“嗯…爽死了…要哥哥操…最好干死我…”
“想死在哥哥身上…”
“哈哈哈哈!就喜欢你这骚气的婊子样!”
不堪入耳的言论从里间传过来,黎初站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些羞人的话臊得他面红耳赤。平常和他们四个再怎么激烈,黎初也绝不会开口说这样的话。
刚才就不应该答应进来,齐青找他能有什么好事呢?
约摸着里面的人又“深度交融”了几分钟,直到有水声“哗啦啦”地响起,伴随着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响,应该是结束了。
幸亏没有再来一发…
“青青叫你进去呢。”一个披着浴袍的肌肉男走出来,对着现在门前进退两难的黎初说道。
肌肉男浑身散发着情事后的腥骚味,黎初对他人身上的气味格外敏感,钻进鼻子里的陌生味道强势又难闻,直让黎初作呕。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黎初对他点点头,侧身从门口挤了进去。
齐青正躺在私汤内设的美人塌上,身上披着一件透明真丝质地的白色睡袍,完全遮不住任何东西,青青紫紫的性爱痕迹一览无遗,可见刚才的激烈程度。
“好久不见啊,黎初?”
或许这就是黎初和齐青的区别,齐青能在他人面前光裸着性爱过后的身子,神色平淡地和他打招呼,黎初现在一旁穿戴整齐,却像正在被人“视奸”,浑身不自在。
“怎么?这就接受不了了?”齐青挑眉看着脸上依然带着红晕的黎初,嗤笑着搂过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个肌肉男子,故意发出很大的亲吻声。
“我觉得…你应该不陌生吧?”
齐青上上下下打量黎初,审视的意味格外明显。
黎初在他赤裸的视线下,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什么不陌生?”
“做爱啊?”
“怎么?你难道还是个处?”齐青哈哈大笑了一声,做作地靠在男人身上,面带夸张的惊讶表情,“不是吧?”
“他说他还是个处,真可笑!哈哈哈哈!”
这句话完全不是单纯嘲讽之意,黎初听得出来齐青话里有话,“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情两个老同学就不能叙叙旧了?”
“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打哑谜,有什么事赶紧说。”
“呦!”齐青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震惊地从男人怀里起来,“脾气见长啊?”
“被他们四个宠坏了?”
“……”黎初没和任何人提起过他和他们四个之间的关系,秘密随时可能被揭露的可能,让黎初在暖气缭绕的私汤内出了一身冷汗。
“我听不懂…”
“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别装了。”齐青故意压低声音,一副了如指掌的神情,“你的秘密我都知道。”
“……”
放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成拳,指甲用力到发白。黎初强忍着心跳的激烈撞击,发出的声音都打着颤。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齐青勾唇冷笑,名为“嫉妒”的情绪让他的脸微微扭曲,“你问我干什么?”
“黎初,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在这里可没人会同情你这幅白莲花作态!”
“你好贪心啊?”
“学校里出名的帅哥,你一个人占了四个?”
“凭什么?”
“我哪里不如你?”
“凭什么大家都喜欢围着你转?明明我才是天之骄子!”
“你个烂泥坑里爬出来的东西算什么货色?!”
齐青已经从美人塌上起身,敞开着睡袍神情激动地走到黎初面前,指名带姓地骂。不了解内情的或许还真以为黎初犯了什么大罪。
“……”
被安上的这些误虚有罪名都不是黎初的本意,他又何尝不想?如果可以,他也想出生在一个家境富裕的家庭,衣食无忧;他也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摆脱身体缺陷的困扰;甚
', ' ')('至,他也想体验一下,所谓的父母亲情温暖。
可这些他都不能,在烂泥坑里爬过也算他的错吗?
他费尽千辛万苦从泥坑里挣扎出来,所有人却都在嫌弃他满身的泥垢肮脏。
黎初不想和这种一开始就为你定罪的人辩解,在他们眼里,你的解释或许只是另一种方式的炫耀和骄傲。
“怎么不说话?”
“我说对了?”
“心虚了?”
齐青的态度逐渐趋于癫狂,那个被他指认的“罪人”已经失去了辩驳之词,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感瞬息之间将他淹没。
齐青邪笑着向前,一步一步逼着黎初后退,身后就是巨大的私汤池子,黎初还没察觉。
“像你这样的贱骨头,勾搭男人的骚婊子…”
“去死吧!贱人!”
齐青趁着他不注意,一把将处于私汤边缘的黎初推进了汤池里。“噗通”一声巨响,吸引了包间所有人包括门口服务生的注意力。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看着黎初落水,无一人前去挽救。
私汤的水位并不高,基本到成人的胸前位置。黎初不会游泳,仰躺着跌进池子,脑袋直接被池水淹没。
好不容易挣扎着踩到池底,脑袋出水的一秒又被盯着他不放的齐青拼命按下去。
“呜…唔…”
“救…咕噜……救命…咕噜噜…”
“救、救命…”
窒息又无助的感觉吞噬了黎初,那一天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脑海中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场面,却都是和他们四个相关。
“救…林…林栖…”
“唔…救…我…”
“救…”
晕机过后的身子本就有些虚软乏力,处于强势地位的齐青又认准了不肯放过他,黎初的鼻子嘴巴里涌进了池水,长时间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越来越浓重。
黎初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闪过无数白花。
他还不想死。
“初初!”
“初初!”
黎初听到了他们四个的声音,感觉近在耳边,又觉得那么虚幻,遥远。
“齐青!你tm在干什么?!”
苏阳大步跑过来,脚步带着显而易见的慌张虚浮。一把拽住齐青,拎着领子给了他脸上重重一拳。
齐青被打得嘴角出血,脑袋嗡鸣,却还故作硬气地挑衅地看着苏阳。
“苏阳,别打了!”康南叫住即将失去理智的苏阳,再让他打下去,恐怕会出人命。
他们还不想把事情闹大。
“唔…噗…”
“…咳咳…”
“初初!”
“没事吧,还好吗?”
新鲜的空气重新充盈肺部,噩梦般的煎熬终于被驱散。
又是一次死而复生。
后怕的惊悚从背后爬上头顶,看着刚刚就要失去的四个人,黎初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好像唯有哭干才能确认这个场景不是他在做梦。
“呜…咳咳…”
伸手搂住离自己最近的江柯,黎初趴在他的肩膀上,死死地攥紧手下不多的布料,妄图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呜…不要…不要离开我…”
受惊过度的小兔子将救他的大灰狼当成了唯一的依赖,他以为他遇见了四只品行最好的灰狼,却不知道最大的伤害就在身边。
江柯心疼地搂紧了怀中的心上人,眼眶有些微微泛红,那种失去黎初的心痛感生生将他的心撕裂成两半。
“没事了,宝贝。”
“我不会离开的。”
“没事了,没事了。”
后面的四个人还在对峙,苏阳莽着性子要为黎初把伤害从齐青身上讨回来,康南和林栖两个人都拉不住他。
偏偏他们还没办法真的对齐青做些什么,他手上有他们的把柄,撕破了脸面,谁都别想好过。
“咳…咳…”
“你抱抱我…”
小兔子把自己又往大灰狼的身上挤了挤,最好能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永远不分开。
“好,抱抱你。”
江柯轻柔地拍拍他的后背,替他顺了顺气,也用了些力,给黎初足够的安全感。
“咳…咳…一直抱着我…”
“好。”
“一直。”
“苏阳,你克制一下!”
“别打了,苏阳!”
“你们俩他妈的没看见他怎么欺负初初吗?”苏阳甩开两个人的钳制,目眦尽裂,看见黎初在被生生按在水里呼救不得的那一刻,他恨不得马上把齐青整个人撕碎。
什么狗屁约定,什么把柄,他都不想管了,他不能忍受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人这样对待。
“你们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他怎么对初初,我就要怎么讨回来!”
“你疯了?!”
“你
', ' ')('忘了我们约定过什么了?”
康南和林栖两个又何尝不想为黎初报仇,苏阳性子急,不管不顾,他们总要有人是清醒的,顾大局。现在他们五个都处于弱势,齐青有理由也有资本将他们按在脚底下踩。
“如果你不想再一次失去初初,你好好掂量一下那件事被他曝光以后得后果!”
“谁都不确定初初会不会原谅我们!”林栖抓着苏阳的领子,同样睁着泛红的眼眶和他对视,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啊,喜欢的人被这样肆意欺负,简直在狠狠地打他的脸。
可他必须得咽下去,因为那件事被暴露的后果,他更加无法承受。
“报复他的方法有很多,我们不急于这一时,初初状态不好,我们先回去。”
康南低哑着嗓子,过来安抚苏阳暴怒的情绪,现在能让苏阳冷静下来的方法,只有初初。
果然,听见初初状态不好,苏阳生生克制住自己打人的欲望,转过头,看着被江柯抱在怀里浑身湿透的一小只,他就有些想哭的冲动。
刚刚…他差点就失去他了。
康南说得对,报复的方法有很多种,他不急于这一时,这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走吧。”
闭了闭眼睛,粗喘着气,苏阳竭力压制自己肆虐暴怒的火气,初初刚刚受过惊吓,他不能再去吓他。
江柯看见他们过来,将黎初抱着起身,黎初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双手双脚拼命地扒着江柯,生怕他将自己忘记了。
“呜…别…别松开…”
“不松开,宝贝,不松开。”
江柯将康南的衣服给他裹好,酒店虽然恒温,但黎初最近的身体状态实在不容乐观。
“一直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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