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居然在替那只野猪担心吗?”我妻善逸瞪大了眼睛看着炭治郎,用手戳着他把人槌晕后依旧毫发无损的额头,“我说你也太滥好人了吧!他刚才可是差点把你的箱子都捅穿了!”
“但是善逸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这、我……”
“因为善逸是个好人啊,”炭治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很灵,所以我能知道。”
“不不,别开玩笑了,就算你说这种好话我也……”
炭治郎和善逸接下来又说了些什么,九原柊都没有听见,他只是转过身去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伊之助,发了会儿愣。
“我都在做什么啊。”他喃喃着。
是啊,就像炭治郎所说的,残酷过头了。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为了传授太吾的功法,把这孩子从山里带出来培养,伊之助肯定还安安稳稳地做着他的山大王,每天无忧无虑地只知道跟动物比力气。
虽然他们都不是擅长表达情感的人,但的确是自己让伊之助习惯了与人相处。让他习惯了,又把他抛下了,现在又因为内心的胆怯还想再抛下一次。
给了人期望之后又将其破碎,那样的痛苦……
九原柊握紧了拳。
那样的痛苦,自己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才对。
对不起。
那些曾经在竹庐里看着月亮的记忆真的尘埃落定,往昔一去不返,那个给你造出飞驳鸟的人已经出于自己的选择变成了这副非人的模样。
九原柊从来不会对成为相枢的事情感到后悔。
但是。
“对于抛下你这件事……真的对不起。”
当嘴平伊之助醒来的时候,听见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他看见那人的样子和三年前别无二致,手上拿着坏掉的飞驳鸟,坐在阳光下,在自己身边,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木原?”
“是我。”
不要说了。理智在劝他。
伊之助已经和你毫无关系,你当初抛下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好这个结局。
把东西还给他然后从此两清吧,你只身一人战斗的决心哪去了?
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我会尽快修好。”
一切都是偶遇。
仿佛午后阳光下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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