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和容寒尽两人同时愣住。
“千雪?”云水将他从自己怀中刨出来,淡漠的脸上露出违和的疑惑。
应千雪抬起头,欣喜地看着她,下一刻语出惊人。
“师姐,你也长大了吗?你嫁给我好不好啊?”
云水还未说话,容寒尽的脸便先黑成了锅底,他抓住应千雪的后领,将他拎得离云水远了一些,眼中怒火滔天。
云水轻咳了一声,千雪和容寒尽之间的关系谣谣曾经在她面前略略提及过,此时应千雪闹出这么一出,面对容寒尽,她一时还有些无奈。
“不是你想的那样……容少侠,你勒住他脖子了……”
容寒尽冷着脸将应千雪放在床上,应千雪一落到实处,马上趴在了云水腿上。
“师姐师姐~你真好看~”
容寒尽怄得险些背过气去,他忍了忍,“我先出去了。”
若云水是个男人,他必定会跟云水打一架来缓解心中的烦闷,可云水不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受了伤的女人,他不能乘人之危,只能将这股恶气憋在心里——等应千雪休养好了再说。
见容寒尽顺便将门带了过去,云水才回过头,她瞧着傻乎乎的应千雪,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愁。
这种感觉自重谣成为关十楼之主后她便再也没有感受过了。
她抬起应千雪的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应千雪傻乐道,“师姐~我头疼,胸口也疼~”
云水扶额,为什么有人头疼、胸口痛还能傻乐?
“那你先睡一会儿,过会叫你吃晚饭。”
应千雪乖巧地钻进被子里,露出一个黑黝黝的脑袋,睁大了眼睛期待地看着云水。
云水:?
应千雪从被子中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额头,噘着嘴道,“师姐只亲谣谣不亲我!”
原来重谣小时候调皮,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小动作,总要云水在他睡前亲他一下,不然就睡不着。应千雪看在了眼中,却留在了心里,但一直没有说出来过。
应千雪期待地盯着云水。
云水握住他的脉,面无表情地点了他的睡穴。
容寒尽自以为在门口待了很久。
直到门被打开。
黑衣女子木着脸走出来。
容寒尽指了指脑袋,暗示道,“他真的……?”
云水摇头,“让傅教主看看吧。”她脚步一转,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仰面躺在床上,思绪飘远了。
正沉思着,忽然什么东西砸在了脚上。
云水惊坐起,却见是一只灰白的小鸟。她神色一松,蹲下身子将这小鸟捧起,从它的爪子上取出一封书信来。
“暂稳,勿念,何故伤?”
是谣谣的笔迹!云水想了想,取来笔墨,小心翼翼地将关十楼中发生的事情尽数写了上去——包括应千雪受伤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