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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想不出名字先空着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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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醒来时候,眼前一片雾蒙蒙,虽不是完全黑暗,却也看不清楚。

他下意识调运内力探查周围环境,忽然发现,惯常如臂指使的内力竟然涓滴不剩,丹田更是一片空旷干涸。

竟然又跌境了!二流的门槛线彻底站不住了,三流高手的内息也没见到,不入流的至少还有气感,苏沉一呼吸,就浑身抽疼。跌了······不知跌到哪里去了。

苏沉:“······”

说不慌张那是虚的,苏沉表面一片镇定,努力辨别人声,还没来得及想出个一二三,身边被他惊动的叶凤阳退出入定,衣袖覆在苏沉手上,轻声唤:“主上?”

苏沉一下子就安定下来。

“水。”他嗓音干哑,说话时候还抓着人袖子,自己竟没注意。

叶凤阳扶人起来,靠坐在自己身上,那头玄青倒了一杯水来,小口喂给人喝。

喝完之后苏沉有了些力气,刚一挣动,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主上伤口刚刚重新请过毒,您小心。”

苏沉准确转向发声位置:“玄青?”

黑衣青年应是,行了大礼。

“起来。”苏沉招呼人:“又辛苦你跑这一趟。”

玄青单膝跪地,却不肯起:“不敢称辛苦,此次是属下疏忽大意,致使主上置身险境,请主上赏罚。”

“···········”

这哪里是请罪,分明是把苏沉和叶凤阳一起骂了一通。

苏沉理亏,刚想着自己找个台阶下,叶凤阳在身边低声道:“属下请罚。”

苏沉:“······”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偏苏沉还不太看得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沉无奈道:“你们吵架了?”

“并无。”

“并无。”

苏沉疲惫的很,他道:“这次是我不够谨慎,以后会小心着点,是我的错。”

他护着叶凤阳,就是那种明目张胆的护。

“是这事吗?”

玄青另一条腿也落地,叩首道:“属下逾越了。”说完不必叫就起来了。

“没事没事。”苏沉又不是不知好歹,被人关心的滋味十分玄妙难言,“替我看看灶上可有热食,我有些饿。”

“是。”

玄青出了门,苏沉把头埋在叶凤阳怀里,闷声问道:“他招惹你了?”

两个人都是好脾气,这样情形实在少见。

“没有,不要多想。”

“玄青既来了,你便多歇一歇。”苏沉实在是没有精力:“上来睡一会。”

叶凤阳轻轻“嗯”一声,苏沉翻个身,向里挪一点,又睡着了。

这会儿是真的睡,脸色苍白,很不安稳,难受的眉眼都皱在一起。

叶凤阳低头,唇凑过去,辗转撕磨,二人渐渐呼吸交融。

很快,苏沉即使在睡梦中也被吸引过去,轻轻啃噬吮吸着甘美的果实,撬开唇舌,慢慢咽下叶凤阳口中那一道清气。

之后仿佛舒适了不少,睡梦中眉眼渐渐舒展开。

效用倒是不错。

只不过,真气罢了,何必以口渡之?

玄青在厨房取瓮热粥,江衍睡醒了,正跟着药童聊天,帮忙打下手。

这位三爷看着不太济事,干起活来倒也干脆利落,让人好感顿生。

“三爷。”玄青一贯以来很客气。

江衍放下手中事务,礼貌回礼:“客气了,您叫我姓名便是。”

江湖上的宗师高手都是一辈儿的。

玄青这人不显山不露水,江湖上也没有名姓。

江衍从前只知道苏沉有个卫队,首领叫玄青,武艺不俗;昨日第一次见他出手时候,差点被青色气运晃瞎了眼。

苏沉何德何能,区区一个小药堂,供养的起两个宗师?!

震惊之后,他忽又觉得不那么在意了。

庆幸的是,这位的红线没牵在苏沉身上。

他是真怕苏沉招惹太过,将来成了人家进阶的阻碍,被人一刀砍了。

毕竟宗师杀妻可不是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甚至还有个说法,叫“斩尘缘”。

玄青微一颌首,二人擦肩而过。

这样尽职的护卫,还是个宗师,想想都让人害怕。

玄青热的粥没好,江衍的药先煮好了。

棕褐色的药汁缓缓流进白瓷碗里,药童按照规矩收了药渣以待检视,江衍亲自端了药送过去。

早上李大夫乐呵呵地给人换了药,江衍听了一耳朵,人参、藏红花,很补。

另外厨下熬了药膳,晚间正好送来,放了鹿肉之类极补的药材。

江衍起来后特意问仔细了,待到送药时候,顺嘴和叶凤阳提了一句。

通俗说就是示好。

叶凤阳客气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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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态度、表情都没有什么毛病。

就是有那么一点点敷衍。

江衍也没辙。

叶凤阳看人不顺眼,大概率不会拿他怎么办。

就是之后,很有可能让人一口汤都喝不上。

江衍虽是道士,也不想吃素管饱。

廊下小丫头在穿珠帘,窃窃私语笑成一片。

苏沉喝过汤药后,竟慢慢有了力气,也不爱睡了,挪到通气的窗边掰花生吃。

花生是盐水煮过的,咸鲜可口。

李大夫说这一阵光线伤眼,苏沉便系了根黑色缎带挡光。听闻丐帮有系苏幕遮的传统,苏沉吃着花生,听着江衍几月来的见闻,舒适惬意。

“这边到底不适合养病,大家的意思都是,等到你伤口好转,便动身回江南。”江衍说。

苏沉的创口被重新刨开清了毒,之前用多了止疼药,抗性高了,这次较上一次疼的厉害得多。

苏沉浑然不在意,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天,听听这风声雨声,见见这世间繁华,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他想着又笑:“转眼立夏了,北方天气要凉些,咱们不妨过了署伏天再走。”

“江南水土适合养人。”江衍劝道:“何况小妹秋月摆酒,你我总要送嫁的。”

江柔这事,他又忘了。苏沉屈起手指地摸摸鼻子:“你说的对。”

苏沉又掰了一粒花生,细细咀嚼,唇色水润,让人想要尝上一口。

江衍心头痒痒。

这一阵其实正好,叶凤阳在屋内调息,玄青带着那孩子在校场比划,一时不会回来。

江衍看一眼天色,劝道:“师弟,不饿就先别吃这些了,当心晚膳吃不下。”

“好吧。”苏沉这事上好说话极了。他停下剥壳的手,按照记忆中去拾帕子,不想抓了个空。

“师兄?”

“我来。”

江衍小心握住苏沉的手腕,耐心细致地用帕子一根一根将手指擦拭干净。

想着反正苏沉这会儿看不见,屏住呼吸,隔着帕子,极小心地落下一吻。

苏沉动都没动一下,似无所觉。

这次相见,苏沉意外和往日有些不同。

江衍心里估算。

不要急。

不要惹他不高兴。

虚弱受伤的,他看不见。

长得好看的,他也看不见。

这样来看,也算得上公平?

苏沉侧头拄着手臂,神思倦懒。

中午的药的确很补,这一阵气血上涌,他多少不太好过。

只是身体上再多变化,他心里却是一片冷静。

玄青带着人回来,那少年喘息不匀,累的够呛。

苏沉和他聊了一会儿,竟也挺投缘。

“你叫什么名字?”

“白泽。”

听着就像个代号。和玄青、白月这样。

不过比天干地支的起名要好多了。

说起来意,和苏沉熟起来,倒是多说了几句。

“我姐在他家做丫鬟,一年多死了。爹娘去讨问说法,尸身也不给看。没几日爹被马撞死,我娘洗衣服溺死。”

“有人告诉我,我姐是看见他们家阴私事儿,被活活勒死投进井里。我捉了几个他们家小厮问话,有人招认了。”

“我打不过他。”

那孩子一脸认真地说这些事。

“听说你武艺不错,能告诉我是谁教的吗?”

少年将一块铁牌塞进苏沉手里。

这牌子干干净净,正面篆刻数字“一十九”,背面什么也没有。

“望舒,月亮的意思。”

少年平静地说:“我是个杀手。”

少年一边说,一边看从内堂转出的叶凤阳。

苏沉诚恳道:“这回,你算是救了我的命。”他问:“可有什么需要我能够帮忙的?”

少年说自己是个杀手的时候,叶凤阳接过晚上的汤药,送到苏沉面前。

顺便单手将少年从苏沉面前拎走,放在苏沉对面。

这下他又乖的很,杀气也没了。

苏沉接过碗,一口饮尽,捏着鼻子,没有干呕出来。

叶凤阳拆了一袋绿豆糕,喂了他一口,齁甜齁甜的。

看着苏沉有些纠结的表情,叶凤阳将另一半塞到嘴里,细细咀嚼,确实过于甜了。

他顺手倒一杯水,又喂苏沉。

苏沉就着水咽下去,那边叶凤阳又拆了一包板栗饼,一袋南瓜酥,一袋桂花糕,尝了个遍,统统收走。

少年看着傻眼,指着桂花糕:“这个不甜!”

叶凤阳冷清清一眼看过来,没什么情绪,少年一个哆嗦闭上了嘴,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苏沉不太喜欢桂花味,虽说不上讨厌,但凡有别的,却不肯吃。

更何况这个季节哪里来的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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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去年腌渍的,比不得新鲜的口味好。

“刚刚说什么来着?”苏沉又回过神来。

少年收回心思,认真对苏沉说:“我要自己报仇。”他偷瞄一眼叶凤阳,又道:“但我得学最顶尖的功夫。”

如果苏沉能看见,必然就知道,这少年白衣抱剑的样子和叶凤阳从前还真有三分像,至少架势是特意练过的。不过他看不见,只听说话却根本没往这上面想。

毕竟叶凤阳从前握剑、提剑、抱剑不是因为什么姿势好看,或者哪个角度适合出招,就只单纯的因为哪个姿势舒服,或者心情好不好。

傍晚夜风渐起,叶凤阳关了窗户,随口接道:“我荐你入乾元宗。”

少年垮着脸:“不要!”

由此可见,少年被玄青带的很好,胆子很大了,苏沉心想。

“你待如何?”叶凤阳终于正眼看他。

少年蹭地站起来,目光炯炯地望着叶凤阳:“叶宗师,您能收我为徒吗?”

叶凤阳沉沉看他一眼。

“哦。”少年顿时像是落水的鹌鹑,耷拉着翅膀,无精打采。

苏沉听他语气低落,想象着一只小兽蔫头耷脑的样子,手心痒痒,竟想要撸一撸毛。

“噗哧。”苏沉笑出声,引得少年哀怨地抬头看一眼。

这娃子的眼光可能不太好。苏沉心想叶凤阳怎么教徒弟?想了半天竟想象不出是个什么样子。

正常人调教手下,应该如玄青那般,手段圆滑,恩威并施,以身作则。

叶凤阳从不,他从前做修罗殿第一的时候,只拿着剑教人说话做事。若有错漏,立时血溅当场,威严极重。

浮萍山庄立起来,他便清闲了,只管账,不管家。他在在血海中行走多年,依旧是一身清爽干净;放下兵刃捡起纸笔,脾气越发地好了。

手下人散漫没个正形,被撞见,也只一句轻飘飘的“自去领罚”,只是他从前杀名太盛,也没人敢挑衅敷衍。

他若教徒弟,大概率一样是放养。

反倒是玄青和迎年宛若一对阴阳鱼,一个赏罚从重,一个春风化雨,将人安排的妥妥贴贴。

这样一想,听见开门声的苏沉转头又问:“玄青你和岳姑娘什么时候成亲?”

迎年自然不是本名,只是她自己也喜欢,懒得改回去,怪喜庆的。

“看她的意思。”

玄青脸红了。

晚上饭食时候,小厮敲开石晴珠的门,圣女已经人去楼空,连一个口信都没留下。

“欠了好大一个人情。”

人虽走了,沈周的书信却到了。信里简单问候一下,倒也无需赘述,苏沉又不是傻的。

“先前侯爷送来半只鹿,十分鲜嫩。”

少年兴致好极了,玄青:“杨侯传话说,晚上不过来了。”

白泽是仁兽,光听名字就教人喜欢。少年毅力不错,只是死心眼。

晚饭小菜并稀粥,烤的酥香的鹿肉切成小块滋滋滴着油,佐着红通通的辣椒酱。

苏沉肠胃不行吃不得重油,捧着一盅鹿肉煲慢慢喝。药膳自然加了满满的药材,汤味鲜香微苦,还算适口。

叶凤阳切了薄薄一片肉,沾了丁点辣酱,卷着脆嫩的笋丝,喂给苏沉。

苏沉细细咀嚼,笋丝又脆又甜,鹿肉又鲜又嫩,滋味比药膳强多了。

叶凤阳接着切。他手法漂亮,刷刷几刀,切出来的肉晶莹匀称。

白泽扒着饭碗看的心动,放下碗也拿起刀切。他眼力不错,腕力精准,刷刷几刀下去也竟也切的纤薄。只是肉薄了,香气就淡了。他吃了几口不过瘾,干脆几片一起沾着辣酱吃。

江衍看着自己面前的刀:“······”

玄青动手给江衍解了一盘,他自己整块整块吃。

“多谢。”

江衍目光炯炯地盯着苏沉,见叶凤阳慢慢喂了几次就不再喂了,这才放下心来。

吃过了鹿肉,众人火气上涌,毫无睡意。

苏沉摘了丝带,慢慢睁开眼,视力照着之前恢复不少,模模糊糊能分辨出事物轮廓来。

影影绰绰间,白泽欲跳上房顶,被玄青一把按住,“哪去?”

“守夜!”少年一脸认真。

玄青哪里用个小孩守夜,将人塞回屋子:“睡觉。”

“哦。”人倒是听话,关上门就爬上床了。

苏沉忍俊不禁。

江衍不曾想过苏沉与身边人是这样相处的。

玄青安排好白泽回来,叶凤阳去洗果子。二人一黑一白,并肩交错而行。黑衣青年沉稳温和,如林间草木,宁静生发;白衣青年端方如玉,如静室古琴,余韵悠长,一时间难分伯仲。

而苏沉,不慌不怯,安闲自在。他眉目疏朗,恬静自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扇子。

江南雨水丰沛,去年涝了几个郡,此时天一热,已有流疫散播开。刚刚饭桌上说起,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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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沉静地吩咐着协助官府平抑药价,与几个哄抬物价的商行终止合作。

豪言壮语没说,惊心动魄不少。

江衍不禁想,苏沉这样才是天生的上位者。他不需权谋手段,亦不必文过饰非。与之相处,就已让人不禁感佩,心生欢喜;若得他偏心以待,谁不愿为之赴汤蹈火?

几人随意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晚,消了食,江衍撑不住先回去睡了。

叶凤阳安排好热汤,转回来发现苏沉仍旧坐着,姿势没变,面色也很沉静。

叶凤阳觉得哪里不太对:“主上?”

“嗯。”苏沉抬眼,深深看他一眼,声音很低。

声音浅浅地拂过,叶凤阳心头一动。

兔子不吃窝边草。

苏沉从来不碰自己人,但所谓偏宠,自然与人不同。

叶凤阳以前没这个心思时候,苏沉一点念想都不落在他身上。

叶凤阳自己跨过了这条线,苏沉依旧愿意容忍。

或是胡闹玩笑,或是真心动情,都无所谓。

他面上染上酡红,无边春色;他心中烈焰寒冰,凛冽煎熬。

苏沉猛地闭眼,声音低哑却坚定:“出,去。”

一滴汗珠沁出额头,顺着脸庞滑落,被人轻柔擦去。

叶凤阳点了一炉檀香,置于架上;香气缭绕不散,染了他一身。

他单手遮住苏沉眼眸,清清浅浅在他温热的唇上落下一吻。

心有皎皎明月,落于此间,是身边人,是心上人。

苏沉欲念被勾起,捉住对方的唇不放。什么清浅?什么撕磨?他冲锋陷阵,长驱直入,在对方的领地肆意掠夺,品尝着从没有过的甘美滋味。

叶凤阳眼含笑意,根本不做抵抗,放开手,任他施为。

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没有伤害,没有背叛,没有怀疑。

他们也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苏沉眼前朦朦胧胧,心头冷热交替。

一吻结束,他猛地推开叶凤阳,微微带喘问:“你可知,招惹我,什么后果?”

他看不清,叶凤阳淡笑答道:“知道。”

“认打认罚,都听你的。”

和往前,也没什么不同。

苏沉呼吸喘匀,又凑上前去亲吻。

他神色不明,心头果决,声音却轻:“我自愿的。”

话如春风,拂过心头,微微痒。

若有一日,阻碍你进阶,什么下场,都是我自愿的。

叶凤阳明白他未尽之言,认真答:“不会。”

路有险难,二人共担。从前是这样,往后也是这样。

唇上苏苏麻麻,叶凤阳避开苏沉腰侧的伤口,扶住他。

“我来。”

雪白的衣摆垂落于地,眉目俊朗的青年单膝跪地,腰背挺直,如苍松,如翠柏,如山峰般沉稳可靠,如流水般静默不言。

他解了苏沉衣襟,双手拢住迫不及待弹跳出来的阳器,轻轻揉捻;抬眸一瞥,果然见苏沉攥紧手心隐忍,面色难耐。

苏沉能忍,极其持久。有多不好伺候,他心里有数。

手上不停,估量片刻,叶凤阳低头以口相就,将手心里跳动的小家伙慢慢吞入口中,直插到底。

苏沉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昏黄的烛光洒落在夜色中,取水的竹管“啪嗒”翻了过去,月光微微西斜。

“扣扣”

玄青轻轻敲窗,窗纸上剪影未动,苏沉侧身拄着头,声音慵懒暗哑,飘飘忽忽穿过窗外。

“吐了。”

叶凤阳抬头向窗外看一眼,没做声响,将东西吞咽进喉咙。

“主上,该换水了。”

玄青似无所觉,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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