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这胡子多久没刮了。”
钟鬼皱眉。
“别动,这刀可在你脸上,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这太过了,钟鬼感到林严华正在一步一步逼近,或者说试探更合适,自己的底线。但他最终还是没动。
只是这种任由锋利的刀片在自己脸上行走的感觉让钟鬼深深地皱起了眉,这种由安全感缺失带来的不适更甚于林严华在他耳边轻吐热气带来的不适。
等到快完了的时候,钟鬼还是忍不住动了一下,锋利的刀片在他脸上刮了一道小口,饶是林严华及时收手也没能来得及。
在钟鬼洗过脸后,林严华拿了个创可贴给他贴上,看着钟鬼嘴边贴着个创可贴的样子,林严华忍不住笑出了声。
钟鬼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在钟鬼想要赶人之前,林严华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工具。钟鬼感觉自己的额角在抽抽地跳。林严华忍不住笑出声,“既然衣服都换了,那把头发也理一下吧。”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找个理发店非得让你给我理?”
“我都来了。”林严华摊开手,将钟鬼推着转过去,按在沙发上,“因为你想让我对你睁只眼闭只眼,那你也得对我睁只眼闭只眼吧。”
前面没有声音,林严华心跳慢了一下,急忙转到钟鬼身前,看见钟鬼闭着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没有明显的生气,心里松了一口气。
回到后面,拿起剪刀,开始剪那头凌乱地头发,剪短、剪碎,一缕缕长发从钟鬼眼前飘落,飘向四周。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在感觉到快剪完的时候,钟鬼淡淡地说了一句。他可以因为林严华的承诺也给予他相同的承诺,也可以因为林严华对他的好,感恩之下对某些事情某些情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些都是有限度的。他不会容忍自己成为林严华手中煮熟的鸭子。
钟鬼感觉到身后剪头发的动作一直没停下来,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但话,钟鬼只说一遍。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可以吧?”林严华一边收拾着工具一边笑着问。
钟鬼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略浅的短发细细地打碎,额前头发长出少许改在额头上,加上这张本就25出头的脸,让整个人都显得稚嫩了几分。
“我更好奇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钟鬼好奇地看着林严华。
“虽然我很想说除了生孩子外我没什么不会的,但我不得不承认这社会上还是有许多东西我不会。”林严华抬起头笑着说。
钟鬼不置可否,却眼尖的看到林严华手背上多出了一道伤口,虽然很小,但钟鬼确定这是林严华来的时候还没有的。不,准确的说,是直到剪发以前都没有。看来那句话是听到了。钟鬼将眼神转开,林严华也装作没有看见他眼神的样子,两人像是约定好了谁都不提起这道微不足道的伤口。
看了到11点了,林严华收拾好东西放在一边,“怎么?替你忙活了半天,不留我吃个饭?”
“可以啊,你做。”
“好。”
看着干脆答应后,就套着围裙去了厨房的人,钟鬼玩味地笑了笑。
不一会儿,林严华就着围围裙的样子出来了。“菜呢?”
看着钟鬼看着他不说话,林严华就知道是不可能从这屋子里找出菜来了,将围裙解下来放在一边,“我去外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