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追夫联盟作者:木瓜黄

第2节

第二天早晨。

江越一步一步缓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楚天秦正在餐桌旁看报纸,听到他下楼的声音,眼也没有抬地道:“厨房有粥,喝完了我叫司机送你去公司。”

江越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去厨房自己盛了碗粥坐到楚天秦对面,大口喝着,而且还有心情开玩笑:“叫什么司机啊,你送我。”

楚天秦拿报纸的手顿了顿,面色照旧暗沉,不置可否。

江越边喝粥边左顾右盼的,看到桌角摆着一盒巧克力,不由地弯了弯眼睛:“喂,是给我的吗,你还记得我每天早上都要吃一块?”

楚天秦放下报纸,皱着眉思索了两下,显然是不知道巧克力这回事,最后只道:“你喜欢就拿去吃。”

江越原本就牵强的笑意彻底僵在了嘴角,嘴里的粥变得索然无味。

其实他很想问,那天那个白衬衫到底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奢求的那份回答,根本就是奢望。

颜槐说过他一直很讨厌一遇到任何关于楚天秦事情的江越。江越无意识地捣着粥,再也吃不下一口。

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太束手束脚了,又无可奈何。

放下勺子,江越耸肩道:“吃不下了。”

楚天秦瞟了角落那盒巧克力一眼。

江越很是配合地拿过来拆开,拿了一小块含进嘴里:“好了,可以走了。”

楚天秦和江越一前一后的出门,江越走在楚天秦后面悄悄地吐了一下舌头脸色扭曲。百分百纯黑巧克力,一路从舌尖苦到喉咙。呸。

江越以为楚天秦这是要送他去公司的意思了,没想到他径自上了车后锁了车门,并不打算让江越上车。楚天秦落下车窗,沉声道:“老王在门口等你。”

至、于、吗!

江越再也不看他,扭头就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内容大修,新剧情混着旧稿,进展到这章只剩这点字数了。这大概就是我不写大纲脑洞又瞬息万变的报应。

☆、掐架

亚寰娱乐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今天的江越不对劲,很不对劲。

以往种种经验告诉他们,这种时候什么话题都不能展开,以免说话间的哪一个字就不经意深深插到江越的中枢神经。

所以整栋大厦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唐楼楼原本是很高兴地难得打了趟自己掏钱的出租来公司上班,身后跟着高大柔弱的小师哥涂四季,进门就准备跟大家sayhello,硬生生地被周围诡异的眼神给扼杀在胸腔里。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全亚寰的员工都有一项奇怪的技能——手语。

手势具体如下:波浪,抛物线,不停地扇巴掌。最后嘴角咧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对着同事们整齐划一的手语,唐楼楼觉得自己现在好尴尬,完全看不懂。

他回头想向小师哥求助,却看到涂四季一脸恍然大悟地震惊状然后点点头就跑了。跑了一半又折回来拉着唐楼楼一起跑。

唐楼楼:“喂。”

涂四季:“别说话!”

唐楼楼:“……小师哥!”

涂四季难得地严肃:“别说话!!”

唐楼楼:“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现在好焦灼。”

涂四季边跑边道:“江越疯了,今天一整天都别说话!”

然而全公司有一个特例,他的名字叫颜槐。

此时的江越正站在电梯里,电梯外一众员工像是一群哑巴,满怀着真挚的感情选择等待下一趟让领导先走。江越骨节分明的指间伸向按钮,电梯门渐渐将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掩去。众人卡在嗓子眼的紧张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见到那个高高瘦瘦身段撩人的颜大影帝冲出人群拦下了电梯。

颜槐的手没有江少的看起来那么矜贵,但是手型依然完美。现在这只充满诱惑的手挡着电梯门,顺着手往上看是一张祸害的脸。颜槐笑着道:“江少,不介意的话我们挤挤?”

江越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道:“滚。”

颜槐边说边往电梯里走:“别这样我也是关心你么,说起来昨天还是我帮你给楚天秦打的电话,怎么样搞定没,你的楚哥哥是不是一整晚都热情似火,快要被爱情烧得失去理智了?”

颜槐说完,江越的脸色简直黑得发青。

电梯门终于关上,颜槐和江越双双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涂四季拉着唐楼楼跑到顶楼江越的办公室门前,两个人都拿耳朵贴着门,仔细勘察了好半天,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

突然“叮”地一声,正对着江越办公室的电梯门开了。

衣冠不整的江少和颜槐两个人滚在电梯地板上抱成一团。

江越压在颜槐身上喘着气道:“你别逼我。”

颜槐似乎也耗尽精力,嘴角扯出一抹笑说着粗话:“有种你干死我。”

那是一幅残暴中带着暧昧的场面。

涂四季和唐楼楼两个人看傻了。

两位当事人倒是很淡定地起身了,整了整衣服,又恢复成那副清冷高傲的样子。最后甚是友好地帮对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颜槐伸手把江越的裤子拉链拉上。

涂四季:“我是不是在做梦?”

唐楼楼:“……我掐你一下?”

涂四季:“疼。”

于是涂四季和唐楼楼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件事情——

没准,江越和颜槐是一对。而且……江越还是上面那个。

这简直是一个史诗般的结论。

其实这场误会的真相很简单,就是今天这两人都很不爽。

准确的来说自从那晚楚天秦在电话里说了一句“林邵久要回来了”之后,颜槐这段时间都很不对劲。

两个神经病互撞枪口,一时间天雷勾地火。

颜槐:“楚天秦玩男人被你撞见你还能当什么事没发生过,挺能忍啊。”

江越:“林邵久离开你太久都把你饥渴成这种口不择言的地步了?”

颜槐:“放你妈狗屁。”

江越:“哦,那你摆出这种狗急跳墙的态度给谁看。”

颜槐:“你是不是想打架。”

江越:“野蛮人才用打架解决问题,我是文明人。”

说完江越毫不留情地给了颜槐一拳。

……

颜槐在打架期间一直立志于扒江少的衣服裤子,当然这是这厮跟林邵久打架多年养成的习惯。

江越:“卧槽你别特么摸我那个地方。”

颜槐:“啧,小弟弟很可爱么。”

江越:“看完了吗,看完就帮我把裤子拉链拉上。”

……

江越:“拉上!……你别逼我。”

颜槐:“有种你干死我。”

江越和颜槐出了打完架之后又是哥俩好,拉着涂四季和唐楼楼硬是坐在办公室里喝了壶茶,虽然涂四季和唐楼楼两人全程拿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现在江越和颜槐互相沏茶给对方喝之类普通的举动在他们眼里都覆上了一层不寻常的暧昧。

正如现在,唐楼楼激动地扯了一下涂四季的袖子,整个人差点嗷嗷叫出声来。

——你看,你看!江少的手偷偷放在了颜师兄的身后!

涂四季回以一个同样惊悚的眼神示意道,我看到了,他想干什么,难道当着我们的面就已经忍不住把要手伸进颜槐的裤子里了吗!

唐楼楼狂眨眼:嗷!颜师兄好像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

涂四季一脸的不忍直视。

江越终于一个使劲把被压在颜槐屁股底下的手机拿了出来,怒斥道:“不觉得硌得慌吗,你不会挪一挪啊!”

“……”

最后唐楼楼看着江越提着一桶油漆,打开了办公室的窗户往外爬。

“江少!咱公司墙上哪里掉漆了,跟我说,我来,不要客气,这种脏活累活哪能您来做呢……”唐楼楼颇为热情地走上前想接过那桶油漆,走过去往下一望这才发现,江越办公室可是在顶楼。

江越半只脚已经跨出窗外了,闻言回头古怪地瞟了他一眼:“这是颜料。”然后对着颜槐扬声道,“把我画笔拿过来!”

唐楼楼看着他跨出去的那条腿简直不能理解,这是要去哪画啊……

☆、酒吧1

直到上了颜槐的保姆车,唐楼楼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试着回忆一下,刚才江越坐在顶楼塔尖上画画,虽然说他以前也爬上去画过,但是这次史无前例的高度让所有员工都担心地从各层楼窗户探出头劝道:“江少,别想不开……”

别跳!

冷静!

小心掉下来!

唐楼楼在健身房被外面吵地哑铃差点砸在脚上,于是也掀开窗帘往外看,这一看他就吓蒙了。

公司顶楼是欧式环状设计,江越只要随便挪一挪身子就能掉下去,拿着画笔的手沾着些许颜料,时不时地需要在远处抹几笔,身子就不停地往前倾。江越宽大的白t恤被颜料染得乱七八糟,迎着风飞扬成一面彩色的旗帜。

远远地看像一个清贵的色彩斑斓的神经病。

唐楼楼虽然设想过江越跑去画画的地方一定不是怎么正常,却没想过居然不正常到了这种地步。

于是唐楼楼敬佩之余还是扯着嗓子乘风破浪地喊:“别这样!我们还有很多种方式解决问题!”

江越拿着画笔的手顿了顿,接着向唐楼楼所在的位置看去。

那一眼,高贵不屑中又透着一丝期待。

……

回忆完毕的唐楼楼终于有了一丝忐忑:“我们这样把江少带去酒吧是不是不太好?”

等了半响没有人回应他。

扭头看到旁边这位开着手机照明灯,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摊了本童话书正看得入神的大影帝。还有后座上睡得东倒西歪的涂四季,一路沉默孤高冷的江少爷。

唐楼楼突然觉得,娱乐圈水真的好深,这步棋走得举步维艰。

“兔妈妈碎尸案。”颜槐认真道,“不过我觉得肠子的形状有点奇怪,要一起看吗。”

“不……不不不不用了。”

隔了一会,颜槐才合上书,看着唐楼楼温柔地微笑道:“别那么紧张,江越第一次肯踏进酒吧,你在旁边看热闹就好。”江越这种艺术骚,对酒吧的偏见实在太深,本来以为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他进酒吧的样子了。

唐楼楼却觉得这个笑容怎么看让人怎么瘆得慌。

再看江越,似乎已经生无可恋,冷着张脸从头到尾地沉默。保姆车停在酒吧门口的时候,江越抢先下的车,优雅地整了整衣摆,丝毫没有犹豫就进去了,一切都自然地好像他曾经来过无数次一样。

颜槐进去就看到江越扯开衣领坐在吧台边上,眼神勾人地在调酒师耳边轻轻地吹气——

“给我开瓶07年的海德希克。”

调酒师耳朵红了红:“什、什么。“

江越眼神暧昧地闪了闪,用他特有的嗓音卷着舌发音十分正宗地又念了一遍:“heidsieck。”

调酒师气息不太平稳地道:“抱歉……我们店里没有那么名贵的酒。”

江越笑了,笑得不清不楚。

颜槐看戏看够了见好就收,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像个变态一样上前揽过江越的肩插嘴道:“麻烦给他一杯柠檬水。”

调酒师红着耳朵开始榨柠檬。

“怎么样,有看中的吗?”颜槐环视了一下酒吧四周,向江越眨眨眼。

这些都什么货色!江越咬了咬吸管,还是把即将喷出口的脏话咽下去,闷了一口酸涩的柠檬水。伸出手指胡乱点了一下,颜槐顺着他的指间看去不由地惊了。

那个方向墙上贴着的巨幅海报上正是这家店头牌b,霸道张狂的五官,精壮的上身,还有那欲脱未脱的低腰牛仔。

颜槐于心不忍地问道:“你确定吗?”

“对没错,他多少钱,我包了。”说完江越又吸了口柠檬水,酸到牙有点疼。

唐楼楼和涂四季停好车赶来的时候,吧台只有颜槐一个人戴着口罩又晃着酒杯。

“师兄我们找你好久,”唐楼楼说到一半哑然了,“咦江少人呢。”

颜槐晃酒杯的动作僵住了一瞬,然后才道:“在楼上开房。”他刚想检讨一下自己说这样放任江少去包夜一个b是不是不太好,就见酒吧里瞬间躁动了起来。

直到人群都朝吧台这边拥过来,唐楼楼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可是为什么呢没道理啊。

唐楼楼正在自我反省是不是最近自己太出名了,随便出个门都能被认出来,其实心里还有一点小兴奋。兴奋之余,扭头看到完全忘记戴口罩还不慌不忙冲着围观群众微笑的涂师兄。

涂四季笑的时候温柔地露出两个长歪了的小虎牙。

“……”

颜槐反手对着涂四季的头就是一掌,然后拉过他就跑。

唐楼楼追着在他们身后喊:“哎师兄,我呢,那我呢!”

颜槐沉着声道:“别跟过来,你不会被认出来的,待会在楼上大厅集合。”

唐楼楼被淹没在人海中的时候,他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颜槐先是去了江越开的那间包厢敲了好半天的门,没有人应,颜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把2318包厢给我打开。”

宾馆的前台小姐听着这把颇为熟悉的嗓音,抬起头只看见两个戴着口罩帽子加墨镜的男人,顿时就提高了警惕:“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里已入住的包厢是不能随意给您打开的。”

欲醉以前虽然只是一间不起眼的小酒吧,但是前几年被收购之后越做越大,大有在a市发展成龙头老大的趋势。

闻言颜槐取下眼镜,一双眼睛生得极冷清,偏偏眼尾又不经意地往上勾。

“胆子不小,坏了久爷的事你们担得起?”

前台听到久爷两个字就有些慌了,但还是坚持着不开门。

“看样子你是不肯配合了,好,很好。”颜槐阴森森地笑起来,“把电话给我,我现在就给久爷打电话,你可以猜猜你的下场会怎样。”

涂四季刚想阻止颜槐继续飙演技欺负人家小姑娘,小姑娘却已经坚持不住了,拿起钥匙唯唯诺诺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去给您开。”

颜槐满意地点点头,重新戴上墨镜。

涂四季看着他这副装逼的样子,忍了忍还是吐槽道:“……久爷这人物是哪里冒出来的。”

颜槐藏在口罩下的脸僵了僵,但声音再正常不过地回答道:“瞎编的。”

这都能误打误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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