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年一下明白了那只鬼是从哪来的,顿时恼羞成怒:“你做的?再吓人扣工资了!”
“我也没想到,少爷你还有后空翻这项才艺……”郁槐笑得止不住,见他气得像是炸了毛的猫,稍微收敛笑意,解释道,“这不想让你的观影体验好一点,5d都没这个效果好。”
徐以年气得用力拍了他一下,但他那点力道对郁槐来说不痛不痒,便任由他动手发泄,驱走小鬼后,郁槐对徐以年道:“自己坐好,不逗你了。”
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郁槐大腿上,徐以年耳根一热,手忙脚乱从他身上下来。这出插曲后,徐以年也没心思继续折腾,两人相安无事看完了整部电影。
从影音室出来已经接近十一点,郁槐看了眼时间,对徐以年道:“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徐以年还在回味电影最后的结局,闻言不禁一愣:“送我回去?你不是答应了贴身保护我吗?”
郁槐也没想到他所谓的贴身保护真就等于二十四小时不离开,也愣了愣,无语道:“你不回去你睡哪,难道要和我一起睡?”
徐以年不仅不恼,反而十分期待:“真的可以吗?你……这么敬业?”
“……”郁槐被他噎了一下,“想得美。”
徐以年见糊弄不过去,开始耍赖:“不是我不想回去,我连我家在哪都不知道。来都来了,要不你就收留我一下?”
见他越说越离谱,郁槐不置可否:“你怎么这么能闹腾,果然在我妈面前只是装乖吧。”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徐以年看着他冷酷无情的背影,心说真他妈风水轮流转,昨天晚上可是你缠着我一起睡的。见郁槐真像是要丢下他走了,徐以年赶紧道:“喂,你说不管就不管了啊?”
郁槐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还不快跟上来,给你找个房间。”
徐以年略感惊异地睁大眼睛。他嘴上闹得厉害,却也清楚妖族都有很强的地盘意识,郁槐愿意让他进门他都很意外了,原本以为晚上说什么都不会让他留下,没想到……
徐以年笑着跑到他身边,得了便宜还卖乖:“这还差不多。”
第65章 撩拨
选房间时,徐以年特意挑了距离主卧最近的客房,和郁槐只有一墙之隔。
这一天过得波澜起伏,或许因为成了没有能力的普通人,徐以年比平时都要疲惫。他慢悠悠走进浴室,水汽氤氲开来,徐以年打了个哈欠,开始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
郁槐比他想象中要好相处,但系统只给了他一个月攻略时间,照他目前的进度……
徐以年蹙着眉,心不在焉往身上抹沐浴露,忍不住担心起外面的情况。
他还记得进入白色等候区时,系统播报过一次时间:白色时间九点五十五分。
他下楼吃早餐的时间接近十点。照这么看,系统所谓的“白色时间”与现实时间应该是对应的,根据系统最后的特别说明,他在游戏里度过一个月,现实便过去了十分钟。
徐以年本想详细问问系统时间差的事情,但发布任务后,系统仿佛消失了一般,无论他怎么呼喊都再无回应。
……
不知道现实里怎么样了,还是得尽快完成任务,从精神世界离开。
热水淌过肌肤,徐以年慢慢放松下来,冲干净了身上的泡沫,刚想关掉花洒,脚下却突然一滑,像是被什么凭空出现的东西绊了一下。
他猛地回过神,想抓住就近的盥洗台,冰凉的台面却变得异常湿滑,盥洗台上一众沐浴用品反倒被他打翻滚落,天旋地转间徐以年条件反射叫了一声,随即便重重摔倒在地。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素质发生了变化,平时能忍受的伤痛像是突然放大了数倍。尾椎连着屁股都疼得发麻,右脚踝也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徐以年疼得嘶嘶抽气。
他闹出的动静不小,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来人接连敲了好几下浴室门:“徐以年?你怎么了?”
“我摔倒了……!”怕郁槐听不见,徐以年提高了声音,说话时徐以年受伤的右腿不小心动了一下,痛得他直接叫了出来。
郁槐直接推门而入,看见这副场景短暂地愣了愣:“你怎么洗个澡都能搞成这样?”
徐以年也很郁闷,苦着脸道:“可能是怨念找上门了,我也不至于天天平地摔啊。”
看他摔得这么凄惨,郁槐没再说什么刺激他:“我带你起来,疼就说一声。”
他绕开地上四散的沐浴用品,关掉花洒走到徐以年身前,俯身抓住他的腰,面对面将他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双脚离地,徐以年浑身僵硬。郁槐为了方便调整了一下姿势,单手托住他的腿。他没有着力点,全身的重量都在郁槐身上,徐以年迟来地感到了不好意思。
郁槐体贴地把他抱得更高了些,让他的受伤的右腿完全不用着地。可这样一来,郁槐的手掌便完全托住了他,感觉到妖族掌心偏低的温度,徐以年都快烧起来了。尤其当瞥到盥洗台上的镜子、看清楚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模样被郁槐抱起来,徐以年的脑子突然轰一声响。
而且这副场面越看越眼熟,虽然有些地方不太对得上,但徐以年不合时宜联想到先前在埋骨场……
不是,他妈的,停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都怪郁槐,当时逼着让他看,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那个画面了!
徐以年面红耳赤,猛地摇了摇头。郁槐看着他通红的脸颊,心里浮起一丝异样,情不自禁问:“你脸红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徐以年的羞耻感到达了巅峰,咬牙道:“你能不能…换个姿势抱我。”
郁槐下意识看了眼镜子。
徐以年被他托着,受伤的腿微微弯曲。怀中人浑身上下白得晃眼,连膝盖都泛着一层明显的粉色。又直又长的小腿上挂着水珠,肩胛骨微微凸起的形状宛若蝴蝶。
郁槐的喉结不由自主微微滑动。
还真是哪里都是粉的……
他抱徐以年时没想太多,只是为了方便,现在才注意到这种抱法有多微妙暧昧。他的心跳渐渐快了起来,有些不自在,但更多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
察觉到郁槐在看镜子,徐以年不禁小幅度地挣扎了下,原本好好托着他的手却有意无意捏了一把。
徐以年的脸彻底红透了。他想问郁槐到底在干什么,又怕自己现在不正经,想什么都容易劈叉,说不定郁槐只是怕他摔下去……
憋了半天,徐以年只能催促:“快点啊,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