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的方向,是前面那条官员街。他攥了攥手,这天是真的要变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王爷为了那个位置,竟然和魔教牵扯上了!
二叔,魔教很可怕吗?小伙计不太懂,听说书先生讲,有魔教也有武林盟主,魔教能作恶,那不是还有盟主收服他吗?
傻孩子
李老板唏嘘一声,哪还有什么武林盟主,上一届武林盟早就被魔教打的四分五裂了,这江湖更是早些年便在魔教的统治之下了。
哪有什么邪不胜正啊,还不如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
沉重的脚步声在街道上显得格外的清晰,虎啸的风声chui在黑衣人身上却如同清风拂面,毫无任何作用。
一群人走进官员街,领头的黑衣人停下脚步站在一户人家门口,大门上面的牌匾用写着行云流水的两个字:赵府。
长剑骤然出鞘在空中泛着冰冷的光泽,黑衣人手持长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剑光,只听嘭的一声,目前的大门刹那间四分五裂,一块一块的木头板子砸在地上满目láng藉。
什么人!
一群侍卫从里面跑出来,看着地上破烂的大和眼前的黑衣来客,气势顿时怯了三番,领头的侍卫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冷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尚书府吗!
黑衣人首领漫不经心的打了个手势,身后的人立刻冲上前去为他开辟出一条平坦的大道,他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痛的蜷缩起来的侍卫们,径直的朝府内走去。
啊,你们是什么人!
放肆,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噪杂的喧哗声不断地响起,又在顷刻间消失殆尽,黑衣人首领拎着剑劈开卧室的大门,冷眼看着屋内的一gān人等,赵尚书,出来吧。
几名侍卫将里面衣衫不整的男人护的严严实实,赵尚书慌乱的将衣服往身上套,色厉内荏的呵斥着来人,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可是犯了大罪,本官若有人的话,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黑衣首领伸手摘下头上的斗篷朝对面一掷,斗篷所到之处顿时将人砸的闷声倒地,呻-吟声遍地。
她将耳边的碎发往后敛了敛,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赵尚书看在眼里都是脸色铁青瘫倒在地,口中结结巴巴的喊着,兰、兰妃!
苏棠勾唇一笑,清亮的嗓音在屋内十分的清晰:赵尚书,于公你拼命阻碍卓青薇登基,斥责她是牝ji司晨,着实当诛;于私你以权谋私,bi死数名无辜少女,更是当诛!
赵尚书听她细数自己的罪状,慌乱的踹着地上的侍卫,你们还愣着gān什么,还不给我上去杀了
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那具肥胖的身体已经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苏棠拿出白布擦拭着剑身的鲜血,鲜红的血液将白布染得血迹斑斑,犹如朵朵梅花,她半低着头和剑靠的很近,白皙胜雪的肌肤和鲜艳yu滴的唇显得妖娆的诡异,却又十分的和谐。
教主。飘絮单膝跪地,一派沉稳之色,有罪之人已尽数诛杀,无罪之人毫发未损。
苏棠将白布丢在地上,长剑收回鞘中,扫了一眼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几个人,红唇轻张吐出五个字,解决掉他们。
短短片刻间,尚书府已经被彻底毁掉。
带好斗篷,苏棠带着人坦坦dàngdàng的走出大门,临走前顿了顿脚步又转过身来,用剑在尚书府的墙壁上利索的刻下一行字:魔教观光团到此一游,垃圾已替你朝尽数清理gān净,不用谢。
飘絮盯着她的字猛看一眼,只觉得自家教主真是童心未泯,可爱极了!
魔教进京杀了户部尚书的消息,还嚣张的在墙上刻字嘲讽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更是以飞快的迅速在向外扩散着。
关于那天晚上来杀人的黑衣人,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从身怀绝世武功到后来的长着五臂十腿,再到后来竟然变成了罗刹索命。
但是当事人,却在一个清晨的时候抱着被子死活不松手,睡意朦胧的对着爱人求qing,青薇,你让我再睡会吧,真的好困!
卓青薇松手,看着她抱着被子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团成了一个圆球的模样,心qing颇为无力。
昨天晚上第一次杀了人,苏棠你当真没有什么不适?
昨夜苏棠未经她允许,便带领魔教子弟径直杀进赵家,来了个有罪尽诛。然后风尘仆仆的回到凤仪宫,竟然二话不说上chuáng睡觉。
卓青薇担忧她的心理会产生不适,却不想微一拨撩便被对方拉在chuáng上滚了大半宿,最后累得直接睡死过去,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时分。
听到卓青薇的问题,苏棠打了个哈欠,脸在被子上蹭了蹭回道,在此时前我的手上早已沾染了血腥,自然没有什么不适,青薇你安心吧。
卓青薇一怔,什么时候?
最早杀的第一个是司凯。苏棠揉揉眼,起身坐在chuáng上耐心的安抚卓青薇,你走后,我恨极了他,足足折磨了他二十年,然后在给我父母养老送终之后,决心去死的时候,顺手也给了他一个解脱。
二十年卓青薇的喉咙哽了一下,关于前世这个话题,她和苏棠还是第一次提起来,我走后,你一个人在那个时候待了二十年吗?
是啊。苏棠耸肩,却不yu多谈这个话题,她道: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有什么不适,今后所有你需要解决的人和事qing,都jiāo予我就好。
她翻身下chuáng,半跪在地上,握住卓青薇的一只手,如同骑士宣誓效忠一般说道,卓青薇,我愿意为你奉上我的一切,为你清理前路上所有的障碍,哪怕这双手沾染再多的血腥,那也应该是我的骄傲。
卓青薇蹙眉,伸手拉她起来,苏棠你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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