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你又干什么坏事了?怀疑/
裴绵一噎,艰难地运转了一下自己的脑子。
【裴绵】:我说是我不小心发错了你信吗?
【沈渡】:不信。
沈渡回的很快很笃定。
裴绵也霎时觉得没有再解释的必要了。
果然。
没有信任的友谊,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裴绵把微信关了,又感受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轻叹了口气后伸手去关灯,准备早点睡觉。
灯才刚关上,裴绵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过多久,裴绵便被连续不断的手机提示音吵醒。
裴绵皱了皱眉,翻了个身,伸手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了自己的耳朵,靠物理力量隔绝噪音。
铃声断了片刻后又响了起来。
裴绵小声地啧了一声,懒懒地抬了抬眼,侧身捡起枕头边的手机。
裴齐燕给他打了四五个电话。
裴绵叹了口气,将灯打开,在裴齐燕下一个电话打过来后的两秒后接通了电话。
裴齐燕的声音冷的惊人。
“你人呢?”
裴绵张了张嘴,突然感觉嗓子有点痒,重重地咳了两声之后才开口道:“我发烧了。”
裴齐燕皱眉,“......你装什么呢?小时候没见你装过病,现在长大了还装起病来了?”
“我再给你半个小时,现在过来。”
裴绵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由衷地心疼了一下原身。
摊上这种家庭真是倒血霉。
“不去。”裴绵冷漠地撂下两个字后就挂断了电话。
对面的裴齐燕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直接被裴绵扼断了。
裴齐燕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手机屏幕,沉着脸暗骂了几句,而后才打电话给助理帮他叫车。
裴绵挂断了裴齐燕的电话,随手把手机关机,伸手关上灯之后又闭上眼陷入了昏沉的睡眠。
这一次裴绵一觉睡到了天亮。
酒店里的窗帘遮光度极好,没有漏进一丝光线。
裴绵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前一天晚上,他只身一人径直跳进海里,冰冷的海水翻腾地将他淹没,海浪拍打着他的皮肤,他恍惚间只能看到看不到边际的海面孑然一身的自己。
片刻后,裴绵被门铃声吵醒。
裴绵挣扎地睁开了眼,抬眼看向房门。
门外的是纪容与。
纪容与又换上了西装,深灰色的色彩让他整个人都冷戾不少,修长笔直的腿被西装裤包裹起来,隐约可以感觉到内里柔韧紧实的肌肉线条。
裴绵的视线在纪容与的衣服上停了几秒,又歪了歪脑袋,看向纪容与手里提着的东西。
“你好点了吗?”纪容与问。
裴绵收回视线,用心感受了一下,猜测道:“应该好点了?”
昨天晚上他裹得严实,被闷出汗之后好像要轻松了不少。
纪容与上下打量了裴绵一圈,没多说什么,抬起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裴绵。
“给你买了粥。”纪容与语气淡淡,“吃完之后记得吃药。”
裴绵一怔,下意识地又看了眼纪容与手里的东西。
纪容与见裴绵没动,眉梢微微挑了挑。
“哦,多谢。”裴绵道了声谢,伸手接过了纪容与手里的粥。
粥还是温热的。
裴绵用手指拖着餐盒底,在感觉到热意后,手指曲了曲,用指尖支撑着餐盒底。
“我还有点工作......”纪容与垂眸看了眼手表,开口道。
“哦。”
裴绵敛眉,睫毛微微颤了颤。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昨晚的梦。
他难得地觉得有点孤单。
裴绵长相温润柔和,眉眼带着淡淡的稚气,本就弱气的脸因为生病显得更加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