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秋天,透过玻璃窗的阳光的干燥的味道、阳光照射下皮肤散发的身体的气味和窗缝里漏进来的烧垃圾的烟味混合成一种特别的味道,而在这种味道包围下的我闭着双眼,鼻腔里回荡着这令人舒畅的气味,嘴角带着惬意的笑意,已经是半梦半醒之间了。
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境,我迷失了,在一片虚空里,不,不是一片虚空,是无边无际的虚空,这里没有任何的人和物,那么我呢?我是不是也不存在了,我不想知道。存在就是不存在,不存在就是存在。我就是虚空,虚空就是我。我不想分辨这是实境还是梦境,不管是什么就让它继续下去吧,现在的我已非我。虚空好象不是无尽的黑暗,好象有淡淡的白光,它无处不在,又无一处在,不知是珍珠白还是乳白,柔柔的,柔柔的……然后,有人在呼唤着我的名字,叫我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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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侵略着深秋后的凉意把我热醒了,我的脑海里好象思绪万千,又好象空空荡荡,思维如同散步在杂草野花遍布的田垄上,看不进去书,因为时间关系也不敢睡觉,索性就翻了翻旧报纸,哪怕是信息时代,这些传统媒体还是被都市人所眷恋。果然,现代人一样的恋旧……只要不是妨碍他们的前程似锦。
不知道第多少次,我翻看着《首都杂侃》这一份三流小报,或者是因为它的头版头条题目就是《首都大学无名湖中发现一具无名女尸》,摒除了那些所谓的对“体制问题”质疑,对警方办案劳民伤财的控诉,新闻的中心思想就是由于近期来看奥运会的外来游客增多,加上许多大学对外开放,自从之前警方拉网式扰民搜索后,平时很少有人光顾的无名湖因为和筒子楼血案有关,迎来了一批又一批观光猎奇的客人。
一对游人夫妇在无名湖中小人工岛中度过了一个下午,当他们走到人工岛核心两公里处的乱石区时,发现一条野狗在淤泥岸里扒东西!有一只已被撕扯得血肉模糊的胳膊露在外边。他们近前仔细观察,一致认为下面埋的是一具尸体,于是就用手机报警。公安机关对尸体检验后确认,被害人死亡时间至少是在半个月前,尸体因埋得较深,除一条胳膊破坏外,其他部分基本完好。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起案子,不仅仅是因为我已经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配合警方勘察过,更因为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刻——傍晚六时,泣血般的夕霞,大家熟悉的风光和熟悉的名字陌生的人---那是穆彤彤。
在茵草如毯的无名湖之畔,睡着她,我曾经是最亲密的好友穆彤彤,日薄平湖,金色的斜阳洒在那已经冰冷多时的身体上,泛发着无数晶莹的光环。就在那一刻,我走到尸体前面,打开覆在她身上的白布。正如发现者所说的,她很年青,豆蔻的花季还在灿烂;她也俊秀,最令人触目惊人的是那双定固了的眼睛,倦然地睁着,不甘心、忿恨、无奈,这眸子中含着太多内容。因为,这是一双永不瞑目的眼睛。
这时,电话适时的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