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煦舒了口气,摊手道:“已经没事了,我要向前看,做一个任何事都打不倒的美少女。”
冯佳嗤了一声,笑道:“还少女呢?二十啦!不小啦!已经达到法定婚龄可以结婚生孩子啦!”
许煦听到她这么说,也不知为何一阵心虚涌上来,嘿嘿笑了笑,梗着脖子道:“我可是永远的美少女。”
许煦不知道别人失恋后,伤口要多久才能愈合,但对于她自己来说,好像那晚之后,就真得再没体会过看着毕业生夜游时突然产生的痛苦,也许偶尔还是有点挫败的失落,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这情绪也就慢慢消失殆尽。
初恋的轮廓还在,但程放这个人,却渐渐变得面目模糊。
那日之后,虽然她总自诩“少女”,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往常总带着孩子气的许煦,好像渐渐变得稳重成熟了。
有关成长,从来都是这样经悄无声息地发生。
“许煦,你真不打算考研?”
司考之后,大家开始谋划出路,选择困难症的王妍跟着吴小南上了几天自习,又有点打退堂鼓了,想再拉许煦入伙,加入他们苦逼的考研大军。
许煦正对着电脑准备简历,闻言笑着摇头:“我真是念书念够了,现在就想快点投入社会大染缸。”
王妍叹道:“我也挺想早点工作的,但是咱们专业不考公的话,出路真的很窄,竞争还大。对了,你实习单位确定去哪里了吗?”
许煦道:“我找了法治周刊,准备去法律媒体看看。”
“你不去律所啊?”
许煦摇头:“我觉得自己不大适合,就不去跟人挤了,反正现在也就是实习,还没确定以后到底干什么呢!”
王妍道:“说起来也真是的,现在本科生毕业去律所,都不知道多久才能熬出头,小律所还得自己苦哈哈找案源,大律所倒是不缺案源,但进不去啊!就说华天吧,名校硕博和海归一大把,现在实习生都要研究生,咱们年级好几个想进去实习都没成,而且就算去实习了也很难留下。”
许煦笑:“华天老板陈瑞国,不是咱们院里出去的么?怎么也不照顾照顾他的学弟学妹。”
陈瑞国在法学界算得上赫赫有名的大牛,当年是江大法学院最年轻的教授,十几年前与人合伙创办了华天,自己成为刑辩界鼎鼎有名的大律师不说,华天在他的带领下,如今早就是省内数一数二的大所。
王妍摆摆手:“谁知道呢?反正据我这个包打听所知,咱们院里这两年留下的本科生,就只有柏冬青学长一个。”
“柏冬青?”许煦停下手中的鼠标,转头愕然地看向她。
王妍点点头“是啊!好像他直接就跟的陈国瑞。”
许煦皱眉:“你说得是不是比咱们高两级的那个柏冬青?”
王妍对她的惊愕有些莫名其妙:“是啊!你不是认识他吗?你不知道他在华天?他去年毕业进去的,现在都已经拿证开始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