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点点头“我确实需要为世伯……我是说岳父,讨一个公道回来。至于你……确实也是我的娘子,毕竟婚书在此,无可抵赖不是么?等到出了孝期,我们就该成亲,在那之前,我想应该把杨家在京的族人集合起来,当众把事情说妥为好。最后,我是不是该知道你的名字?毕竟你是我的妻子,我却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不大好。”
杨小姐停顿了片刻,显然,对于把名字告诉柳长安,还是有些抵触。但是最终,还是一咬牙“你说的对,我是你的妻子,自然该把名字告诉你。你记牢了,我叫做杨柳!柳,是柳树的柳!爹说过,杨柳两家,本为一体,我他日是柳门之妇,就以夫姓为名。自我记事时起,爹就不止一次说过,我的公爹是何等了不起的清官、君子。为民请命,勇斗权贵,秉公直谏,不惜触怒龙颜。我当时认为,我未来的夫婿,必是一位正直善良,学富五车的奇男子,却没想到,上天却给我派来一个文贼!”
柳长安摇摇头,这人还是不能作死,一个文贼的名声,就把自己害成这样。却听杨柳继续道: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是什么感觉么?我觉得,此人当是我夫君!可是随后,我就听说,你在丧期,就章台走马,流连花丛,你可对的起公公?我杨柳为什么还要对你一心一意?难道要把我的家产任你挥霍,我自己做一个泪眼婆娑,每天哀声叹气,只求着丈夫早日浪子回头的怨妇,才是我的本分?这个命,我不认!”
柳长安道:“世妹,你说的有道理。所以……今后我会改。”
“我没想到,这是我的命数。如果不是我想改变这一切,爹也不会死,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切。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牺牲我自己的一生,也不会让爹遭此横祸。如今,我既是你的妻子,就不会要求你改变什么,只求你履行女婿的本分,把爹的后事处理好,把一干人犯绳之以法,将来我就安心做你的妻子,我的家产,也就是你的家产。我想,如果你不是太过放纵的话,三年之内,你不需要卖老婆,也不需要去乞讨!”
柳长安没接这个话,只问杨柳道:“你应该知道,杀害世伯的凶手是冯汴,他已经招认罪行,且已经写了口供。这件事,与马文彬没什么关系,你告他?这似乎没有什么道理。”
“不!人虽不是他所杀,却因他而死。如果没有他与我私下往来,爹就不会和我易房而居。如果不是他走漏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冯汴也不会起下李代桃僵之心。没有这一切,爹也就不会死,所以马文彬虽非罪魁,却是祸首,请问,这个人,我该告还是不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