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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对你没有坏处。"
陆长岳被这样告知。
出道三年,最初靠着脸与选秀节目打出的人气已经渐渐散去,他的粉丝数目增长早早陷入了停滞期,但仿佛是触了水逆,无论是上综艺买话题,他还是一天天地在大众视野中隐去。
公司对他很失望,给的资源一天天少下去,而他也相应地越来越糊。
直到有一天,他被通知:有人要包养他。
一开始,他并不是很确认对方的身份。无端地在脑海中把对方想象成纵欲过度的中年油腻男,他第一次见到梁渠时着实吃了一惊。
青年留着利落的短发,发梢下垂,稍稍遮住眉毛。普通的家居服也掩盖不了他身上那由内而外发出的吸引人去靠近的气质,而那张白皙精致,仿佛是脱出红尘的脸,无端地令陆长岳咽了一口唾沫。
“就是他吗?”青年——事实上,他看上去比陆长岳还要小——侧过头,带着笑意问了问管家。
管家微微颔首,贴心地退了下去。偌大的会客室里,只剩下二人。
“来吧。”青年打了个响指,向陆长岳招招手。被这样不礼貌地对待,陆长岳心中泛起微微的不适,但现在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他们来到一间很明显没有被使用过的卧室里。“浴室在那边,柜子里有浴袍。”青年用下巴指了指,叫陆长岳去洗澡,自己却头也不抬地坐在床头掏出手机,手指翻飞,似乎在与谁聊天。
不久,伴随着袅袅蒸汽,陆长岳走了出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他不禁有些紧张,脸上泛起了酡红,目光迷离地追随着青年。
听话对你没有坏处。
他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好了。”
青年顿了一下,关掉手机,将它扔在床头柜上,抬头露出一个笑容。
在暧昧昏黄的灯光下,陆长岳有一瞬间将二人想像是热恋的情侣,而他的一颦一簇都那样动人心魄。
正当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时,青年非常耐心地站了起来,拉起他的手,将他压在床上。柔软、温暖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略过他脸上的肌肤,陆长岳闭上眼,可以感到二人呼吸交缠,对方密而长的睫毛划过,带来一阵细微的颤动。
不知何时浴袍被褪下了。青年刚刚在手机上打字的手,刚刚牵住他的手,从他的胸膛一直下滑到隐秘的私处。陆长岳并不是白斩鸡一类的流量明星,他一直在坚持健身,肌肉线条漂亮而有力量。但是此刻他只感到浑身无力,耳边是粘腻的水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能那么快地动情——脑海中莫名地浮现出青年的脸。
青年俯下身到他耳边,“张开眼睛。”
陆长岳照做。朦胧中,青年的脸是那样诱人。
“乖孩子……头转到这边来。”
陆长岳乖乖转头,却惊恐地在手机屏幕中发现了自己翻着情潮的脸。
咔嚓。他的脸和青年微笑着的脸被定格在了一起。背上出过一阵冷汗,理智回归,他沙哑着嗓音:“……我不会说出去的。”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这句话有多么蠢,再说了,作为床伴的他也没什么资格质疑金主的性癖。
“啊,是吗?”青年的心思却不在这里。温暖的手从衣袍里抽出,他慢慢地下了床,手指又开始打字。“没事,不会叫别人看见,放心……你可以走了。在这儿睡一晚也可以。”
“?”陆长岳坐起身,心中除了疑惑以及欲望被中断的烦闷,还有一丝不知不觉的失望。
“你可以走了。”青年漫不经心的声音消失在门口。他才发现对方衣衫完整,呼吸平稳,哪像自己这样狼狈。
直到初冬的冷风吹在他脸上,陆长岳坐上了接他的车,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经纪人没有问任何问题,尽职尽责地开着车。他发着呆注视了一会J城夜景,半晌才发问:
“他叫什么?”
经纪人挑了挑眉。“梁渠。”
回家后,陆长岳立马上网搜索梁渠。信息很少——相反,一个与梁渠相貌七分相似,但是多了成熟稳重的男人占据了各大头条。
梁丞,梁氏集团的掌权人。
而他的幼弟梁渠很明显被保护的很好,照片都没有几张。
怪不得。
陆长岳心念一动,双击鼠标,将狗仔抓拍的照片放大,看着上面模糊又熟悉的青年的脸。
梁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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