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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如往常一般回了家,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
虽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但是除了他,还有一大一小两只猫在等着他回家投喂。
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送家里的大猫去绝育,毕竟都留后了,就不要再霍霍别的猫了。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温致看着眼前窝在他沙发上赤裸的兽耳男,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突然出现在他家里的应该是个新人类。
那么问题来了,这应该算是私闯民宅吧?他是不是应该报警?
还有,他的猫去哪了?该不会被这个奇怪的家伙吓跑了吧。
四下看了看,发现没看见两只猫猫的踪影。
不过他家的猫猫很聪明,以前就知道开门带着吃食去喂仔,应该是带着小猫跑掉了。
温致警惕地打量着似毫无防备的新人类,缓缓退回门边,随时准备夺门而出。
笑话,他只是个社畜,天天坐办公室那种,爬两步楼梯都能喘三喘,更何况沙发上那个暴露狂看起来就很能打,肌肉不算夸张,但是该有的都有,感觉一拳能打死三个他。
青年眯着眼睛准备记好这个新人类的特征然后锁门打电话报警,等一切收拾好之后他也许还能找回他受惊的猫猫们,他知道它们会在那里等他的。
缓缓打量着新人类的生物特征。
看这耳朵和尾巴,像是猫咪。
不过这个花纹和颜色很熟悉。
还有他怀里那坨,那个毛色也很熟悉!
青年突然有了一种猜想。
该不会……
还在睡梦中的新人类听到青年回家的响动,头顶的猫耳抖了抖。
埋在沙发的头动了动。
天蓝色的眼瞳对上了饱含震惊的眼睛。
他歪了歪头,喵了一声。
熟悉的声调,但陌生的声线。
天蓝色的眼睛被自己的声音吓得溜圆。
“……”
青年麻了。
片刻后,猫耳男套着青年的旧衣服和他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刚刚温致给小猫准备好猫饭,然后一言不发地拉着猫耳男坐下。
猫耳都耷拉着,看起来格外心虚。
最终还是青年先开口了。
“你什么时候能变成这样的。”
“喵……唔一、一个月前。”
看起来不常讲人类的语言,他一开口又习惯性地喵了一声,才磕磕绊绊地回答。
“怎么不和我说。”
温致有点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个新人类,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不太、稳定,……猫、的时候只能、叫。”
“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这种状态能维持多久?”
“没有,就是、有点犯困。应该、能有几个小时吧,大概十一点就、就变回去了。”
他有些迟疑,生怕自己说错话被扔掉。像个犯错的猫咪一样,努力瞪着眼睛装无辜,祈求主人的谅解。
“你有被取过名字吗。”
青年好像叹了口气,做下了什么决定。
“呃……母亲会叫我……”他发出了一声猫叫,温致猜这应该猫咪叫他的名字的发音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温致好像听不明白猫语,努力的思索了一会才说,“……贺,我叫贺。”
“只有一个字?没有姓吗?”
贺摇摇头,耳朵也跟着晃了两下,紧张地吞了口唾沫等待饲主的审判。
然后,他听见温致无奈地看着他,开口。
“我待会要带你去办身份证件,然后去做一下检查看看有没有问题。”
!!
猫猫的耳朵噌的一下就弹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整个人激动地扑倒青年的怀里,但是他不是原本猫猫的大小了,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可想而知。
温致被变得如此巨大的猫猫扑得掉下沙发闪了腰。
要死,怎么这么死沉死沉的。要是自己再脆弱一点保不齐就直接被压断气了。
“现在先吃饭,你现在应该能吃人类的食物吧。”
温致揉着发疼的腰,准备做两个人的饭,幸好他会买他一天要吃的菜,不然还真不够,就是待会出门的时候得顺便再买一份菜了。
做错事的猫猫心虚得像个尾巴一样跟着,但是在厨房里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在他第三次打翻不锈钢盆之后。
贺被赶出了厨房。
……
贺拥有了新的身份证,成为了登记在册的新人类的一员,可能是因为作为猫咪时饲主的名字姓温,登记名字的时候,他自己给姓氏那一栏填上了温字。
他有了完整的名字。
他叫温贺。
是温致家的新人类。
作为新诞生的新人类,会被安排义务教育,一般新人类有一些比
', ' ')('较擅长的事务,大部分和原种族的生存形式有关。
比如更加灵敏的五感。
比如犬类的嗅觉,但是犬类新人类在拟人形态下的嗅觉也只能稍强于普通人类罢了,比起原种族的嗅觉还是差了很多。
所以生活中其实新人类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该学习还得学习,该打工还是得打工。
看着温贺在台灯下哼哧哼哧地做题,猫耳耷拉着,看起来格外的苦大仇深,温致坐在旁边没来由的想。
大家都得在这个操蛋的世界当打工人,区别只是正在和将来。
都一样的狗屎。
操。
……
这段时间家里的大猫猫不太对劲,难得这么焦躁,作业也不做了,学校给他放了假,天天在家里挨着他蹭。
温致有猜想过猫猫是不是发情期到了,但是在他印象里的新人类没有说会发情的。
但是他还是问了温贺,被否认了,看他这么难受,就想着带温贺去医院看看,但是猫猫抱着床脚死活不愿意去医院。
观察了几天,发现除了更黏人好像身上没有别的不适。
虽然他也有点奇怪,为什么光黏他不黏小猫。
但是因为天天挨着他蹭,温致这些天多摸到了好多下尾巴,虽然每次摸到尾巴根大猫猫都会抖,但是他现在不会跑了。
以前的大猫温顺听话,躺平任撸,但是变成新人类之后,虽然也很听话,也没什么让他操心的地方,但是耳朵和尾巴不让摸了。
他!不!让!摸!
趁人不注意好不容易摸到了,还会应激一样弹起来跑掉,然后过了一会应该是气的脸红彤彤地回来跟他说不要乱摸。
这让某个隐形毛绒控悄咪咪难过了好一会。
毕竟猫猫变大只了,尾巴耳朵也变得更大只了,毛绒又蓬松,手感真的很好。
而且天天都能看见毛茸茸的大尾巴在面前闲适地晃来晃去,看得温致心痒。
温致摸不到大猫猫很遗憾,然后转头就去撸小的了。
完全没看见被摸到耳朵尾巴的温贺脸色涨红,连耳朵尖尖都透着粉色。
也没看见发现饲主转头就和小的玩得正欢的温贺幽怨又羞恼的目光。
小猫被幽怨的视线盯得炸毛,愈发往饲主怀里缩。
困惑地抬头,正好看见某个家伙以大欺小。
温贺被训斥得整只猫都蔫哒哒的,尾巴都耷拉在脚边。
现在终于能摸到,那不rua到爽说不过去吧。
趁着今晚难得悠闲,捞着黏过来的大猫猫就是一阵搓。
温贺被揉得一抖一抖的,发出舒爽的呼噜声,整个人软成一摊水挂在温致身上。
旁边的小猫咪好奇地看着两个人类黏在一起,它也想被顺毛,但是它知道,只要有那个长着和它一样耳朵的人类在,它就算被顺好毛了也会被那只神出鬼没的大猫欺负得满屋跑。
温致不知道,新人类的生物外观非常敏感。
不过他会辩解,毕竟那个好人家学生时代生理课认真听讲啊?又没想着找新人类做老婆。
直把温贺搓得整个人都泛红,蓬松的猫尾巴高高翘起,耳朵和尾巴随着揉搓一晃一晃的。
话说猫猫的尾根很敏感,那猫科新人类的尾根也会有感觉吗。
正好温贺现在被揉得趴在他身上,姿势正好。
一巴掌轻轻地打了下去。
温贺猛的一抖,尾巴僵直地立住,发出了一声呜咽。
蹲在旁边柜子上的小猫咪耳尖抖了抖,转头跑回房间,它还小,见不得这种场面。
温致惊喜地亮起眼睛,原来新人类的尾巴根也有感觉啊!
没注意到温贺软手软脚的挣扎,又几巴掌下去。
“哈啊……别,别打了,呜……”
大猫猫的眼睛都湿了,声音都带着哭腔,尾巴尖求饶一样地卷上青年的手腕,在上面软软的磨蹭着讨好。
温致还没意识到有哪里不对,还兴致勃勃地,以为自己找到了拿捏温贺的方法。
之前温贺做错事,虽然每次都被训得一副下次再也不敢了的模样,但是睡一觉就全忘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别的还好,就是温贺当野猫当习惯了,老是变回猫出门找猫打架,每次回来都一身伤,次次说都不听。
但是都是自家猫猫,能怎么办呢?
只能一边给贪玩的大猫猫上药一边絮絮叨叨地让他小心一点,别老弄的一身伤。
“下次你再在外面打架打到一身伤我就这么打你。”
青年凑近大猫猫还在轻颤的耳边威胁道,手里还握着猫猫的尾根,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搓着。
浑然不知这个威胁落到温贺耳朵里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的耳尖早就红透了,藏在裤子里的器具硬得滴水,他小心翼翼地让那里离温致的大腿远一点。
毕竟饲主还什么都
', ' ')('不知道,他想,不能吓跑这个一直对他散发善意的人类。
见温贺一直没吱声,温致难得有点孩子气地恼了。
又是一拍,因为恼怒不由自主地加了几分力。
温贺差点被拍得弹起来。
温贺僵硬地定住。
他射了。
但是尾巴根还在温致手里,他根本跑不掉。
温贺捂着脸,绝望了。
会感觉恶心然后会被赶出去的吧,他想。
温致有点困惑,大猫猫好像被拍生气了,突然就在怀里挣扎着想跑,但是尾巴根被他抓着跑不了,没一会就不动了。
扒拉着大猫猫的脑袋想看看人怎么了,但是头埋得很紧。
他好像隐约听见了哭声。
温贺在哭?
“怎么了?”
温致有点慌,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温、呜温致,你不要丢掉我呜……”
温贺哭的一抽一抽的。
青年连忙拍着温贺的背安慰,也不知道怀里的人脑补了些什么,就觉得他要把养了这么久的人扔掉。
“乖啊,不哭不哭,怎么会把你扔掉呢。”
“呜……你一定、呜,会把我扔掉的呜……”高大的新人类抽抽噎噎,哭得可难看。
但是这副眼睛鼻子红红的样子他居然还是觉得很可爱,真是没救了,这滤镜都有八百米厚了,温致想。
“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青年被弄得有点一头雾水了,连忙把人掰直了,想看看是不是身上哪里伤口疼。
但是温贺挣扎的更厉害了,细胳膊细腿的社畜哪里搞的过天天在外面打架的大猫猫,被推到在地。
温贺被吓得哭声都止住了。
慌乱得忘记还有下半身的“罪证”要藏,赶紧起身去扶脆皮社畜。
结果温致一抬头,就对上了家居裤上清晰可见的水痕,再加上隐隐闻到的男性特有的味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
“……”温贺张了张口,嗓音干涩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窒息的沉默,在两人身边蔓延。
只有小猫咪好奇的脑袋在门缝里探出一点,想知道两个两脚兽在做什么,有没有偷藏小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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