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时,村子着火的消息便传入了茂华镇中。
几个衣着不凡的男人与一个女人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有人指指点点,“这个女的不是董莺吗?怎么就她逃出来了?”
“嘿,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这董莺啊……”那人压低了声音,“是天煞孤星,没准就是她克死了村民。”
那人话一说完,“啪”的一声,玄铁长鞭明晃晃地甩在他面前,长鞭的主人凤眼薄唇,冷若冰霜,“再说一遍。”
那人腿一软,他生在茂华镇,长在茂华镇,从不知江湖是什么意思,他哆嗦着腿肚子,“大大大大大爷,我错了。”
齐怀菘鼻子一哼,重谣立马从他背后站出来,笑嘻嘻道,“你们给我听好了,谁敢在背后嚼我们董姑娘的舌头根儿,可别怪我们大少爷心狠手辣。”他笑弯了的眼看向那人,厉声道,“还不快滚?”
齐怀菘听那句大少爷面上一恍,他想起重谣曾站在容府前,当时他也是笑眯眯的,“哪有大公子自己敲门的道理。”现在这重点虽因容寒尽的意思换了人,但他心里仍隐秘地升起一丝不悦。
角落里,几个衣着简朴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几人高调地走进了镇里最豪华的酒楼。说是最豪华,其实较之其他酒楼,不过是多盖了两层,在高度上占了个先,其他倒别无两样。
齐怀菘拥着狐裘,他生得秀丽无双,脸上如冰般寒气逼人,一看便是属于那种不好惹的范畴,重谣倒是始终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有熊掌吗?没有,那燕窝呢?也没有?”重谣维持着一脸温和的微笑,他暗地里拉了拉齐怀菘袖子,示意:该你表演了。
齐怀菘横他一眼,哼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什么都没有开什么店?干脆砸了吧!”
那小二心中本就忐忑不安,怕这位冷面爷发难,哪知怕什么来什么,他当即便腿肚子一软,颤着声音道,“几位爷,可使不得啊!”要是店被砸了,他们只能去喝西北风了啊。
重谣得令,他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塞在小二手中,心平气和道,“不好意思了,我家公子实在看你们店不顺眼。”他又点了好几张银票拍在桌子上,“这些是赔你们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