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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修推门进去的时候陈错正愣愣的站在床边。
被褥微微鼓起似乎是有人正躺在陈错的床上休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陈错自己反而略显无措的站在一旁。
这个健硕的男人明显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事,连腿都还微微发颤,精液从隐秘的臀缝一直流到脚踝,严修想说不定此刻连陈错的穴也应该是被肏到合不拢的。
陈错结实的肌肉看上去性感极了,甚至能看到不知是谁留下的牙印,那蜜色的臀肉尽是掌印和吻痕看上去比往日整整大了一圈。
但男人回头时却是满脸的难堪。
陈错缓步走向严修,眼中带着羞愤和几分不易察觉的灰暗,他看上去十分窘迫却还是强做镇定磕磕绊绊的说到,“严···严修,能不能请···请你帮我买一点卫生巾···”
严修下意识的低头望过去,这才发现男人大腿内侧星星点点的血迹。
陈错压着脑袋,严修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难听出男人似乎羞得快哭了,原本想要戏弄陈错的想法一下便消失了。
“小事,在这儿等我回来。”
听到严修如此干脆的答应,陈错猛的抬起头显然是十分惊讶,他以为严修会觉得恶心或者会要求他做些什么才能勉为其难的答应,却不想严修一口应了,在陈错当下的处境中严修此时的举动甚至都算得上体贴了。
等到了超市,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各种品牌的卫生巾严修才真的傻眼,他一个大男人哪儿知道卫生巾会有这么多种类现在又该选什么,干脆每种都拿了两包,还难得贴心的为陈错买了几包棉质的内裤。
他无视路人诧异的眼神,提着四个装满卫生巾的大袋子匆忙回家。
连陈错看到他那副狼狈好笑的样子,一向阴沉的脸都柔和了几分,甚至连眼睛都弯弯的眯起,“谢谢你,严修。”
陈错的眼里夹杂着几分前所未有的专注,像是有星星在闪烁,严修心想,他怔怔的看着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陈错,右手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心脏。
自那以后,严修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时不时的便会给陈错带回来些小玩意儿,小到甜点糖果,大到一束花一个等人高的玩偶,他甚至还带回一瓶据说是专门包机从海边空运回来的海风,献宝一样的拿给陈错,却只得到了陈错看傻子一样的注视。
然而这看似无厘头的行为却奇异缓和了他与陈错的关系。
陈错的生长环境枯燥将他养成如今无趣单调的性子,好像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读书做研究才是最重要的,他仿佛一个无欲无求的僧侣,即便是被关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房间也不见他如何挣扎,反而有种逆来顺受的随意。
但这不代表他对那些童年缺失的小玩意儿没有兴趣。
他反倒觉得那些幼时没有接触过的小东西此刻带给他的新奇感一点都不少。
连带着对带来这些小东西的严修态度也好了几分,这让他能够乖乖的呆在严修怀里看电视,能配合的接受严修的喂食,连每日例行的性交都带着几分黏腻的暧昧。
甚至不可避免的对严修产生了微弱的依赖。
两人关系的变化看在沈融和路昔年眼里却无比刺目,同样都是囚禁陈错的混蛋,凭什么就因为严修的那么点儿施舍对他们区别对待,在他们面前冷着脸不管如何放低身段都爱他不理,却对着严修那么乖顺,都他妈的是绑架犯谁又比谁好?
到了这个时候三人心中实际是隐约感觉得到他们对陈错的特殊,可谁都不愿意表现出来。
这并非是因为丢脸或逃避,而是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作为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子弟,从幼时起他们便被要求不能在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真实的喜好,以防这一点被他人利用。
沈融如此,路昔年如此连一向脾气暴躁看上去没什么城府的严修也同样如此。
这样的观念深深刻在他们的骨子里,轻易无法更改。
三人在对方面前都不约而同的装作陈错并不在意,但这不代表他们私底下也是这么想的,不代表他们不会嫉妒被陈错另眼相待的严修。
以至于严修被其他两人引导着说出陈错不重要只是玩具之类伤人的话后,眼睁睁看到陈错低着头从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桌子下钻出来时,心中慌张极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友会这样算计他。
陈错出来时嘴唇红肿,下颌还带着点点精斑,明显刚在他在对着沈融和路昔年夸夸其谈的时候陈错就在桌下给某个人口交。
伴随着自己刻意的推脱和贬低。
严修蹲下身子想将陈错扶起来,但陈错却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手,越是心虚的人反而越喜欢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刚才呵斥却看到陈错微红的眼眶。
想要触碰陈错的手无力垂下,他在此刻忽然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陈错颓然走回那间没有灯光的房间,高大的身体慢慢隐于黑暗,就像是快要消失了一般。
许
', ' ')('久严修才站起身,他转过头看着面色如常眼里却带着恶意沈融和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路昔年。
“他刚才哭了。”
两人原本不在意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们原以为严修在陈错心中也不过比他们二人稍微好一些,即使听到严修伤人的话也不过是会愤怒,之后便会入他们所想那般疏远严修,回到从前一视同仁的态度,却从未想过,那个即便被他们囚禁在这里,日夜不停按在床上奸淫也没有掉一滴泪的陈错居然会因为严修哭泣。
沈融向来温和的脸扭曲了一瞬间,便强迫自己冷静,却始终无法再次挂上温文尔雅的假面,就连路昔年可爱的脸上也满是阴鸷。
三人不欢而散,后来的几天连过来的时间都有意错开。
陈错对严修的态度一下就冷淡了下来,他心中惶恐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即使他拼命的讨好也再不见陈错多看他一眼。
一向被人恭维顺从的严修那被人这样摆过脸色,可他每每想发脾气的时候看到陈错的眼睛那些难听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心中对陈错的愧疚到达了顶峰,以至于在陈错神色暗淡的想要他把被路昔年收走的,母亲留下的遗物偷偷给他看一眼时,严修并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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