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吧,其实我觉得那家伙隔一段时间哭一次会比较好……”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已经是很不得了的进步。
“原来你已经汇报完了。”
锖兔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对上一双让他背后发凉的幽深眼睛。
“阿柊?你什么时候来的?”
九原柊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去借用一只信鸦,请各位柱大人继续慢聊。”
说完,他就真的像路过一样走了。
“……”
锖兔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见不得人,他本意也只是想拉近九原柊与其他鬼杀队士之间的距离,但一想起那人某些方面莫名高的出奇的自尊心,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个。”看见他脸色不太好,甘露寺犹豫着开口,“您怎么了吗?”
我可能等下要被杀了。
当然这话他不可能真的说出来,于是勉强地笑了一下:“没事,那我也先走了。”
“走好不送。”伊黑小芭内幸灾乐祸地道。
……
但在那之后,他每次遇到九原柊,那人总一副很忙的样子。
“你去哪?”
“我去找忍小姐。”
“是受伤了吗?”
“不,只是有话要说。”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但那段日子里,第不知道多少次看着九原柊从本部的宅邸出来,路过他向忍的诊室走去的时候,锖兔忍不住把人拦了下来。
“你找忍到底有什么事?”
“只是闲聊。”九原柊平静地看向他,“这有什么问题吗?我记得不死川先生也经常找香奈惠大人说话。”
“不,只是蝶屋的人平时照顾患者很忙,你这样会不会有点……”
“她没空我会在诊室的窗户底下等着。”
“哈?”锖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在诊室窗户底下……”
“你怎么回事!”
前几天还一副冷漠到恨不得与全人类划清界限的模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
“因为她最近……”
“你不用说了。”锖兔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皱起眉头,“你想找人说话就来找我,不要再去蝶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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