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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未必是万物的终点,遗忘才是。正因如此,艾斯才尝试着用笔触,记下脑海里的景象,希望纸笔能够代替他一同记住逝去的亲人。
自从兄长凯撒继位后,关于他们的雄父——维斯特虫皇的消息,似乎越来越少虫提及了。当然,这或许是有一定原因是因为其作为,让整个社会所不解。在虫族社会,平民雄虫尚且可以一君多侍,更何况身为虫皇的维斯特?
繁衍,往小了说,事关皇位传承;往大了说,更是整个种族的延续。
无论如何,前虫皇维斯特的作风都不值得提及。不过,从结果而言,显来长老会也对他无可奈何,只能任由这位帝王追逐自己心仪的雌虫。
甚少有虫知道当时的虫皇与虫后,是为何忽然定下婚姻。这一仓促的决定,让世家一个猝不及防。究竟是为了皇室的脸面,还是虫皇自己本身的原因,众虫无从得知。后来皇室所给出的理由则是,虫后的家族其实自幼就与虫皇定下婚约,不过是等到虫皇成年才决定公之于众。
怎么看,这个理由也是漏洞百出。
但是,艾斯知道当年是自己的雄父上演了一套烂大街的戏码,身为一位尊贵的雄虫,却伪装成一只雌虫,仅仅是为了追求一只地位低下的雌虫。哪怕这只雌虫才华横溢,血脉卓越。
艾斯对于雌父江烁的记忆,其实记得并不多,甚至交流也不多。民间对于他的记载,基本上都被雄父删除得一干二净。艾斯与他少有的几次交流,或许并不能称之为交流,只有江烁一虫的自言自语。
年幼懵懂的艾斯,站在江烁的一旁,抬头望着江烁神情郁色地坐在躺椅上,对方拥有着与他一样的银色短发,唯独眼眸是象征着自由的翠绿色。
江烁静静地看着飞翔于蓝天的白鸟,启唇问道:“白鸟或许逃离不了牢笼,但灵魂应该可以?”说罢,他便看向一旁不明所以的艾斯。不过须臾,他又轻笑一声,将他抱在怀中,笨拙地学起一名雌父,向幼崽讲起自己尚在军队中的事情。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皇宫的大笨钟响起一声又一声,庭院外的脚步声也随之而来。江烁将艾斯有条不紊地将艾斯抱下地面,原本还略带笑意的脸,也渐渐冷了下来。江烁仔细整理了身上华丽的白袍,带着艾斯向脚步声的主人行了个半跪礼。
“愿虫神的光辉照耀您。”
“我不是说过,不需要给我行礼吗?”维斯特蹙眉微怒,伸手准备扶起半跪在地上的江烁。后者却不着痕迹的自己起身,躲开了虫皇的手,“礼不可废,陛下此次过来有什么事吗?”
维斯特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染上了怒火,眼眶中似有若无的有泪水在打转,他扭头命令艾斯退下。小艾斯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离开庭院前他还回望了一下虫皇和虫后。他只见雄父整个脑袋埋在了雌父的脖子里,但雌父却一脸淡漠的靠在躺椅边上,没有安慰半点儿雄父的意思。
待艾斯离开后,维斯特才红着眼眶抬头望着江烁,哑声道:“你怎么不像以前一样哄哄我……”江烁敛眸不看眼前的雄虫,旁虫或许会被这只雄虫的外貌所迷惑,他却不会。“您也说是以前了,而您也明白我们也无法回到过去。”他侧过身,躲开雄虫的接触。
这一动作不知怎的点炸了维斯特的神经,他一改刚才的模样,阴狠地盯着江烁的脸,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只雌虫!”维斯特一把抓过江烁的手,试图将江烁扯过自己面前。
虽然维斯特是雄虫,身高却与雌虫相若,这也让他伪装雌虫的时候得到了不少的便利。
江烁冷眼看着在自己身前震怒的虫皇,任由对方将自己压在躺椅上,没有一丝挣扎的让维斯特剥光了身上的衣物。
不知过去了多久,维斯特压在江烁的身上,不顾身上乱糟糟的一切,缓慢地进入了睡梦之中。合上眼之前,他仿佛感觉到有虫在轻拍自己的后背,就像回到了从前。
江烁看着睡过去的雄虫,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暧昧的红痕,轻叹了一口气。他抱起维斯特,将对方洗干净后,放在寝宫的大床之上,给对方盖上被子。弄完这一切之后,江烁才开始清洗自己身上的痕迹,又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了暗格从里面取出一支蓝色的液体,果断喝下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走到了床边,盯着维斯特的睡颜,伸手似是想去抚摸对方的脸庞,却又不知怎的收回了手,沉默地睡在了对方的身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复一天的过去,他们的相处一直维持恰不冷不热的气氛。
由于维斯特的命令,哪怕是身为皇子的凯撒和艾斯,也不是经常能面见雌父江烁的,而且凯撒身为虫皇定下的皇储,更是身负责任,自幼便跟在身侧学习帝王策论。所以,也只有艾斯与江烁相处的时间更久一点。
这一天,小艾斯正在陪伴江烁喝下午茶。江烁看着幼崽欲言又止的模样,有点好笑地开口问道:“想说什么就说吧,你父皇不在这里。”
艾斯左看右看,放下手中的茶杯,鼓起勇气问出了藏在心里的问题:“雌父,你想过离开这里吗?
', ' ')('”江烁哑然失笑道:“当你这么问起的时候,就代表你对你父皇的认知还不够深。”
小艾斯撇嘴嘟囔着什么,江烁叮嘱了一句:“记得别在你父皇面前提起这件事,知道吗?”小艾斯点点头表示明白,转过头似是想起了什么:“雌父,那雄父会有其他的雌虫吗?”江烁一听,便知道最近皇宫定是传出了许多的流言让幼崽给听了过去。艾斯敏锐地感受到了雌父的不悦,但也仅仅是那一瞬。江烁很快便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安抚幼崽的不安:“哪怕你雄父有了别的雌虫,但是雌父会一直陪伴在你和哥哥的身边。”
殊不知,这才是最大的谎言。
短短几个月后,虫族边境有外族侵扰。维斯特看准此次机会,力压长老会的异议,亲自前往边境赶去,与一众军官斩杀异族,朝政皆由储君凯撒代议。江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双眉紧蹙,他不是不知道维斯特的能力,对方能够呆在军雌营队里呆了那么久,必然有与雌虫一战的能力。
但是,那也是建立在对方是一只“雌虫”的立场上。
身为虫皇,有什么非要让他亲自上阵不可的理由。他就那么放心自己,会安分地呆在皇宫等他回来吗,江烁咬牙想道。要不是看在目前的捷报都是好消息,江烁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冲去战场,好好质问一番他们伟大的虫皇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烁只好呆在维斯特亲自为他打造的鸟笼里,等待着对方归来。然而,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江烁看到小艾斯匆匆忙忙地跑来自己跟前,急促地道:“雌父!雌父!雄父他……他被异族虏走了!”
江烁不禁眩晕了一下,他颤声问道:“你确定吗?他身边不是有护卫的吗?”这简直不合理,他怎么也想不通维斯特居然居然被掳走了,他身边的军雌都是干什么吃的!艾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雌父的问题,只好从口袋处掏出一张黑色描金边的卡,抓起江烁的手,往大门口走。
滴。
江烁没想到自己离开牢笼的情景,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艾斯将江烁带到凯撒的书房内,凯撒一贯冷静的模样也染上了紧张的神色,“雌父,你来了。”
江烁点头,连忙询问凯撒:“你雄父现在是什么情况。”凯撒站起来,走到江烁面前:“我已经派虫去寻找雄父的下落,并且也压下雄父失踪的消息,以免扰乱军心。”江烁立刻道:“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你是想让我去找维斯特?”他低头看着站的笔直的长子,这个孩子虽然长得像他,但是性格却与维斯特像了个八分。
“是的,雌父。我知道您的实力,目前来看只有您是最优选。”
江烁曾获得帝国苍古之鹰徽章,那是一枚无论雄虫还是雌虫,只要在任务中获得上百次s级评分,就能获得由皇家颁发的荣誉徽章,纵观历史获得该徽章的也不过数十位军官罢了。正是这一次颁奖礼上,让维斯特对江烁一见钟情,自此再也难忘其英姿。
“我知道了。”江烁没有耽误太久,当下立刻决定出发前往边境。他离开皇宫前,将艾斯叫来跟前,拿出苍古之鹰徽章,放到艾斯手上。小艾斯不解:“雌父,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徽章吗?”
江烁摸了摸小艾斯的脑袋:“雌父不在的这段时间,就由这枚徽章保护艾斯和哥哥,知道了吗?”艾斯点点头,很是乖巧地回应:“我知道了,我会收起来的!雌父记得早点回来。”
“好,雌父会早点回来的。”
江烁到了战场不眠不休一周,找到异族一个很隐秘的山洞找到被折磨得不成样的维斯特。那山洞内摆放了许许多多的设备,维斯特被放置在中央的柱体内部被不明液体浸泡。
江烁看着维斯特身上的血痕,便知道雄虫之前挣扎得有多厉害,他连忙打破柱体,将维斯特救出来。但很显然,异族为了防止得来不易的实验品逃离,在江烁打破玻璃的那一刻便响起了警报声。
维斯特也在吵杂的环境中苏醒,他看到江烁的那一刻,竟是将对方推开。“你怎么在这?!快离开这里!”然而维斯特早已虚弱不堪,那点力道对江烁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先别说这么多,我带你离开!”江烁从项链掏出一件遮挡物给维斯特,又将对方抱起,快速展翅离开异族的山洞。然而,异族的速度远比他想象中的来得快且数量繁多。现在这样大摇大摆地飞,反而给了敌军破绽,江烁瞬间改变计划,收回翅膀躲躲藏藏起来。
他们暂时安全了。
“江烁……够了,放我下来吧。”维斯特咳嗽了两声,虚弱地道。江烁感觉到怀中雄虫的体温越来越低,他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江烁扯开雄虫的遮盖物,快速查看了正面,发现并无不妥。
紧接着,下面这一幕却让江烁终生难忘——维斯特的后背有两个血肉模糊的空洞。这一认知,让江烁震怒:“你的翅膀呢!那些该死的异族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有翼雄虫的翅膀会赋予主体一定的能力,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所以,其实异族们的想法如司马昭之心,江烁很难不知道他们的打算是什么。
维斯特饶
', ' ')('有趣味的欣赏江烁的怒颜:“好久没见你生气的样子了。”他咳嗽几瞬,又继续道:“阿烁,我接下来说得话,你得记住了。”江烁打断了他的话:“有什么话,出去了再说。”他总觉得这局面,就像交代遗言一样,不吉利。
然而维斯特很是坚持,“不,我活不久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脑,给自己判了死刑:“我的中枢器被偷走了。”中枢器是雄虫独有器官,唯一功能则是制造精神力,能够安抚雌虫的发情期。换句话说,雄虫若是没有中枢器等同于残废,更是命不久矣。
“所以,放下我,赶紧逃离这里。等你带够虫来,将他们从我身上偷走的一切,全部摧毁。”维斯特感觉到温度正在一点一点的从自己身上消失,他抓住江烁的衣袖,看着对方为自己心痛的眼神,撒娇道:“阿烁,你听到没……”
“我知道了。”江烁忍住哭腔,他每说出一个字,犹如被泠冽的刀子划开嗓子。维斯特听见江烁答应他之后,刚才绷紧的身子瞬间放松,他知道自己不该设计江烁,让对方怀上自己的血肉,逼迫对方离开军队。
是他亲手将翱翔于天际的苍鹰,困于深宫中。
“阿烁,我……”还不待维斯特讲完最后一句,他的意识已经消散了大半。江烁温热的泪水落满了维斯特的脸庞上,“我也爱你啊——旁虫都知道我的心意,唯独你这个傻瓜一直不知道!”
然而怀中的雄虫,早已理解不了他所说的话。后来,虫后江烁将虫皇维斯特的遗体带回帝都,又亲自带领军队剿灭一部分异族,将虫皇那失去流光溢彩的虫翼和中枢器带回。
在虫皇下葬的那一天,虫后都很理智地安排妥当,冷静得让虫鄙夷。反观一旁的凯撒和艾斯都哭得不成模样。当天夜晚,江烁来到了维斯特的陵墓前,他看着墓碑上冷冰冰的文字,缓慢道:“你和我都太骄傲了,骄傲到什么也不说。事到如今,连个倾诉的对象也没有。”
他坐到墓碑边上挨着,抬头望着星空:“我知道你怕黑,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陪你。”
他好像什么都做到了,却又好像什么也做不到。
自维斯特把江烁从军部强制带回皇宫,已然过去了半年。这些日子里,两虫一直没有主动找过对方,只有在其中一方发情期来临的时候,一起度过这难熬的日子。
按理说以他们的频率,再加上维斯特身负王虫血脉,肯定是能让江烁怀上一枚虫蛋的,但是江烁的肚子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很难不引起维斯特的注意。
维斯特按耐住脑海里的某些猜测,一边不动声色的派虫去调查江烁。另一边,维斯特按照自己的想法,力排众议把江烁立为虫后。当然,以目前的筹码还是不够看的,至少让江烁生下第一枚继承了王虫血脉的虫蛋,无论雄雌。
就目前而言,他能做的就是将那些碌碌无为而又说些废话的小贵族,全部丢去矿星挖矿。至于他们的幕后主使,虫皇陛下就不信抓不到他们的小辫子。
不过几日,维斯特派出去的虫将调查江烁的报告递给他,他快速地扫了几眼,将那份不算厚的报告给看完了,愤怒地将报告摔在地面上。
“他就这么不想怀上我的蛋吗?!”
书房内的侍虫全都被虫皇陛下的怒火给吓得跪在原地,“陛下息怒!”维斯特并没有理会一众侍虫,他沉着脸直径离开书房,往囚禁着江烁的花园走去。
书房内的侍虫们一看到虫皇陛下不顾仪态地冲出书房,纷纷跟上去。维斯特不过一会儿就来到了花园的铁门前,铁门前的检测仪扫描了一下他的虹膜,确认了来者的身份,铁门便打开了。
维斯特一眼就从花园中心的老树下,发现了正躺在贵妃椅上乘凉的江烁。他快步流星走到对方身前,还不待江烁行礼,就将雌虫带回房间。维斯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原本就透亮的眼眸,在这一刻更是带出了几分的勾人。
哪怕,雄虫正在怒火中烧,江烁这般想道。
“陛下,不知臣哪里做得不对,让您这般动怒。”江烁不动声色的跪在维斯特身前。雌虫虽然看似很卑微,但是内心深处说不准还在想着别虫呢。维斯特越想越不是滋味,虽然自己是过分了点,但是他觉得江烁与其走雌雌恋,还不如跟了自己,明明他们俩以前相处得挺好的,不是吗?
维斯特沉沉地盯着身前的江烁,用手抬起了雌虫的下巴,问道:“我很想知道,你房间里的避孕药是谁给你的。”
江烁的心沉了沉,他知道有可能瞒不过维斯特,但是却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发现。毕竟,高等虫族哪怕是三年没怀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维斯特看着江烁沉默不语的模样,那精致的娃娃脸露出一丝冷笑:“如果你告诉我,是谁给你的药物,我就放过你。”江烁毕竟和维斯特在同一个军团共事了几年,如果对于这位雄虫还是很了解的,他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会放过我,但并不会放过其他虫。”
说不定还会血洗整条产业链,雌虫在内心补充道。
维斯特一看江烁的态度,就知道
', ' ')('雌虫想要保住那个提供避孕药给他的雌虫,也是他们的前室友——克莱斯。那个雌虫的名字也是一直和江烁的名字一同被提起,甚至还有小道消息说他们其实私底下搞雌雌恋。维斯特之前在军团中听不过不知道多少次这种消息了,久而久之他自己多少也有些相信了传言。
“你就这么不想怀上我的蛋吗?”维斯特盯着江烁的脸,似乎想从中分析出雌虫的想法。江烁别过脸,他怎会没想过,但是绝对不会是目前的场景。
“你还在幻想着什么呢?”江烁轻叹,像是质问维斯特,又像是在质问自己的痴心妄想。
维斯特瞬间暴怒,他将雌虫从冰冷的地板拽起,将对方甩到床上,两下的就将江烁身上的衣物撕毁。江烁反射性地就想挣扎,维斯特见雌虫居然反抗自己,动作敏捷地把床头暗藏的铁链拿出来,准确地扣在江烁的双手上。
“你不是不想怀吗?我告诉你,你一天怀不上我的蛋,就别想着从这里走出去!”维斯特欣恶劣地看着狼狈不堪的雌虫。说罢,他将江烁压在身下,为了对方早日怀上蛋而做努力。
江烁闭上眼不去看着身上的雄虫,像是这样做能够逃避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
江烁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才能够从皇宫中逃离,更不知道自己和维斯特是否要一辈子维持在这种畸形的感情之中。
维斯特一直按照规律来到软禁江烁的花园,他们甚少交流,维斯特基本上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做前戏,直接就上,像是在惩罚对方。
终于在某一天,江烁如维斯特所愿成功怀上了对方的子嗣。维斯特站在江烁床边,“这下子,你再也逃不走了。”再之后,维斯特命侍虫监督着江烁的饮食,更是找来了皇家卫兵守在花园外,严禁把手着花园的安全,更完全杜绝了江烁联系外界的机会。
自从江烁怀上蛋,维斯特基本上每晚都会宿在江烁这里。江烁看着已经睡着的雄虫,手轻轻地抬起,伴随着铁链微弱的声音,雌虫抚摸着雄虫的脸庞。
既然目前已然定局,江烁也只好等待下一个时机,离开皇宫。或许,这也只是江烁给自己的一段时间,沉溺于这段不该存在的感情。
若是他知道自己离开皇宫的日子,就是挚爱命危之时,又是否会后悔,祈求着离开的那一天不曾到来。
随着维斯特日复一日的灌溉,江烁肚子里的虫蛋发育得很健康。六个月过去了,江烁也平安顺利地产下一枚继承了王虫血脉的雌虫蛋。维斯特爱不释手地抱着雌虫蛋,每晚都陪在江烁身边,一同孵化这枚得来不易的蛋。
江烁也似乎收敛起以往的沉默,偶尔也会稍微体贴地服侍雄虫,维斯特不愿去拆穿这一切,而是和江烁一起为即将破壳的虫崽一同取名字。
虫蛋破壳当日,从蛋壳里出来了两只一模一样的虫崽。虫皇陛下喜悦无比,在同一天将从虫蛋的亲生雌父江烁,封为虫后。
照顾
凯撒和艾斯刚破壳而出之后的一周,全程都是这对新手夫夫照顾的。虫皇陛下对于新生的雌虫幼崽们很是上心,根本不放心由侍虫照顾。这一天,维斯特和江烁二虫分工合作,维斯特负责帮幼崽洗澡,而江烁则负责给小虫崽们泡虫奶。
江烁对于维斯特是否能够帮小雌虫幼崽洗澡很是怀疑,提出不如由自己来洗,但是维斯特却觉得区区帮幼崽洗澡的工作,根本不在话下。
浴室里,维斯特将小凯撒和小艾斯的衣服脱掉,打算将两只雌虫幼崽们放入浴池里的时候。两只雌虫幼崽们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展开了后背的小翅膀,到处乱飞。维斯特懵了一瞬,也展开了自己的翅膀,准备先抓住一只幼崽。
小艾斯一个不注意,就被自己的雄父给抓住了,而半空中的小凯撒还咯咯地笑了起来。小艾斯自觉比哥哥还弱,就在维斯特身上哇哇大哭了起来。维斯特赶紧哄了哄哭闹起来的幼崽,然而本来还在半空中飞翔的小凯撒,因为听到弟弟的哭声,也不自觉的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维斯特立刻投降,“好了好了,雄父不抓你们了好吧。”小凯撒和小艾斯动作一致地看了看雄父一眼,确认对方不会来抓他们之后,又重展笑颜,一边玩水一边围绕着维斯特飞来飞去。
他下次一定,要给两只幼崽分开洗澡!维斯特发誓。
哭闹
江烁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凯撒不断安抚,“好了好了,崽崽乖别哭了。”雌虫焦虑地在房间内不断走动。他完全不知道幼崽到底为什么哭,尿布也没有湿,而且刚才陛下临走前也给幼崽喂食了。
要知道虫族向来以强为尊,如果雌虫幼崽呈现出病弱的模样,一定会被嫌弃的。江烁看着艾斯的睡颜,默默地叹气,明明是双胞胎怎么一个强壮一个体弱呢?雌虫完全想不明白。
他现在也不方便打扰雄虫,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对方在商议朝政的时间,江烁打算再耐心等待雄虫的到来。在此之前,他只好用尽方法哄住哭闹不止的小雌虫。
……
维斯特刚议完政没
', ' ')('多久,便收到了来自江烁的信息,他嘴角刚扬起没多久却又迅速消失不见。
【江烁:陛下,凯撒好像生病了。麻烦您安排医生来给他看一下吧。】
维斯特二话不说,传唤医生往江烁的住处去,而自己也连忙赶过去查看小雌虫的状况。他很自信绝对不会有别虫暗害小雌虫,毕竟他安排的虫都是自己的心腹,绝对不会有不识好歹的虫绕过自己眼皮子底下的。
维斯特穿过好几个回廊,来到了花园中央的建筑物内。他刚踏入江烁的房间,便听到幼崽的哭闹声。
江烁:“陛下,您来了。凯撒他一直在哭,我怎么也安抚不了他。”维斯特从江烁手上接过幼崽,左瞧右瞧也看不出幼崽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别着急,医生很快就来了,凯撒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医生们得到虫皇陛下的允许进入了虫后殿下的房间,为大皇子凯撒检查身体。检查不过几分钟,为首的医生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地看向虫皇陛下。维斯特一看医生吞吞吐吐的样子,他就皱眉开口道:“有话直说,大殿下到底生的什么病,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
医生被虫皇陛下的语气惊了一瞬,大声地回复:“陛下,大殿下只是因为肚子饿了,才会这么一直哭闹不止!”
江烁:?
维斯特:??
“怎么可能!我早上刚给凯撒和艾斯喂过奶的!”维斯特觉得不可能,难道不是凯撒太能消化了吗?一旁站着的江烁把幼崽床里的艾斯抱起来,伸手摸了摸小雌虫的略微圆润的小肚子,沉默不语。
结果如何,显然易见。
“医生,麻烦你看看小殿下吃太多的话,会不会影响身体?”江烁很果断地相信了医生的判断。看来之后还是得给两只幼崽用颜色区分一下,避免有下一次的乌龙发生了。
维斯特:有点心虚,其实他觉得除了有点认不出幼崽以外,他还是个合格的雄父的。
“虫后殿下,您放心小殿下没事。但是我还是得建议不能让幼崽过分吸取营养,这会导致他们大部分的能量都用来睡眠的。”
“好的,我知道了。”
后话,江烁为两只雌虫幼崽以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以方便维斯特辨认幼崽,并且凯撒和艾斯喂奶的时间,都要分开两个房间进行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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