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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顾景慈在一起之后保持着一周见一面的频率。说来可笑,一开始我们见面的地点都是酒店,见面之后就是上床,没有其他活动。我知道他可能把我当成一个炮友,虽然我也不吃亏,但总是带那么点心不甘情不愿,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不满足。
但有一点让我知道我是特殊的,就是第一次上床我没戴套。不知是出于我是处男的缘故还是因为他信任我,自那之后我们做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用过它了。
顾景慈事后靠在床头抽着烟对我说:“小孩,你是第一个不戴套肏我的。”
我听后不动声色,但顾景慈看了我一眼,脸色突然变得复杂难懂,似乎本来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低头抽了口烟,复又小声嘀咕:“内射很难清洗的。”
“我帮你洗!”我当时脱口而出。
他听后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我,没在说什么,但自那之后,清洗的工作我亲力亲为。
说实在的,我很享受。
顾景慈平时总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我才能占据主导地位。他喜欢在床上隐晦色情地勾引我,勾得我主动索取,他再略有些羞涩的回应我。
春日长夏,转眼来到寒冬。我们维持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也有小半年了,我与他约好了平安夜那天见面。
当我从包里拿出苹果递给他时,他眼中闪过惊讶,笑眯眯接过:“倒是很久没收到过苹果了。”
我心中暗喜,看来我还送对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确实很久没收到过这么朴实廉价的东西了。
平安夜那天做完之后,我搂着他脑袋抵在他头顶问他:“要过夜吗?”
他背着身被我抱在怀里,我不知道我问出这句话时他脸上是什么表情,毕竟自我们开始上床以来,从未一起过夜。
我心里一阵晦涩,就在我准备随便想个借口转移话题的时候,他说,好。
幸亏他在我怀里,所以没看到当时的我无声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我只是更紧的把他搂入怀中,低头深深嗅着他的头发。
我们的关系发生了转变,最明显的就是他再约我的时候地点不再是酒店,而是他家里。
我瞬间有了自己被扶成正宫的自豪感。我们的约会不再限制于床上。因为我大三的课程较少,更多的时候是我迁就着他的时间。
室友八卦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我顺水推舟出了个柜,他们一开始都很震惊,之后接受良好,并开玩笑说少了个竞争对手。我很幸运遇到他们。
周末我俩去了一家新开业的火锅店吃饭,这边是距离我们学校不是很近的商场,所以碰到我同学的几率很小,因此当有人叫我名字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
“闫新宇,这儿呢!”
是姜鑫跟他的女朋友。
当时我跟顾景慈并排走着,身高的缘故,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到姜鑫二人走来,我俩停下脚步,顾景慈挣脱出我的怀抱。我心下泛起失落。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姜鑫走近后看着我笑道:“这也太巧了吧?吃饭吗?”
我点点头。他看了眼顾景慈之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挤眉弄眼对我说:“不打扰了,先走了啊。”
我笑骂道:“快滚。”
他拉着女朋友走了。
我明显感觉到顾景慈对我的冷淡。吃饭时我一直试图在找话题调节气氛,但他一直不咸不淡地回应着我,我不说话后,只余下桌上冒着热气烧开的火锅底料咕嘟声,我很茫然。
直到他开车把我送到学校门口,我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他目视着前方,左手还放在方向盘上,手指敲击着,一阵沉默之后他说:“我还没出柜。”
他扭头看着我:“我不喜欢别人窥探到我的隐私。”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在委婉的告诉我,是我逾矩了。
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是那样子,一直是我在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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