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尾巴翘得更高了,藏不住的开心,故意夸大其词地说道,“他好像伤得挺重的,也没包扎,急匆匆地走了,伤口还在流血呢。”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隐隐觉得钝痛,句句说的是墨公子,疼的是他。
这番话想让羽浮担心不假,却不是完全胡说八道,他的确被银月伤得很重,不过内伤居多,而神体受的外伤会自动痊愈,不会有血流不止的情形。
羽浮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又不是傻子,受了伤自己会去找大夫的。”
墨澈讨了个没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话说回来,带羽浮下山的决定不是临时起意,之前在山洞里他便有比念头,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打断了他。
他一直觉得此事蹊跷,不只是怪病这么简单,便暗中让太白去调查,发现了端倪。
村子里怪病蔓延之前,曾有妖族之人出没,他怀疑此事是妖族在从中作祟,而羽浮这般重视村民们,为了不让妖族之人伤害到他,只有把他带在身边,查明此事真相,找到破解的法子,才是最妥当的方法。
妖族忌惮天族,有他护着,总不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得太过分,羽浮至少是安全的。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妖族的野心。
羽浮一件一件,仔细擦拭好常用的工具,整整齐齐地放进箱子里,不小心把剪刀碰落到地上,便弯腰去捡。
起身的时候,忽觉一阵头晕眼花,身形踉跄,眼前一黑,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羽浮!”
墨澈瞳孔微缩,一闪身出现在他背后,一把抱住他。
“你还好吗?”他焦急地问道。
羽浮的身子软倒在他怀里,呼吸急促,靠着他的肩膀,半天才回过神,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地说道,“我没事……”
他只是没休息好,身子吃不消了。
为了村民们的病,他已经好几天不眠不休了,废寝忘食,没沾过床,挑灯夜读,眼睛熬得通红,累了便趴在书案上眯一会儿。
从后山回来,和银月胡闹之后,他累得睡着了,但也只是睡了一小会儿,很快就醒了。
墨澈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说不出的心疼,两只漂亮的眸子又红又肿,满眼的疲惫,眼底下是一片浓郁的青色。
“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他皱着眉头,忍不住语气有些责备,“你想过没有,万一你有什么事,还有谁可以帮村民们呢?”
羽浮一开始还想反驳,可是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三言两语,把人堵得无话可说。
“谢谢你,我好多了。”羽浮缓过神来,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脚下一软,没站稳,又跌了回去,被抱了个满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你们在做什么?”
银月推门而入便看见他们俩抱在一起,脸色蓦地阴沉下来,冷声问道。
“师兄?”羽浮唤了他一声,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明明什么也没做,还是慌慌张张地从墨澈怀里挣出来。
反而是墨澈,不愿松手,直直地看向银月,电光石火之间,眼神无声地交锋,满是挑衅,两人间的气氛已经是水火不容了。
他们俩人之间的纷争苦的是羽浮。
“你放开……”羽浮挣不开禁锢住他的如铁一般的胳膊,急得扯他的衣裳,面红耳赤地小声嘟囔道。
银月目光一沉,匆匆走过去,从他怀里把人抢了过来。
墨澈冷着脸,不放手,两人一人一边拉着羽浮的胳膊,谁也不肯示弱,各自用力。
羽浮觉得自己要被撕成两半了。
“放开,你弄疼我了……”他疼得小口吸气,不自觉湿了眼眶,眼泪汪汪地看着墨澈,往回缩手。
墨澈到底还是不忍心,松开了手。
下一秒,羽浮便落入了银月怀里,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目光愈渐幽深。
“师兄,你怎么过来了?唔……”
羽浮有些不自在地在他怀里扭了扭,被他掐住了腰,当着墨澈的面,吻住了柔软的唇,被亲得小脸绯红,眼尾湿润。
他是故意的。
汹涌的亲吻带着几分怒气,柔软的唇瓣被亲得红肿。
羽浮有心安抚他,放软了身子,忍着羞涩,闭上双眼,柔顺地趴在他怀里,予取予求。
可他退一步,银月便得寸进尺一步,手掌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乱揉,吃尽嫩豆腐。
他捏着羽浮的下巴,把人亲得迷迷糊糊的,柔软得像一汪春水,而他本该缠绵悱恻,却睁开眼,看向后面的墨澈,得意地挑眉。
墨澈咬紧牙关,垂下眼眸,紧握双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唔!别……”羽浮被吻得意乱情迷,一把按住搭在他臀上的火热手掌。
银月的动作愈来愈过分,他受不住,缩着脖子往后退,摸了摸微微刺痛的唇,有些不高兴,气呼呼地鼓着脸。
他被亲得气喘吁吁,趴在银月怀里,半天都平复不了紊乱的气息。
他的眼尾红红的,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银月唯恐这如画般的春光被旁人偷窥了去,一把将人按在了怀里,挡住了那两道火热的目光。
“师兄……”羽浮推了推银月,后者无动于衷,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趴在他怀里,又问了一遍,“师兄是不是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