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芩钦佩地点头,“你总是那么敬业啊……”
连暮安把签名递给她,想了想问:“那……我可以在旁边旁听你的会诊过程吗?当然我不会曝光出去的。”
小芩无疑是今天所有患者里和莫然的年龄最相近的一位,关于她告诉张叶自己近期的日常和心理状况,连暮安都详细的写了下来。
“……高中毕业了就感觉好了很多,总算远离那些人了,也有很多时间补我爱豆电影啦。”她瞄了连暮安偷笑了一下,“最难熬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会刷一遍《风筝》哦,那个到死都没放弃真理的曾峥给了我很多力量。”
连暮安一愣,他在《风筝》里扮演的就是监察厅厅长的儿子曾峥。
“能活到现在,也多亏了他。”小芩释然地笑了笑,她回头看着连暮安,“而且今天还见到了你,我觉得自己一定能康复。”
连暮安也看着她的眼睛,“一定能。”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发了条信息给季淮,然后开车,往西南区的方向驶去。
他到家时,季淮已经在那了,进门就闻到浓郁的饭菜香,属于家的温暖一层一层包裹上来。
“回来了?我刚好做完最后一道菜。”季淮从厨房里出来,他穿着西服衬衫,戴着围裙,精英与居家矛盾又和谐的中和在他身上。
“你觉不觉得自己越来越有□□样儿了?”连暮安嘴欠欠地说。
季淮没和他置气,而是挑眉道:“谁的妻?”
连暮安坐下来,灯光下的眼睛暗沉了些,“你说呢?”
“肯定不能是你的。”季淮脱了围裙坐在他对面,眼睛笑弯弯的,“我是你哥不是吗?”
连暮安盯着他那得逞狐狸一样的笑脸,牙根有些发痒,非常想咬些什么。
“听说今天你去找张叶医生了?”季淮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去问他关于抑郁症的事?”
“嗯,有些东西我还不太明白。”连暮安说,“你消息还挺灵通啊。”
“沫沫告诉我的。”
咯嘣。
骨头咬碎在连暮安的牙口之下,他和善道:“哦?你们倒是经常联系。”
“她就随口那么一提……别嚼骨头了,你都不怕牙崩?”
连暮安幽幽地盯着他,把碎骨头咽了下去。
季淮:“……”
“听说你们前几天还一起吃饭了?你怎么没和我说?”
“就是老朋友的小聚,有什么可说的?”
“你还送了她一块定她爸几年工资的手表怎么说?”连暮安越说越冒酸泡。
“你知道得也太详细了吧?”季淮忍不住笑,“她生日刚过,我补份礼物不过分吧?”
“哼。”连暮安生闷气往嘴里塞菜,含糊不清地说:“你都没送给我手表过呢。”
季淮无奈摇头:“等会儿就送你一个。”
连暮安往心里去了,一直等着这个等会儿,季淮洗完澡出来还看见他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特别让人想欺负的样子。
季淮到他面前,“把手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