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苓人看也没看这边,就笑着吐出了“闭嘴”这个词。
我忍着怒斜眼看着石苓人。
不赞同也就算了,可也不该和努力活跃气氛的人说出“闭嘴”吧。”
“好了,我们别急躁呢。那个,不知道能不能从那天花板上的逃生口出去?”居然是李南出言缓颊,小声咂着嘴说道。
”不是说过从内侧打不开了嘛”
“但是没有真正试过。
也许有可能……”
“那么你来试下?”
“说了不要急躁了!”
“把这话原封不动还给……”谁说只有三个女人一台戏的?
“安静!”石苓人举起了一只手,很快制服了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大声的交谈声。
他的视线固定在了天花板那。
被那个样子震住了,我不说话了。
就象刚刚还在吵着的放着节目的收音机一下子被关了一样,电梯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在这安静之中,传来了击打金属的,黄钟大吕的那样的声音。
是的,传来了。
从天花板那。
哐哐,这次听到了连续的声音。
就象是,有谁在电梯上面走着一样。
我头疼的看着正上方,定在了那。
看起来,其他人也保持了同样的姿势僵直在那了。
”哈,哈。现在从那个逃生口出去的话,也许会和谁产生命运的相遇哦。”和意识没关系的,扯强的愚蠢的话从我的口里说了出来。
石苓人焦急的目光投了过来。
突然,巨大的响声使逃生口的墙壁那里振动了起来。
那声音让全员都吓的竦了一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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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的声音持续响了起来。
逃生口被震的,看起来要坏掉了。
”什么,那是什么啊!”女心理师发出了悲鸣般的声音。
我一直凝视着被激烈敲打着的天花板,向后退了一步。
傻傻的背对着门。
有东西。
肯定没错。
这个封闭的空间的上面有什么东西在。
派不上用处的电灯一闪一闪。
好象是在呼应敲打的逃生口的声音一样,一会亮一会暗的。
好象粗糙滥制的恐怖影视剧中的场景啊,我刚这么想着,恐惧着反倒笑了出来。
笑容僵硬的很,大概谁也不会觉得那是笑容吧。
忽明忽暗的电灯发出最后的大声后就裂掉了。
往上看时上面都是正在落下来的碎片。
我立刻闭上眼睛背过了身子。
侧脸被玻璃片划到了。
电梯内一下子就被黑暗包围住了。
在狭小的封闭空间内,有种黑暗正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扩大着的感觉。
感觉到三人彼此的荒乱呼吸声和混乱的不明意义的声音在接近着。
我的手被谁抓住了。
我吓了一跳,不假思索的刚打算把它抖落掉,意识到这是女心理师手后,我反过来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哪怕是敌人,至少还是人……我可不认为正常人类会在上面弄出这种动静!
敲打着天花板的声音一直不停。
何止是不停,简直就是变得更加激烈了。
我把手伸下后面摸到了电梯门,握拳起敲打着门。”谁在吗!打开,把这门打开!”同时,天花板上响起了类似于撕咬的声音。
抬头一看,逃生口被开了个洞。
从那射进来微弱的光线。
不对,也许根本不是光线。
只是,黑暗中,从被打开的洞那降落下来的东西的姿态,的确是浮在空中的。
第一眼看上去,象是个活色生香的女人。
但是,四肢象用四足行走的动物一样弯曲着,身体上的颜色是全白的。
不,那不是肤色,是披着一身破破烂烂纯白婚纱一样的服饰。
生长着少量头发的头部面目全非、腐肉中蛆虫来来往往,没有一般意义上的五官,倒有三个洞。
一个紧紧的闭着,剩下的两个微微张开着,黑色的东西里面有个发光的东西在看着。
大概就是眼睛。
那行尸走肉一般的姿态鲜明的印在了我眼睛里,实际上看到那东西样子仅仅只有一瞬间。
从同样是空荡荡的胸口开始,行尸走肉一般的东西在空中四分五裂了。
不鲜明的轮廓分裂了,手脚和眼睛,头发也都没了。
只有那白色还残存着。
白色的婚纱一样的,但是却很是暴力的无形的物体向我……我们袭来。
紧握着的手,被分开了。
要被杀掉了——和林友亚、贝杜兰她们一样。
我的头脑里不自觉的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