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声音尽入耳中重谣耳中,他嗤笑了一声,齐怀菘脸上古井无波,他面朝楚软聆的牌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看向重谣,似乎在提醒重谣方才他自己说的话。
重谣面对楚软聆,珍而重之地拜了一拜——在他心中,这一拜,不是为今日与齐怀菘大婚二拜,而是表达他多年来忘却生母的愧疚。
司仪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站着,齐怀菘正要弯腰,却听宾客之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且慢!”
容寒尽抓住奉英的手,“奉英,你做什么?”方才奉英没有轻举妄动,他本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不想这时奉英忽然发难。
奉英拿开容寒尽的手,沉沉看了他一眼,拉着裴臻走向重谣。
“你可是阿福?”
重谣一愣,“我是。”
奉英脸色阴沉,裴臻突地走到重谣身前,恶狠狠道,“我不管你长什么样子,可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重谣一脸懵逼,他说过什么话?他的目光扫过阿绿,见阿绿拼命冲他点头、使眼色,更是一头雾水。
这俩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
重谣后脑勺一凉,他聪明地闭上嘴,静观其变。
这神情落在奉英眼中,便有一些避而不谈的意味,他皱眉道,“裴家乃我东雪山窟门下,你虽对裴臻有救命之恩,若是真与裴臻有私情,却也不能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重谣抽了抽嘴角,责备地看向阿绿。
“这其中有误会吧?”
“没想到齐庄主竟会跟这样一个男人成亲,真是世风日下……”
……
齐怀菘面如锅底,他挡在重谣面前,目光扫向四周,声音掷地有声,“阿谣与裴姑娘之间清清白白!”
重谣面无表情。
裴臻期期艾艾地看向重谣,泫然若泣,“我知道你受齐庄主逼迫,你就说你现在跟我走不走!”
重谣面露犹豫之色,他的确是受齐怀菘胁迫,若是可以,他宁愿现在脱了衣服扭头就走,可这事关裴臻一个女子家的名声……
齐怀菘冷眼见他犹豫神色,心里怒气汹涌。
重谣道,“我的确是受齐怀菘胁迫,可我与你并无私情。”
此话一出,堂下俱惊。眼看阿绿就要站起来,容寒尽眼疾手快地按住她,“阿绿姑娘,焉知重谣不是口是心非?”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让这小丫头出去煽风点火。
阿绿脸色一变,“你又是谁?”
容寒尽按住她,紧紧闭上了嘴。这丫头一看就是牙尖嘴利的典范,他可不愿意落到齐怀菘的地步。
鲜艳的红绸喜气洋洋地挂在堂中,若忽略到堂上对峙的几人,似乎也算是一场热闹的婚事。
丐帮帮主厉花移最先站出来,她自认为与除月山庄交情一般,这等家事实在不方便旁听,于是识趣道,“齐庄主,区区忽然想起帮中有一件要事,便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