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轻,笑的开心,季云洲不免多看了几眼,在心里和张茵茵做了个比较。
“小洲啊,帮婆婆接壶水来吧。”张婆婆在外面喊道。
季云洲收回目光,端着椅子和水壶走了出去,“婆婆,茵茵的爸爸妈妈去哪了?”
张婆婆接过水壶的动作顿了一下,轻叹出一口气,“不知道去哪了。”
“诶一一? ”季云洲对于这个轻描淡写的答案很意外,他本以为张婆婆会和他说上一出关于男女之情的大 戏,例如男方死了女方丢下孩子改嫁,或者女方丢下孩子走了男方悲痛欲绝离开人世。
等季云洲再想问,张婆婆却不肯说了,闷着头浇花弄草,季云洲也识趣没再追问。
“今天天气好好啊如果每天都是这个天气就好了。”季云洲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委婉地转移了话 题。
正当季云洲惬意地一呼一吸之间,楼上一阵暄晔争吵,接着从天而降一只猫下来,幸好季云洲就在下 面,也幸好楼层不高,猫咪稳稳的落在季云洲怀里。
林温文趴在窗户边上,看到猫待在季云洲怀里时松了口气,随之冲楼下喊道:“没砸着你吧!”
季云洲抱着猫摇头,不解地回看他,“怎么了?”
林温文转头看向屋子里,冲季云洲快速地说:“等、等会再和你说。”说完又消失不见了。
季云洲默默地把椅子挪到了屋檐下,防止天降横祸。
“你扔它做什么? ”安齐蹙眉疏远地看着林温文。
“我就扔!我把他们全扔了,既然你这么想和季云洲在一起,我就送给季云洲。”林温文说着还要去夺 狗绳,被安齐躲了。“傻狗,过来!”林温文冲小黄吼道。
小黄夹在安齐和林温文之间,就像父母离婚时选择跟谁的孩子般,它看得明白他的两个主人在吵架,可 他又一个都舍不得离幵。
“丢呗,需要我拿刀帮你杀吗? ”安齐嘴上这么说,拽着绳的手却更紧了些。
“我也不差啊,你就不能看看我吗?我到底哪里不如季云洲啊?他会帮你喂猫喂狗铲屎溜圈吗? ”林温 文摊开双手冲安齐吼着,他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着不自然的红。
安齐却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漠至极。
安齐越是冷静,林温文就越是气愤,羡慕也好嫉妒也罢,总之脑子里的情绪五味杂陈混杂一起,他有那 么一瞬间的冲动想把安齐就在这里办了,然后留下一点证据威胁他,这样安齐就永远锁在他身边。
“季云洲为你做了什么?你凭什么把我晾在一般来找他啊,你凭什么那么喜欢他啊?! ”
安齐还是没表情,林温文已经经历了从气愤到气急败坏最后到哭唧唧的一系列心理历程。他一边擦眼泪 一边边质问安齐。
安齐伸出手捧住林温文的脸颊,冰冷的拇指擦过他的眼尾,指尖沾上了眼泪的温热。
安齐叹口气,伸手抱住了林温文,无奈地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又为你做了什么?你凭什么那么喜欢 我?”
林温文愣住了,没吭声,偏过头不肯让安齐看到自己流眼泪的模样,双手紧紧抱住安齐。
安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与他一同陷入了沉默。
季云洲拎着猫咪后颈,像个遛鸟的大爷一样晃晃悠悠的走上二楼,“猫还给你们啊,我要去接大朋友和 小朋友放学了。”
季云洲刚推开门,愣住了,手上一松猫咪也跑了出来。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季云洲捂着眼睛,快速地关上门,转身小跑着溜了。
林温文环住安齐的腰,下巴垫在他肩膀上,“你看,季云洲他都觉得你和我是一对了。”
安齐:“你好吵,安静点。”
“哦__”林温文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直到腿都站麻了才瑟瑟的询问安齐:‘你站的累吗?要不我 们去沙发上抱?’
“想多了。”说完安齐撤出了他的怀抱。
林温文:“那我哭给你看。”
安齐看着他,“哭。”
林温文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干嚎,“你懂得啊,又不是人人都是季云洲,说哭就哭......”
安齐没再吭声,弯下腰去抱小白,而后林温文感觉身旁的座位陷了下去,而他也倒入了一个不算温暖的 怀抱中。
“就抱你这一次。”
林温文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身边,“我困了,你不要说话了,我想睡觉。”
安齐看着身旁闭目休憩的人,呼吸不由得小了,两人微微起伏的胸膛对上了节奏,一起一落。
林温文的手悄悄的落在安齐的掌中,他勾了勾手指,掌心叠在了一起。
季云洲乘上县里的公交车,往学校方向去,由于是坐的车所以在学校打放学铃前,季云洲就到了张茵茵 教室门口。
窗户边上还站了好几个家长,靠着走廊的围栏上聊着天。
季云洲是第一次接孩子,站在教室窗户边上找着张茵茵,在看到坐在教室中央的女孩后,兴奋的挥了挥 手,张茵茵扭头开心的笑了,然后又很快把目光移到黑板上。
张茵茵同桌艳羡地望着季云洲,同张茵茵小声说:“张茵茵,那是你爸爸吗?你爸爸好好看哦,像电视 上的明星,怪不得平时不来接你。”
张茵茵本来是想解释的,可小女孩的虚荣心让她点了头,“嗯呐,我爸爸就是大明星。”