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袖拂动,夜风穿室而过,灭了满殿烛火。
纤纤玉手捏指朝天,一道金光向殿中顶部飞射而去。
随着机关响动,晶莹剔透的蓝光照射下来,在空中勾勒出浩瀚的星辰图。
“自先辈来到此方小世界,已经过了数万万年了。即便我们成功平定了战乱,得到了久居此地的资格,但我们终究是外来者。”澍香仙子看着眼前的绝美星辰,目光温柔。
季疏台看着眼前的景象,听着那番话,只觉得头疼欲裂,似乎有声音在他的耳旁诉说过这段秘史。在记忆回笼的瞬间,季疏台再次魂魄离体了。
“王在雪谷无数次向我们显示过我们的家园。就在这一片星辰里。”澍香仙子的手向前伸出,指尖点在一个明亮光星上。
空中的星辰转瞬消散,凝结成三道平行的光界,在空中划分出四大空间。
“最上层便是神域,其下是同尘界,而下是九幽,最下是魔海。”澍香仙子摸向正中的光柱,那光柱将四大空间串在了一起,“这便是菩天阴阳之气孕育的地方,菩天柱。”
冰蓝的光影映照入漆黑的瞳孔里,震人心魂。黑衣少年忙垂眸敛去流露而出的惊色。
一旁的季疏台则若有所思。
他走进了那冰蓝的光影中,一座座蓝光山影掠过他的眼。那冰蓝的光和此时的季疏台一样是半透明的,二者几乎融为一体。季疏台索性舍去人形,整个魂魄化作一团雾,融入了淡蓝的光影,俯视这片空中世界。
四条大河从神域的中央浮山上倾泻而下,落入同尘界,化作云。同尘界有一片居于中央的海。海底呈锥形,海水自锥底流出,成涓涓细流,如瀑布般落入九幽中央的巨大石雕上,那巨大石雕喷出九道泉水,泉水蜿蜒流出,在边界处化为气。气一点点向魔海渗去,无数气汇聚成黑雾,团团黑雾此起彼伏,犹如海浪,是为魔海。魔海中央,有一把巨大的剑,倒悬于空,吸纳魔气。剑的中央刻着九曲剑槽,吸纳入的魔气顺着剑槽一点点向上,最终凝聚于剑尖,消失不见。
但那些气并非真的消失了,而是进入了菩天柱。菩天柱上顶神域的中央浮山,穿过同尘界的中央海和九幽的石雕,下抵魔海巨剑,贯通四界。从神域浮山的河到魔海的气,竟是完成了一个巨大的循环。
“这座神域浮山居于菩天柱顶。“擎苍浮众生”说的就是这座擎苍峰。神兽一族世代居于此。”澍香仙子的手指抚摸过险峻的山峰,落在同尘界中央海的上空。“这片海,同尘界的凡人称其为往生海,妖族称其为炼狱海,魔族称其为气湖,仙族称其为神魔眼,神族则称其为菩天源。”
“而这片海上,便是仙族居住的九重天。我们双生族人便住在九重天的汇灵岛上。”
“可是因为神魔大战,一切都毁了。”澍香仙子的手张开,掌心凝聚起一团金光扫向冰蓝的幻景。顿时山崩地裂,四界融合,海水漫天。
菩天柱塌了。
“神兽族和双生族人成了仙神的弃子。我们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才撕开世界之间的缝隙,来到此地,却发现离开了菩天大世界的阴阳之气,我们根本活不下去。”
澍香仙子看向黑衣少年:“我们只能靠仅存体内的阴阳之气苟延残喘,可此间世人拿我们当炉鼎,夺我们生机!我们难道还要忍气吞声吗?”
季疏台不由惊讶。澍香仙子是如何得知这些?难道雪谷中有同样的入魔者被神兽送回重新来过?他又是如何蒙骗这个世界的天道,将这些秘辛都告诉了雪谷众人?!
白衣女子身旁的黑衣少年已经震惊当场,不敢相信:“我凭什么信你?”
“看看你的雪谷令。你一定以为这图案没什么,其实它是双生族人的文字,更准确来说,是菩天大世界通用的菩天字,是神族梧昼上神亲传众生的。雪谷有一块龟碑文,那龟壳是在时空跳跃中逝去的玄武神兽之遗骸,上面用菩天字记载了这一秘辛。”澍香仙子看向一旁的黑衣少年:“我毕竟是你姐姐,我们同为双生族人,我又怎会害你。”
季疏台明悟。菩天字非此界所创,玄武龟非此界所生,二者皆与命棠小世界无牵连,故而写下来,天道也无从感应,自然能顺利流传。
黑衣少年微微侧首:“所以,你们布下阵法,是想献祭什么,从而获得阴阳之气?”
澍香仙子巧笑嫣然:“果然聪颖。不过还不够大胆。”
黑衣少年面色冷酷,眸中却闪过一丝疑惑。
“我们自然是要重建家园啊。”
季疏台心道不好,想重新入体,却被黑衣少年弹了回来。原是此界的“季疏台”已经处于极端警备的状态,难以魂魄附体了。
季疏台心下有些奇怪。按理说,只要自己的意识符合造境者的设定,便可以成功入体,怎么秘境里的人物还能因过度的警惕而抗拒附体呢?这倒有些……像是真实穿越了一般。
“以命棠献祭菩天,重造菩天生机,我们就是菩天唯一的神!”澍香仙子扬起双臂,有些疯狂:“小台,你在外太久,不知道亲
', ' ')('族们已经为此筹备六百年了!这是我们一族唯一生的希望!现在我们需要你!”
黑衣少年后退半步:“要我做什么?”
“东郢岛和当初的汇灵岛,像极了……”
黑衣少年拔剑出鞘,细密锋利的剑气被织成网,朝澍香仙子笼罩:“想得美!”
澍香仙子抬起头,白绫挥出,竟然扛下了贪狼剑的攻击。
“这可由不得你!”
澍香仙子开始飞速的转身,化守为攻,长长的白绫在空中旋转,扫出层层金刀影,杀向黑衣少年。黑衣少年腾空一跃,举起贪狼一劈而下,碎了金刀影,而后向上一抬,抵住了澍香仙子再次打来的一击。那白绫看着飘逸脆弱,落在贪狼剑上却重若千钧,难以划破。
黑衣少年大喝一声,突然缠上了那白绫,将澍香仙子拉近。澍香仙子冷笑一声,又是几根白绫飞出,带着金光向黑衣男子打去。
季疏台在一旁看着。如今的“季疏台”,功夫远逊于自己。
他突然意识到,眼下这个“季疏台”,方才听闻雪谷秘辛的震惊不似作假,说明他本不知晓双生族人的秘辛。此外,他的身上也没有潜伏的魔气,对剑的理解也比较稚嫩,就好似是上一世的自己。只不过,这个“季疏台”比较好运,成了掌门弟子。掌门弟子这个身份,恐怕是这个“季疏台”与自己唯一的相同点。
观其平日生活,也全然没有在“现代”生活过的影子。上一世的自己,好歹还是在三百年游历中发明了些现代的小玩意,省时省力,也可做情趣,但这个“季疏台”却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难不成,这个“季疏台”是原原本本的土着?可是书里的世界,他上一世已经经历过了,和如今的发展完全不一样,这个“季疏台”所经历的,又算是什么呢?
说这个是外人编织的秘境,这个“季疏台”是人为捏造的,可他能够在危机下自己排斥魂魄入体。说他不是人为捏造的,又不知道这个世界存在于何方……莫非,是平行世界?
季疏台想到这,尝试着向黑衣少年说了一句话:“小黑!”
黑衣少年蹙了蹙眉,他被澍香仙子压制得厉害,以至于似乎突然生了幻觉。他感觉有人在一旁,但看过去却又没有人。
此法失败。
季疏台突然想到了雪谷令。玉可容魂,姑且一试。
他一头扎进黑衣少年颈上的雪谷令中,又朝黑衣少年道:“小黑!”
黑衣少年一愣,一不留神被白绫击飞了出去。
“是谁?”黑衣少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心中暗惊。
哪知道那个声音却回复了他:“之后再说,照我说的打!”
宗无恕回到了马车,却只见三人,一问之下才知晓季疏台并未回来,急着又要折返。
他正迈开步,突然西北方向传来惨叫,此起彼伏。
“那边是一处村庄。”雍宓散人撩开门帘下了车。
“我去一探。”宗无恕点点头。
“我也去。”雍宓散人忙道。
宗无恕握住雍宓散人的手,点点头。
“我也想去!”脆生生的少女音响起,胡桃儿掀开了窗帘,“我是音修,虽然混天铃不能用了,但还有其他可以用的!”
“二师兄,我也想去。”邱友檀也道。
“可是小师弟还在道泉宫……我本想去找他,但这边出了紧急状况。若是我们都去了,小师弟回来找不到我们可怎么办?”宗无恕有些担心。
“不会,师弟留下印记,小…季看到了自会知晓。”邱友檀道。
宗无恕这才应下。
一行人披荆斩棘,循着血气,穿过密林,来到一处村庄,看到了地狱之景。
五只山峦般高的兽骨站立了起来,将逃跑的人类叼了起来吃下肚。随着一个又一个生命在它们嘴中丧失生机,浓黑的血雾顺着兽骨的脊骨向下,汇聚在肋骨中,凝聚成巨大的血球。
宗无恕腾身而起,扬袖挥出一排符纸,而后咬破了右手中指,血液在空中绘下一个大大的“伏”字,而后两掌结印,向那群兽骨拍去。与此同时,雍宓散人十指成爪,脚下迈开青云十八步,身影如风,围着这群兽骨布下了困厄阵。其中一只兽骨被激怒,朝宗无恕大喝一声,喷出火球,那火球跑到半空,与一枚黑棋相遇,被引向了上空。
那只兽骨一愣,宗无恕再次拍出伏魔七十二符,轰碎了他的肋骨,引得兽骨彻底爆发。其余的同伴们也被激怒了,五只兽骨齐声大喝,震落了对面的山石。其中两只兽骨向宗无恕跑来,巨大的腿骨一经过困厄阵的边缘便被无形的线割断。
兽骨顿时跪了下去。
空中,邱友檀又下一子。白子落在了兽骨的头颅上。
兽骨大叫一声,再次喷出火来,被一枚黑子迎刃而解。紧接着,一枚白子打入了兽骨脊柱中。
三人轮番消耗兽骨的生命力,打得五只兽骨哀嚎连连。
本以为三人可以这样将兽骨杀死,哪只兽骨们似乎
', ' ')('突然受到感召,突然眼冒黑气,而后背后生出了一对巨大的黑翅,轻轻一扇便是飞沙走石,再次一扇就破了困厄阵。
一声巨啸,黑气裹挟了宗无恕和雍宓散人,直将二人都提了起来。
宗无恕与雍宓散人两厢配合,绘出降魔大天符阵,祭以魂血,向兽骨们拍去,与兽骨口中扑面而来的黑雾血气僵持在空中。
邱友檀面色不变,在半空中飞快下起黑棋来。只见兽骨们突然痛苦地嚎叫,整个身躯开始缩水,越来越小,最后蜷曲起来,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邱友檀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双手连着双臂已经被兽骨之力割得血肉模糊。宗无恕见状,飞身向上,一掌拍上邱友檀的背心,将自己真元送了进去。
邱友檀额角青筋直蹦,突然大喝一声,一手抓住空中的黑子全部湮灭。与此同时,被压缩到拳头大小的兽骨们也灰飞烟灭。
“师弟!”邱友檀身影一晃,宗无恕忙扶着他缓缓落地。
“师弟,你怎用天兵棋子这一险招?!你可知一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
天兵棋子,是玄机道里的禁术,为明道疯子发明,后来明道疯子入魔,就成了明道疯魔。天兵棋子借天兵之力,以命为黑棋,化敌为白子,黑白相克,成则献敌于天兵,败则献己于天兵。一着不慎,便是魂散当场,再无生机。当年的明道疯魔便是因天兵棋子扬名,也因天兵棋子陨落。
“师兄……小季不在,缺了剑修,我们要杀死兽骨很难,就算成功,也是两败俱伤。”邱友檀解释道。
“废话!难道你现在不是两败俱伤?你怎么不多相信师兄?!符修,难道就真比不上剑修?!”
“可是,符修出大阵,没灵石不行。我们的灵石,在来的路上消耗了大半,容不得师兄打持久战……”当时为了赶路,让剑修拉车,付出了好多灵石。
宗无恕一时无话可说。
“好了好了,先治伤!”雍宓散人道。
“胡桃儿呢?”邱友檀环视一周,突然皱眉。
“之前她摘了一片叶子,带着村民转移阵地了……在那边!”雍宓散人指了一个方向。
一行人连忙寻去,只见余下的村民都被安置在一个大山洞里,却不见胡桃儿的身影。
“桃妹!!”
“四师妹!”
“胡桃儿!”三人纷纷喊道。
无人应答。
“哥哥,你是说一个穿着红裙子,扎着双辫子,吹绿叶的姐姐吗?”突然,一个小女孩怯生生问道。
邱友檀顿时双眼一亮:“对,就是她!”
“嗯……小姐姐给我们吹绿叶听,我们就不怕了,也不疼了。但是,有一个年轻的姐姐有了小孩子,那个小弟弟在路上跑丢了,年轻姐姐就出去追,于是红裙姐姐就让我们躲在这,陪那个年轻姐姐一起出去找小弟弟去了。”小女孩指了一个方向。
邱友檀顿时往后退了几步,失了魂般往外冲,被宗无恕拦下:“师弟,你手上还有伤!你在此处休息,师兄去找!”
“流点血而已,比不上胡桃儿的命重要!”邱友檀甩开宗无恕的手,向外跑去。
雍宓散人已经安抚好山洞内众居民,刻下保护阵,见宗无恕站在原地,便上前:“走罢。一起去找。”
宗无恕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袖子上沾着邱友檀鲜红的血。换作是自己的道侣失踪了,他也会奋不顾身吧。
“走吧。”宗无恕点点头。两人向邱友檀离开的方向追去。
“小宝!”
“宝儿!!!”
深山老林中,两个女子艰难地跋涉着。
“姐姐,你当时真的看到小宝往这边跑了吗?”胡桃儿问道。她们已经找了好远的路。
布衣女子点点头:“求求你……救救宝儿吧,他才三岁大!当时,他和他爷爷就是去林里玩,他爷爷都回来了,没想到他却不见了!他一定怕得缩在哪个地方哭,偷偷地喊娘……”布衣女子说着又哭起来。
“好!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找到他!”胡桃儿点点头。
两人又走了一阵路。
天越来越暗了。
突然,胡桃儿停了下来:“我好像,确实听到了哭声……”
布衣女子大喜:“在哪儿?”
胡桃儿闭上眼,听了一阵,牵着布衣女子向山石走去。
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
“宝儿?宝儿?!”
“娘!娘!!!”
“娘在这!!别怕!!娘带你回家!!!”布衣女子忙回应。
胡桃儿又听了半晌,看向眼前的巨石。
她退后几步,而后一掌挥出,桃色的掌印打在巨石上,将巨石向后推了点。
“原来如此。这本来有个缝,巨石掉落下来把它遮了些。”胡桃儿道。
“宝儿?”布衣女子唤道。
“娘!!”黑缝下传来孩童的声音。
“仙师……”
', ' ')('布衣女子忙看向胡桃儿。胡桃儿点点头:“放心,都包我身上!我一定把宝儿给你带回来!”
胡桃儿说罢,便下了黑缝。
缝里很黑,很暗,还有一种难闻的味道。
“小宝?你在哪里呀?”
“小宝?”
味道越来越臭了了,胡桃儿又看不清,不由有些害怕起来。
不行!你是修士!你不能怕!!不然小宝怎么办?
胡桃儿对自己说道,压下心里的恐惧,而后摸出了储物袋里的照明珠。
黑缝深处,血气弥漫,但是并不妨碍她看清,缝底腐烂的尸骨。
胡桃儿一惊,忙往后退,后背贴上冰凉的东西。
胡桃儿瞪大眼,转过身。
“姐姐……”一具人骨正站在她身后。
“姐姐不是带小宝找娘亲嘛?”小小的人骨举起双手,“姐姐,小宝在这里呆了好几个月了,小宝好累,好冷……小宝要抱抱……”
“你是小宝?”胡桃儿问,“那它是谁?”胡桃儿指向缝底的尸骨。
“他?刚掉下来的,摔死了,我就拿来喂朋友了。”人骨道。
胡桃儿只觉得浑身不寒而栗。
“你不是小宝!你是谁?”
“我就是想出去……”人骨道。
“仙师?小宝怎么样?!”外面传来布衣女子的问询。
“仙师?要不然,我当仙师吧?”人骨动了起来。缝底的血气迅速蔓延上来,胡桃儿瞬间呼吸不过气,晕了过去。
血气裹挟着胡桃儿,突然拉着她离开。
人骨有些疑惑:“老朋友,你要带这仙师去哪里?”血气一阵涌动。
“哦~我知道了。好叭,那我就当外面的女人吧。”
布衣女子在外等了许久,才听到动静。
“仙师,宝儿他怎么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惨叫惊飞林中鸟。
邱友檀几乎瞬间锁定了方位,飞奔过去。
只见地上一潭血迹,不见人影。
“无恕……”雍宓散人唤道。她的指尖摸上巨石上的掌印。
“四师妹推开了巨石,她……跳下去了?”
邱友檀当即要往下跳,被宗无恕拦下。
“不要冲动!!”宗无恕大喝一声。
“此处,距离阵眼不足五十里。”雍宓散人看了看周围,道。
“管他阵眼不阵眼,胡桃儿在下面,我就要下去。师兄,放手!”邱友檀红了眼。
“那我们陪你。”宗无恕叹了一口气。
邱友檀深深望了宗无恕一眼,率先跳了下去。
当季疏台指点着小黑逃出道泉宫回到马车处时,一个人影也没有。
小黑逛了一圈,突然抬手挥出一道白光,打向马车的门、窗、辕三处,破了伪装。
只见空中浮现一列腾纹字:“西北村庄有难,已去救急。”
于是小黑又向村庄赶去。
“前辈,这妖魔莫不是就是从菩天大世界里跑出来的?”
“嗯……”季疏台点点头。
季疏台本想找个机会重新进入黑衣少年的身体,哪知道小黑将自己当成了玉里的高人,一口一个前辈。这下,季疏台竟是轻易不能附身了,可被另一个“自己”喊前辈实在是怪异极了。季疏台深感别扭。
小黑来到一处村庄。村庄里竟然没有一个人。
季疏台离开了玉,向远处探查了一番,又回到玉里,对尚在细心观察的小黑道:“去东边。”
“我也觉得是去东边。这里的脚印很乱,但东边那条道路上脚印却比较整齐。”
小黑于是往东去,寻到一山洞。洞里藏了好多村民,外面绘着保护阵。
有人看到了小黑,见他拿着剑,只身一人来魔云雪窟山下,想来是修道者,纷纷求他带大伙出去。小黑便问了村民师兄师姐们的下落,一个小女孩指了路,于是小黑拔剑,让贪狼剑护送村民回村,自己又孤身一人继续向前走去。
他循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来到一块巨石前,巨石上还有一道手印。他又看了看巨石下的黑色缝隙,缝隙向外冒着血气。
他正要下去,却听到玉里的前辈道:“来不及了,直接御剑去阵中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