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那里的战局不妙,似乎下一刻,便是无尽的黑暗。
当一只复活的虾兵将一只张着节肢的手刺向女向导的胸腔中时,于祖佳眼疾手快把他踢飞了。
“别开玩笑了,你对付不了不死的虾兵蟹将?所以……小默姐,对不起,日后无法再陪你一起生活了。
被从头顶流下的鲜血侵入眼角的女向导勉强的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淡定的倒在地上的岳诗音,一点一点,缓慢的向前爬着。
当女向导的手搭在了岳诗音的脸颊上时,女向导的嘴角轻轻上扬,喃呢道:这一次看起来在劫难逃,祖先,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虾兵蟹将抽回了节肢,看也不看到在地上的女向导,走向门口,寻找逃跑的两个人类。
那个,麻烦你,带老爹他离开这里,于祖佳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对身后的老白冷漠的说道:照顾好他,这个家伙由我来对付。
老白深深的看了一眼紧咬双唇,使自己不至于哭出来的岳诗音,抱起昏迷中的老爹,向门外跑去。
保重!与于祖佳插肩而过的时候,老白轻轻的说道。伤痕累累的女向导如是低头到:祖先呀,如果您能听到我的祈求的话,让我的同伴健康快乐的生活下去啊。
别人总说我们人民警察是做无用功,因为我们位卑,却总是要不自量力的拯救所有的人,总是以为党纪国法可以约束各种各样的人,总以为世界是需要这样的‘英雄’的!于祖佳平静的诉说着他的梦想,但他那淡淡的语气下,似乎是在嘲笑着过去的自己一样,嘲笑着伪善的自己,无能的自己,可悲的自己:为此,渐渐的,我连累了不少人,因为我的任性,我和家人的关系被时代列车撞了个粉碎,因为我的任务,大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痛,甚至这个厌恶杀戮的岳诗音被卷进来,差一点就死了!但我一直坚信,我没有错,我的所作所为都是正义的。
突然,于祖佳得眼神变了,他用带有一种不共戴天的怒意的眼睛看着蟹将。
但是,我从没有如此的想要杀一个‘人’!
同一时刻,大门口,老白抗在了手化节肢的虾兵蟹将面前。
我能行的,我一定可以做到!老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对面的蟹将军:只需要打败你,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活下来了。
瞬间,一个虾兵蟹将将血盆大口对准了老白咬了过去,同时分泌出不知名的体液喷洒向了对方。
老白眼神一凌,然后脚尖轻移,轻松的躲过了那些致命的体液。
好,躲过了,接下来,要破坏那个喷吐!老白的视线集中在了那个褐色的喷吐的虾兵蟹将身上,然后向前冲去,从右侧踢出,扫向了虾兵蟹将的血盆大口。
啪,眨眼间,那个虾兵蟹将就被老白踢翻,大量的体液喷洒向了其他虾兵蟹将的众多手臂和左肩处。
好!老白向后退了一大步,嘴角轻轻上扬大笑着:我能做到的,我能做到的!”
“嚎,一头被那种怪异体液淋了一身的虾兵蟹将痛楚的嚎叫着,只见他的左肩消失了一大半,左边的众多手臂只剩下一个黑色的手臂和一个持着骨棒的手臂。
兄弟们,等着我,很快我们就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了!老白冲上前,狠狠的踢向了另一个虾兵蟹将的左脸!砰!本来就不是防御见长的虾兵蟹将的半个脑袋被老白踢烂,虾兵蟹将倒在了地上。
我成功了,我赢了。
似乎不敢信自己会如此轻易的成功一样,老白惊喜的转过身,想要回到门边。
突然,我感到一阵心悸。
老白背后,因为那个怪异龙符而复活的虾兵蟹将用持有骨棒的手对准了放松警惕的老白。
一道血光从老白的肩膀处划了下来。我几乎可以感觉到那一种割裂身体的痛楚。
瞬间便割破了纸衣,一直从身体的左肩处划到了腹部,大量的血液从伤口处喷出。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来。
祖师在上,临终前,跪倒在地上的老白喃呢道:对不起,徒孙不能再把门庭发扬光大了。
老白,死了。
虾兵蟹将扫了一眼地上老白的尸体,向于祖佳的方向走去。要前后夹击他。
就在这时,
庙祝显然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此刻得意洋洋:“看起来你的同伴处境不妙啊,这种一惊一乍的表现虽然很正常,但是还是让我觉得俗套。但在我的全力施为之下,想要咸鱼翻身是不可能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
石苓人这话不是对虫型庙祝说的,而是对我说的。
水月,你谁能说出我要依靠什么反击?我心中思量,然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