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重谣痛心疾首地看了她一眼——这可不是她自己说的让他早些回来吗?
“《黄帝内经》背了多少了?”
阿绿埋下头,灰溜溜地往书房走去。
重谣哼了一声,转而又看向阿九,他伸出手戳了戳阿九的膝盖,见他咬着牙,愣是没动一下,不由笑道,“不错了,歇会儿吧。”
阿九摇头,“今天还没练完呢。”
一个懈怠的要死,一个又严谨的不行。
重谣无奈地走进房间。
容寒尽急哄哄地冲进血月教,见傅悬月竟在书房专心地画画?他大声道,“小雪被人抓走了!”
笔尖一顿,傅悬月拧眉,“谁?”他今日依然没有收到师祖的消息,连日来的暴躁无处释放,便罕见地画起画来,没想到这才刚刚下笔,容寒尽便带着这个令人心悸的消息冲了进来。
容寒尽手里握紧了应千雪的双剑,声音喑哑,“不知道。”他在承安城墙上取下小雪的双剑,一时心绪大乱,哪里知道是谁做下的。
傅悬月大怒,如今江湖上谁不知道应千雪乃他傅悬月的结拜兄弟,竟还有人敢……他神色忽然一顿,的确有人敢。
他嘴角一动,“你们去了何处?”
容寒尽道,“承安。我们本来遇到了重兄,中间出了争执,小雪一气之下跑出了承安,然后就出了事。”
傅悬月皱了皱眉,“重兄弟?”看来少不得又要去悯天山走一趟了。
他当下放了笔,命人备下厚礼,要去悯天山一趟。
容寒尽愣了愣,随后急忙跟了出去。
刚到南无天地界,傅悬月便对容寒尽道,“你在外面等我,若两日后没有我的踪迹,你便去找云楼主。”他从腰间扯下教主令,“拿着,到时候你领着血月教的人与云楼主一同,攻上去。”
容寒尽道,“让我上去,你等我。”
傅悬月皱眉,“我轻功不及你,你去寻云楼主比我更快,且我恶名昭彰,在这边并没有什么别的人可以求助。”
他目光定定地看向容寒尽,“容兄!”
容寒尽咬了咬牙,“好,我只等你两天!”
这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重谣起了个大早,在山上溜达了一圈儿后,抱着根木头回到了小院。
见阿九勤奋地在院子里练功,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他一点儿也没有辜负自己手上的这根木头。
旋即他在院子里开始做他的小木剑。
印象里关十楼的小木剑除了是木头做的以外,其他地方都与正儿八经的剑没有什么区别。
重谣抓耳挠腮地回忆着关十楼的小木剑到底长什么样,最后他放弃了一般的将月华搁在石桌上,就按照月华的样子开始做起剑来。
阿九在一旁不时地向他投去疑惑且好奇的目光,在他眼里,这位名为他的师父,实则算是他哥哥的年轻人,总是会做一些令人惊喜的事情。
重谣磨磨刻刻一上午,总算做出了一个马马虎虎的剑身,他为难地看了看剑鞘,觉得可以忽略掉这个东西——反正是把木剑,要不要剑鞘又有什么关系啊……他略有些心虚地看了一下十分专注刻苦的阿九,想必阿九也是不会介意的。
他心安理得地说服了自己,便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将剑身拿回了房中,丢下一烂摊子走进了厨房。
累了一上午,总得做些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