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质太恶劣了,如果说地面不靖,失于纠查,最多是丢官的话。按安乐公主的以性质论罪询问法,那他丢的怕是还得搭上个脑袋,最轻,也是到西南和马文彬做伴。
柳长安则感觉自己被李兆兴这个混蛋坑了。好端端的保举自己,结果让自己一脚踏进这个是非坑里,本来自己杀人的罪名很容易洗刷,未来还有大好日子过。这回要是破不了案子,自己怕是也要被丢出来顶锅。
他想要问什么,却又不敢,毕竟在房间里,以自己的地位最低,轮不到自己说话。就连说不敢或是有罪,也没有自己的份。李兆兴却发现了他的怪异,开口道:“柳长安,你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现在不是拘泥身份的时候,只要能找回失物,谁都可以讲话。”
安乐公主看他的眼神,明显和看别人不一样,脸上重又出现笑容
“驸马说的对,只要可以找回珠宝,谁都可以说话。不过本宫的时间不多,一会还要进宫见父皇,所以,最好说些有用的,不要用废话来烦本宫。”
“学生遵命。”柳长安鼓了鼓胆子“千岁,学生不敢推卸责任,但是案发至今,不知已过了多少时间,万一……学生是说万一,有人将珠宝转移出城。我等在京城里穷索,不是白费工夫?”
“不会。”代替公主回答的,正是李兆兴“案发不到半个时辰,公主就因为提前回府而发现端倪,立即命令各城严查出入,盘查行人,同时进宫面圣。陛下发了明诏,京畿各军,现已封锁交通,盘查所有行人、商贾。人犯或许可以混出去,但是想要夹带五箱珠宝,这根本不可能。”
“学生再斗胆问一句,既然知道千岁的侍女有内应嫌疑,想来,与其合作的,多半是她的同胞。毕竟她一个胡女,不大可能与汉人强盗联手,我们何不从胡人身上下手?”
这回是徐祖荫开了口“你以为我们在忙什么?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已经盘查了许多胡人。但是阿古丽属于草原大族,其族人在京为商者就不下千人,更有上万同族担任选锋军,拱卫京畿。算上与四民通者,其族人总数不下十万,而控制京畿交通,内外物资断绝,百姓不安。这种状态不能长久,三天已经是极限。三天时间,就算我们有千手千眼,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胡人挨个过一次筛子,那根本办不到。”
柳长安听了不住点头“学生明白了。那这么说来,或许……学生不敢保证抓住歹徒,但可以保证,很快找回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