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把奶茶杯捡起来，所幸舒窈已经喝了大半，没有撒出来太多，他又抽了几张纸简单把地毯擦干净。
“真拿你没办法。”他说。
一句话字里行间都是藏不住的宠溺。
舒窈突然很想哭。
说哭就哭，已经八百年没哭的舒窈默默流着眼泪，又觉得丢人，不停用手心手背擦着泪，好像只要她擦得够及时，哥哥就看不见。
知道舒窈很少哭，傅琛眉头舒展了一些，把抽纸递给舒窈，语气软了几分：“怎么还哭了？”
哭的人听不得别人柔声柔语说话，舒窈越想越委屈，又碍着脸面死不承认。
“奶茶没了……我为了保持身材都憋着多久没喝了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有了点能火起来的苗条更不敢喝了……难得喝一次还洒了……”
“我前年还去找算命的问我为什么红不了，结果算命的和我说是因为我名字里面就带了个‘穷’字......为什么我爸妈要给我取这样的名字啊呜呜......命里就火不了......”
“窈”字里还真带了个‘穷’字，傅琛没听过这种说法，低低笑了一声。
“你还笑！哥哥你还笑我呜呜......”
看到傅琛笑，舒窈哭的更难过了。
傅琛收敛了笑意：“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吗？”
舒窈肩膀一抽一抽的：“我也不想啊！我一直本本分分只想好好演戏，也没想到会有这些事情。”
傅琛再度紧锁眉头：“怎么不和我说。”
舒窈又抽了张纸擤鼻涕：“哥哥你已经够忙了，我怎么敢还打扰你工作，而且我的事怎么敢让你替我操心。”
傅琛替她把眼角的眼泪擦干净：“我是你合法的配偶啊，你的事和别人的不一样，不要妄自菲薄。”
合法的，配偶吗？
舒窈眸子湿漉漉的，红红的却又明亮，吸了吸鼻子看向他。
傅琛笑：“一直忙着没去领证，弄得你还把我当外人，哥哥可太失望了。”
又问：“下次这种事情还要和我说吗？”
舒窈擦了擦眼泪：“下次我考虑考虑。”
“下次再让我发现这种事你还没告诉我，我就……”
“就什么？”
傅琛叹了口气，觉得真的败在她手上了，“就立刻跑去找你，给你买奶茶。”
舒窈忽地就笑出了声，鼻涕吹了一个大泡，狼狈得让傅琛低声笑了一下。
舒窈也觉得丢人，但心情却比之前好了很多。
“为这事哭多不值得啊，不高兴就不演了。”
“不行，那——”
傅琛以为会出现经典对话：“不演你养我啊？”“我养你啊！”甚至都准备好了回答。
就听小姑娘说：“不演戏就没钱了，没钱那怎么给哥哥做物料，那怎么换新相机给哥哥拍照片，那怎么买哥哥的代言杂志，那怎么筹资给哥哥包下地铁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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