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叩了两下门,见无人应答,举着蜡烛,悄悄将门推开。
没想到,门内是他从未见过的人,背对着门,被压在书桌前。这人似乎是坐在沉吝腿上,却因为身材高大,几乎将她的身形完全遮住,只露出按在黑发脑后那只素白的手,和垂眸深吻的半张脸。
流景愣在门口,一脸无措和震撼,拿蜡烛的手攥得骨节发白。
沉吝从沉溺的吻里分出神,左眼微挑,投去清醒而冷淡的一瞥。
“咔哒...”
几秒后,门迟疑着关上了。
封玄青终于从严丝合缝衔住自己的唇舌中脱身,呼吸急促:“比起怀疑我,二小姐还是多多注意身边之人要紧。”
他腰靠着后面桌沿,眼里透出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沉吝一手握住他的腰,将他要起来的身体拽下,另一手迅速掐住眼前的脖颈,掌心按住喉结。
“谁的人?”她眸中毫无情绪,仿佛是天生的冷心冷肺。
可两人从未贴得如此近过,即使是上次给她洗澡,也是Oga躬着身处于低下的位置。
封玄青数着她瞳孔周围放射状的线,眼皮都不舍得眨一下,魂魄简直要被吸进去了,心底的喧嚣几乎冲破耳膜。
“你的。”他听见自己鬼迷心窍地说。
沉吝怔了半分钟,没被他的妖言所迷惑,手指紧了紧,换了种问法。
“是谁派你来杀我?”
“唔,大王女。”
封玄青捏紧拳头,强迫自己反应过来。
“之前给你下药的是谁?”
“…也是她。”
“那你还乖乖地听她命令?”
“我自己要来的。”封玄青的呼吸声很艰涩,喉结来回在她掌中摩擦,他微张着口,像条缺氧的鱼,“当时我发现任务对象是你,就主动接下了。”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拿走自己初标的Alpha了,天知道当他看见任务对象照片的时候有多么喜出望外。
“所以你早就打算跟着我了?”沉吝凝眉看他。
封玄青久久回望,透明琥珀的瞳孔里深埋着他的执着,似乎看她看得快要入迷,眼眶里泛起微微湿润的光泽。
“你打赢了我。”在两人黏稠得可以拉丝的眼神里,他慌不择路地给自己陌生的情绪找了一个小小的出口。
沉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收回掐住他脖子的手,眼底的情绪更浓了,在这暗淡的烛光下,耀眼夺目。
“呼...”
封玄青恢复自由,瞬间扭头吹灭一排蜡烛,在砸落的黑暗里喘息。
“你早知道蜡烛有蹊跷?”他低沉地问,橄榄色的肌肤衬着月光,俊朗的轮廓越发分明,一双沾着湿意的丰唇映在沉吝眼里熠熠生辉。
沉吝不回答他,手肘支在他壮实的大腿上,手掌托住脸颊,不慌不忙地审视面前的人。
“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是怎么认识流景的?”
方才流景进来前的那一刻,是封玄青主动坐到她腿上,抱住她并将脸藏了起来。
“按照你的暗杀背景,如果有人看见过你的脸还活着,那一定不是在别的地方,而是在王廷。”沉吝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按倒在桌面,起身覆盖在他之上,仿佛按住猎物般游刃有余地勾唇,“我猜的对么?”
封玄青处于弱势,喉结挺起,用力地滑动着,眸光似烛火般悦动,在她身下呵气如檀:“让我留下,再慢慢告诉你呀,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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