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哪有将剑搁在人脖子上逼人成亲的,他腿一抖,颤着声音道,“送入洞房!”
话音刚落,齐怀菘朝领着重谣进了新房。
重谣回看阿绿,见她双眼通红,一副要哭的模样,正要开口安慰他,却被齐怀菘眼疾手快拉走了。
刚刚走进洞房,齐怀菘便捏着重谣的领子将他摔在了床上。
“这下你可满意了?”
重谣直起身子,冷言道,“若非受你胁迫,此事怎会走到如此地步?”
齐怀菘嫉妒的发狂,方才,当他听见裴臻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天知道他有多想一鞭抽死裴臻!
齐怀菘平缓了下心情,“无风不起浪,我不信裴臻说的话毫无根据!阿谣,别怪我。”他理了理衣襟,丢下重谣走出了门。
喜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必须得有个解释,他的名声他可以不要,可重谣的名字绝不能跟一个女人的名字同时同刻的出现!只要这么一想,他就嫉妒地想杀人!
重谣一站起,就听见落锁的声音——该死的齐怀菘,竟是将他锁在了房间之中。
重谣按了按太阳穴,又是这样。但凡齐怀菘听得进去他任何一句解释,那他们之间也不至于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恨齐怀菘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他现在口口声声地说爱自己,可他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枉顾他的意愿!
重谣气极,他在屋中走了两个来回,将花瓶、茶杯通通扫到了地上——若当初的他还在为这些东西价值不菲而他丝毫赔偿不起考虑,那现在的他完全就是债多不愁了。
他这样胡乱发泄了一通,不由开始担心起阿绿来。
希望阿绿不要再踩齐怀菘的痛脚了。
齐怀菘丢下重谣便回到了喜堂,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阿绿,“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阿谣会对这个女孩如此迁就宠溺。
阿绿撇开脸,心里骂道,无耻之徒!
齐怀菘冷冷道,“三年前,阿谣落下飞来峰,是你们救的他?”
闻言,阿绿又忍不住骂他,“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人,你可知道当时他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神志不清的模样?”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会流这么多的血,齐庄主,你肯定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口反反复复地流血,过了七天才结了痂。”
三年前的事是刺在他们所有人心中最深的事。
当听到阿绿这样说的时候,齐怀菘才明白当年重谣死里逃生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齐怀菘语气艰涩,“当年……我……”当年他本没有想到重谣扑向他是为了让他躲开身后的暗箭,他以为重谣怀恨在心,拼尽全力要给他致命一击,不曾想……当真不曾想……
阿绿嗤笑了一声,“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已经杀了他一次,他死里逃生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又上赶着要拥有他。齐庄主,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有没有这个理儿。”
齐怀菘沉默不语,实际上阿绿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在重谣心中,三年前发生的事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恐怕他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可是自己——
齐怀菘平静道,“我已经放不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