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手表,差不多该歇息去做梦了,“反正没我事了。你好好努力吧。”
他急忙喊,“什么没你事,事多了!咱们一定要调查清楚----我答应给他作为立功表现,他才告诉我地。这事游以默还不知道呢,所以我们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于祖佳很有干劲。
我被他的敬业精神所感动,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好!”
于祖佳很高兴,“那就这样了。明天我去你家接你?咱俩一起出去调查?”
“行。”我刚要挂电话。总算想起来了,“队长……你没通知石苓人?”
电话那边一时沉默,过了足足十秒钟……
“那个,不见不散。”他说完飞快的挂了电话。
……靠之!第二天一早,我按照惯例打电话向大学老师请假,用的借口千百年不变----反正也没人调查。
负责考勤的左主任说,“沈水月啊……你肠胃不好就不要吃火锅了,你看看你,一吃火锅就请假,这叫什么事啊?”
我答曰:“破事。”
其实我心情也不好啊,我多想绞尽脑汁想个方法,争取得到年度最佳旷课理由奖的?可左博生认真到让人肃然起敬,似乎无条件相信任何人说的任何话,我说我肚子疼,他理解,我说我损友肚子疼要互相帮助,他也理解,我说我舅舅的丈母娘的女儿的小儿子肚子疼,他还是能理解……我猜测他女儿肯定三天两头闹肚子,要不然他没道理对腹泻胃痛这类地症状这么有研究,这么有同感!
当然这是不是因为我见证了他求助于石苓人的灵异照片事件,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总之很顺利的请假过后,等于祖佳的电话来,屁颠屁颠下楼----损友们说我属耗子的,撂爪就忘。前几天还不想查案子了,准备好好上学,可消停两天,马上开始怀念查案子地日子----最起码没人给我脸色看,最起码时间灵活。
人生真是纠结啊。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我走出楼道,嘴里还哼着小曲----经过我一夜的研究查资料用了十分钟,剩下的半夜在看怀旧动画片《黑猫警长》,我终于知道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了!剩下的,就要寻找证据支撑我的推测----那还不是小意思?哈哈。
于祖佳难得没穿警服,一身穿着黑色的羊毛衫,深色牛仔裤,拎着一盒水果礼盒,站在舍管大妈那儿等我。
其实不看脸,不看身材的话,他还是有可取之处地。
我刚要冲他客气两句,就看到一群埋伏已久的莺莺燕燕从宿舍楼门口杀了出来----她们的气势已经不能说冲了,虎视眈眈完全有把于祖佳生吃了的意思,绝对担的起这个“杀”字!
我的脑袋一瞬间空白,等反映过来地时候,人已经躲在隔壁楼道口了。
损友们首先笑里藏刀地问了于祖佳几句话,于祖佳一开始满脸不耐烦,接着可能知道眼前这几位的身份是我的损友以后,马上弯腰垂首,点头哈腰,笑容满面……真是丢尽了专政铁拳的脸。
为首夏绪学姐地表情看起来很受用,她二话不说,拉着于祖佳上楼----舍管大妈一脸牧羊犬的表情也跟上去了,这是准备去三堂会审啊?
我悄悄擦掉额头上的汗---我说怎么一早起来没看见她?原来在这等着呢?
我的手机一会来一条短信,全是于祖佳发的,内容大同小异……
“你在哪呢?我在你宿舍。你快回来。”
“你快回来吧,我受不了了……”
“你还不回来?赶快开机!”
“救命啊----我要再不说娶你,你的损友们可能不让我出门了……”
我真的觉得损友们疯了。也许在她们看来,我和于祖佳的关系,已经不是嗳味,而是随时可以实现地现实。
这真是让我欲哭无泪----就于祖佳那个德行!啊?我至于吗?!
我如临大敌回到宿舍,意外的看到了情形异常诡异。损友们或者在帮忙洗水果;或者在聊天,这些疯丫头,聊天也好,追星也好,玩游戏也好,不管多光明正大的事,都喜欢布置的像不法分子聚谋大案件……除了于祖佳,谁也没有对我的到来表示特别欢迎。
这让我有些失落,只好打了招呼,洗好手,去帮不请自来的夏绪学姐洗水果。
她横我一眼。“于警官等了你一天。”
于祖佳在她身后拼命摆手,摇头,像个不倒翁。
“那你先忙着,我跟他聊会。”我顺势偷了根香蕉,光明正大的带着于祖佳去了阳台。
我们的阳台是独立式的,于祖佳一进阳台,就催促我。“关门。关门,快关门。”
“外面有狼啊。”我瞪他一眼。还是关上门。虽然说是瓜田李下,可我的损友们天生有强大的好奇心,如果说她们不会和其他女生们一样,躲在阳台门口偷听,偷看,我第一个不信。特别是凌齐紫,我觉得这个好奇宝宝一辈子都是个孩子----作为跳级神童的她本来就是个孩子。
门一关上,于祖佳马上全身舒展,长叹一口气,“我的个神仙啊!”
我于心不忍,凑过去问,“被折磨的不轻吧?”
“也还好。”他看着远处操场,“我就是觉得有点怪。”
“怪是正常的。”我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说了点什么?”
他翻着白眼看我,“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有多诡异!整整一上午,我就和你朋友们一刻不停的聊天----我的天,我都不知道在聊什么了。”
我差点大笑出来,忍不住去掐掐他肉呼呼的脸,“可怜孩子,委屈你了。”
“你知道就好!”他气呼呼的推开我地手,“别动手动脚,太没义气了你!”
我松开拽着他腮帮子的手,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消解了尴尬,我问他,“查出来了?”
“差不多吧,不过没证据。”于祖佳咬了一口香蕉,眨巴着小眼睛开始讲最新消息,“我托人先去了二十年前朱琦常去的艺术沙龙,证实诗人死后两年,朱琦都没有参加,她也没说收山也没说休养,就是干脆不去了,最后沙龙只好以缺席次数过多开除了她的资格。”
这是触景生情啊,我感叹着:“然后呢……”
“我又投入去了她以前住的地方,她的邻居都说,那两年朱琦几乎没出过门,对追求者们一概拒之门外,偶尔见到一两次,她都是脸色惨白,萎靡不振的样子……也就是说,整整两年的时间,根本没有人知道朱琦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那能说明什么?”
“说明她对诗人的爱不是年轻的冲动----而是真情……”于祖佳半张着嘴,“所以她才坚持要复仇。”
我对于祖佳点点头,“那么看起来,这是唯一的解释。照我的估计。事情应该是这样地:刘震撼知道朱琦知道了真相想杀他,但是他没办法反击,因为他可能也怕朱琦把诗人死于谋杀的事说出来----当然,并没有证据证明是刘震撼做的,但只要朱琦说出来。对功成名就的刘震撼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所以他必须杀了朱琦----现在问题有两点,第一,刘震撼知道朱琦买过一些药,他可能不知道是什么药,所以怀疑朱琦会给自己下药,所以朱琦帮他收拾地东西。他一样都不敢碰;第二,刘震撼制造的不在场证明,不是给警方看的,而是给朱琦看的……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他一定让朱琦相信,他自己已经发生了意外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