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量。
即使那是一种人们争相从事的职业,对于杜丘来说,也毫无留恋。
他已经看到了行使正义的权力的真实内容。
这种权力,不过是由边远地区那些天真的年轻人乐此不疲的追踪堆积而成。
此刻,在杜丘看来,他之所以要回到东京,与其说是明冤,勿宁说是报复。
这是一个男子汉的报复。
从榛幸吉那里,杜丘学到了这一点。
仇敌既然是一头野兽,幸吉本来自认命苦就算了,可他却钻进深山四年之久。
在最后的时刻,把村田枪当做一杆扎枪,刺向巨大的熊,与之搏斗而至丧生。
别人也许会认为这是无益的牺牲,但对于幸吉来说,并无有益无益之分,他只有战斗。
杜丘现在也是如此。
在一场搏斗之后,他也许会被打倒在地,但他绝不会因此而停止搏斗。
他抬起执意报复的双腿,坚定地迈向东京。
即使没有明天,今天也必须生存。
走了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出路顺着小溪弯弯曲曲向前伸展,远离了村落。
他坐下歇息片刻。
这儿离县境已经很近了,越过县境,就是奥多摩湖。
从那里再沿着秋川支流抄近路走,就能到数马。
他准备在数马住一宿。
背后的树丛里忽然传出一阵李寨的响声,好象一只野兽正在走近。
杜丘条件反射似的一下跳起来。
立刻,他又对自己如此神经过敏哑然失笑。
这里不是北海道,没有熊。
走出来的是一只猎犬。
还很小,摇着尾巴,走近杜丘。
杜丘摸摸它的脑袋,它立刻趴下来,似乎在表示它很疲劳了。
「迷路的狗?」项圈上挂着东京都的许可证,好象是带出来打猎时和主人失散了。
迷路的狗多半是西洋狗,日本狗一般是不会跟主人失散的。
这也可能是由于它嗅觉敏锐,回家的本领特别强。
日本狗跟主人失散后,立刻会寻找它的主人。
如果找不到,就独自回到停车的地方。
西洋狗往往不这样,也许它的根性就是大大咧咧,一旦与主人失散,不管碰到谁都能跟着走。
这条小狗看来就是这样。
杜丘刚一走,它就跑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