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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师兄!”
云清阁几人连忙冲上聂世云的身边扶住他。其实掉下擂台后几秒过去后那麻痹的效果就过去了,不过聂世云还是装着伤势颇重的样子,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由着同门们搀他。
煤球通灵性一事暂时还是不要暴露为好,聂世云用神识确定煤球没有受什么重伤,拿出一颗丹药塞给他,让他委屈一下暂时回到玉佩中去。
“刚才那是你自己的灵兽?怎么不用伯父给你的灵龟?”聂兴安关切道。
聂世云哪里有的选,他一时间无法动作,只能靠意念决定要不要进玉佩一事。煤球是自己看情况危急跑出来的,与他的操作没有半点关系。
“一时慌乱,没有想那么多。”聂世云道。
他吃了些药,回复了亏空的灵气与伤势。云清阁几人见他无了大碍,这才稍微安心一些,不过刚才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却不是轻易能消除了的。
齐妙菡愤愤道:“那个男人疯了不成?你等着,姑奶奶给你报仇。”
“你别冲动。而且你别忘了,你要先赢过戎律,然后再赢过段铭玉,才有机会对上胥烨华。”聂世云拍了拍她的肩膀。
齐妙菡有些窝火。一方面是被刚才的情况所激怒,另一方面也是想道自己以前竟然喜欢上这样的男人,如今越想越丢人。
“说得好像我会输一样,”齐妙菡眯了眯眼,定下心神,“反正他们都是一窝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待我一个个战过去罢。”
难得看到齐妙菡如此认真的神色,聂世云有些惊讶。不过他记得在原作中齐妙菡的确修为不比现在高。自从上次繁花城一别,对方似乎真的被他神速的提升刺激了,回门派一直闭关到修仙大会前夕。听闻品音阁中她的那些师姐们被此事弄得又是惊疑,又是欣慰。
“堂弟莫要失落,你表现得已经很好了。”聂兴安见聂世云出神,忍不住安慰道。
“我知道,毕竟尽力了。只是有些乏了……”
聂世云倒不后悔也没太大遗憾。若是小心为上,他就该在前一场故意输掉。他此番并非是想一举赢下比赛,只是为了尝试一下,在现在这种情况对上胥烨华会是什么状况。
而结果并不差。胥烨华似乎被冥冥之中的仇视所牵引,虽然下手狠辣,却也失了一些判断力。而且在没有借助混沌空间的力量下就能顺利脱身,说明一切的确已经天翻地覆。剧情的天平开始往自己这边倾斜了。
还要多谢煤球了。聂世云想到煤球刚才那声惨叫,有些心疼。想着还是早点回房间去查看一下情况比较好。
云清阁一行人听说聂世云说自己疲惫,当然是立马催他回去好好休息。云清阁的名字被刻入前八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足够荣耀的事情。聂世云虽然存了心思想看看翟白容,不过他刚才表现得那样勉强,现在又和没事儿人似的在台下观战有些奇怪,他遥遥望了那边一眼,不过段铭玉一行人被人群环在中间,他看不清楚,最后还是先行离开了。
回到房内,聂世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入玉佩之中。煤球本来好端端地待在那啃灵食,见聂世云进来动作一顿,立马开始哀嚎,聂世云原本的那几分心疼立马都减轻了不少。
“我的尾羽掉了两根——!”煤球呐喊道。
“我看到了,我收进储物袋了。正好之后拿来用。”聂世云摸了摸煤球的头。
“不能帮我弄回去吗?用炼器师的独门绝技之类的?”煤球不死心道。
聂世云顿了顿,道:“没有这种独门绝技。刚才那一下有没有受内伤?”
煤球被打中的部位有点微妙,正好在屁股上方,不过在防护罩被完全击碎前他就顶不住灵气的冲力推了出去撞上了聂世云。除了掉了两根毛以外,其实外伤只有些许擦伤,吃了丹药后就好了。
煤球想装可怜讨些好处,但哼哼唧唧了半天,也说不出哪里受内伤,总结一下就是全身难受,要吃好吃的才能恢复。
聂世云无奈。但近日煤球的确立了大功,主动出来解围,时机精巧到聂世云都不得不赞叹。他顺了顺煤球背上的羽毛,心道这个年纪的妖兽搁在别家都和襁褓中的幼儿无异,煤球跟着自己却是情况险峻,自己也只能在别的方面多补偿他了。
“你要吃什么?今天你帮了大忙,想吃什么都买给你。”
煤球喜悦地叫了一声。见他嗓门还是如此洪亮,聂世云就知其精神不错,笑着挥手召出纸笔,听煤球报菜名。
“……”
“……纸要写满了。”聂世云感觉煤球似是要把酒楼菜单上的荤食全来上一圈。虽然自己也好品美食,但不是这么个狼吞虎咽法。
“好吧好吧,就这些吧,勉勉强强够得上我的功劳了,”煤球抬着脑袋,因为聂世云现在对他的态度很是温和,立马就骄傲了起来,“还要那个,那个糖豆!”
“什么糖豆?”
“就是你道侣做的那个!”
聂世云恍然大悟。那其实是加了糖液的丹
', ' ')('药,药的成分绝对是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但在煤球看来,那依旧是糖豆,只不过是对修为有益的高级糖豆。
“如果他今晚来的话,你亲自跟他说。”聂世云道。
在煤球的印象里,翟白容极好说话,他一点都不害怕直接开口管对方要东西。不过说白了,煤球自破壳以来,有对话交流过的,一共就只有聂世云与翟白容两个人类而已。
虽然聂世云先回了住处,不过他让堂哥向他送传讯晶石告知之后比赛的结果。休息了没多久,就有第三场的结果被送了过来。
第三场比赛是翟白容对阵品音阁的弟子。那人比齐妙菡早入门几年,也算是她的师姐之一,不过修上个月才突破了金丹,对上翟白容,结果是理所当然地输了。
齐妙菡自然是向着自家人的,再加上对段铭玉那一派的人都没有好感,整场都咬牙切齿的,想逮着机会就开骂。可翟白容从头到尾虽然出手果断,雷厉风行,比试前后却又做足了礼节仪态,没有半点能被人揪住错的地方。
比试平平淡淡地开始,火速地结束。刚才看了胥烨华对聂世云那一场的观众们仿佛都没回过神来,第三场比赛就结束了。
“可恶。装模作样。”齐妙菡硬是找茬低声道。
齐轩儿小声道:“姐姐,祸从口出。咱们还是少说两句吧……再歇息一下,快轮到你上场了。”
“我的对手好像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齐妙菡看了一眼戎律的方向,分外不快。
那一边的戎律与段铭玉正在说些什么。他们说了有一会儿了。其内容不外乎是段铭玉担心胥烨华,而戎律因为刚才胥烨华粗暴地甩开段铭玉的手而愤怒。段铭玉向戎律解释了胥烨华已经道了歉,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这时翟白容下了场,话题终于回到了比试上。段铭玉笑着祝贺翟白容胜出,赞扬他刚才在擂台上出招游刃有余,很是帅气。翟白容笑了笑,反问道:“我的比试波澜无惊,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们,刚才一直在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只是戎律哥哥有些看不过去我受委屈。不过烨华只是一时情急,误会罢了。”段铭玉总结了一番。
翟白容垂眼,却没有如平时一样,当和事佬一般地一笔带过,而是蹙眉道:“他一时情急,就可以这样对你吗?我们平时都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护着你?他却如此这般。戎道友看不过去,我完全可以理解。”
段铭玉轻轻地“啊”了一声,开口欲要反驳。不过翟白容话说得巧妙,说胥烨华做的不是,但又直白地说了他与戎律的衷心,段铭玉的良心不容他只向着胥烨华一个人。
“我们知道那也许是误会。可就是……”翟白容若有所指道。
戎律立马点头附和:“是啊。我们都看不得你受委屈。若是我做了那样的事……不,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段铭玉本来没觉得委屈,被两人这样一说,尤其是平时凡事都主张息事宁人的师兄都这样严词厉色,回味了一下,自己也觉得有点难过起来。
“等比试结束了,我再去找他问问。”段铭玉思索了一会儿,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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