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多的时候, 他刚从业务部巡查回来, 就准备走了。
郁暖给他穿上外套,整理了一下领带。
“不会觉得难受吗?”她戳了戳领带结,自言自语。
正统衬衫领口本来就小,再用领带这么一绑,领针这么一夹, 难道不会勒得慌?
看来男人穿西装和女人穿内衣是一样的憋屈。
秦衡摇了摇头, 轻轻捏住她的脸, “中午记得吃饭。”
“真不要我去呀?”她笑嘻嘻道。
别人家秘书是工作应酬一条龙,这人却坚决不带她去饭局。
把她看得也忒娇气了。
“乖乖待着, 那种场合去什么去?”一想到那些男人油腻腻的目光都往她身上黏,他就不高兴, 用了点劲儿敲敲她额头,“我走了。”
目送总裁大人进了电梯, 郁暖才又回到自己位子上。
没过多久, 桌上的座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电话。
她狐疑地接起来,“您好, 秦氏集团。”
“你好。”对方说得是德语。
郁暖心底“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 赶紧用德语重复了一遍:“您好, 秦氏集团总裁办,请问您是?”
“adolf merkel。”
ar公司总经理默滕斯的秘书,她在合作商资料里见过的,一个满脸胡子的青年。
“默克尔先生您好, 我们总裁现在不在,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为转达。”
“哦,是这样的,我们老板和秦先生约定下周五的见面,可能要提前。”默克尔道,“我们老板要去美国洛杉矶参加一个技术研讨会,所以你看看,周四以前有没有时间?”
“您稍等,我查一下总裁的行程安排。”
一看吓一跳,在她来之前,秦衡给自己的行程已经排到下个月底了。
当然也有很多是暂时空闲的,但目测都会在两周内排满。
“只有周三下午四点以后,默滕斯先生有时间吗?”
“可以。”
通话结束,郁暖后背已经出了一层汗。
以前都是在网校上口语课,第一次真正的跟德国人说话,还是有点紧张的。
缓了一会儿,郁暖把行程变动给秦衡发了个消息过去。他很快回过来:【ok。】
下午回来的时候,男人身上带着点酒气,郁暖赶紧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端进去。
男人喉结一下下滚动着,一口气喝光了。
“衣服脱了吧。”看他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眼睛都累。
秦衡手臂一伸,半瘫在沙发上,“你给我脱。”
“……”喝多了吧。
郁暖叹了一声,把空杯子放在茶几上,俯身给他扒下西服外套。怕他喝了酒身体会热,于是把领带也松了,衬衫开了两颗扣子。
“你下午没什么事,他们应该不会上来,这样舒服点。”她捧了捧男人热烫的脸,嘟哝道,“没必要时时刻刻弄得那么紧张。”
“你个小妞懂什么?”他半眯着眼睛看她,“这可是男人的战衣,不能随便碰。你都给我脱了,是不是得负责啊?”
郁暖这次学精了,在他伸手之前跑开两米远,语气正经道:“你快睡吧,别闹了,四点还要开会呢。”
他望着她笑了笑,乖乖躺下去,没多久就闭上了眼睛。
郁暖去把柜子里的毛毯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
人睡着了。
办公室里静得只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郁暖坐在旁边的地毯上看着他平静安详的样子,眉毛舒展着,长睫毛下一双狭长的眼睑,双眼皮的褶皱铺平了,里面一层是略深的颜色,眼角微微往上翘。
目光掠过他高挺的鼻梁,轻抿的薄唇,微微泛着青色的下巴,最后无比贪婪地停留在脖子中间那一个凸起的小圆球上。
她心心念念的小圆球。
他都睡着了,应该不会有感觉吧?
而且喝醉的时候肯定比平常睡得沉。
摸一下而已,又不干什么坏事。
郁暖做足了心理建设,终于把自己给说服了,食指微微颤抖着朝男人的喉结伸过去。
皮肤热热的,小圆球是硬的。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经常看见这个小东西滚动,她还以为一摸就会跑呢,然而并没有。
郁暖一激动就忘了克制,用指腹上下左右不同角度都按按,看它会不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