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2000年以前,还是以后?你懂得土法炼钢么?你喜欢看男频还是女频?”
柳长安第二次感到了惊讶,甚至在这一瞬间,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这个太子……居然和自己一样,都是魂穿者?落水之后,性情大变,现在回想起来,多半就是太子殿下在那次落水中已经死了,现在在他身体里的,实际是来自另一世的灵魂。
那些看似疯癫之举,现在看来,也就都有了解释,这就是时代差异造成的行为差异,倒也不足为怪。自己抄了诗,抄了剧,太子只要略一接触,就可以猜出,自己与他是一般来历,这倒也很寻常。真正麻烦的是,自己该如何与这个不知来自何时的同病相怜者相处?
虽然人不在高层,但是柳长安也感觉的出,太子与公主,并不像表面那么融洽。现在确定至少一方为穿越者后,就更是如此。本来连兄妹都是假的,那还有多少骨肉亲情可言?早晚有一天,两下或许会走上敌对的路,一直盘旋在大周皇室头顶的骨头相残诅咒,怕是又要上演。
如果自己站在太子一边,那么有朝一日,说不定就得亲手干掉李兆兴这个驸马?想着这个俊的不像话的家伙,他必须承认,也有过想让对方破相的念头。但是回头思考,两人相交以来,李兆兴并没占到自己什么便宜,反倒给了自己很多帮助,即使是安乐公主,如果没有她的庇护,自己的酒楼又怎么经营的起来?从这方面看,还是自己欠了他们的人情。
再看看太子……没有太深的接触,却也听说过太子的一些行为。如果以现代人角度看,那这些行为就好解释了。
“还是个种田科技党……可惜,我是酱油派。”柳长安思忖片刻,就将纸团撕个粉碎,随手丢进了茅厕里。种田练兵,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要北征塞上蛮人,想想就知道,这注定是一条前途光明过程曲折,且荆棘丛生之路。自己来大周,可不是为了受罪的。
等到换好了新衣,他又不得不考虑另一个问题,拒绝太子的好意后,对方是否会放过自己?如果因为延揽不成而生恶意,似乎也很麻烦。毕竟一国储君要想惦记一个商人,商人是很难有好下场的。
他脑海里胡乱寻思着,不知该有什么招数拆解,可是不等他回到酒席,一旁猛的有人拉住他的胳膊,“柳兄,随我这厢来,我有话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